【导读】:九月的秋天,风吹起来有点凉,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刀,让人心里寒光闪闪湖畔的垂柳也悻悻的弯下腰,恭敬的朝着北方的夕阳微笑,又或者他们是在送行即将远去的秋天。 坐在缓缓行驶的列车上,头倚着窗口,窗外一排排的柏杨在身后不断地为我送行,远处沉默的山。古老的房子,静静的流水,都在秋天里微微透出凉意来,有些冰凉,又有些温暖。 湘西南的山,似乎很厚重,就像记忆,厚重的拈转不过来。他们给人的感觉一种纯朴的敦厚,让人很想依靠,如同一个柔弱的女人依偎着一个男人的肩膀。 夕阳躲到山腰后,我下车了。回头望去,列车驶向有点灰蒙蒙的山间,许久许久我都收不回视线,在那一瞬间我觉得好忧郁,忧郁的就像一个蓝色的诗人。残缺的夜幕开始圆满,逼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我知道,我来到了湘西南的永州。轻轻地带着一点点像海一样的忧伤来了。车站的不远处开放着一些不知名的花,晚风像一个痴情的男孩子纠缠着,花丛里发出簌簌的声响,如同我心里那未落地的叹息。 这样的黄昏,夕阳和晚风都很美丽,只是我成了一道有些单调的风景。但愿醉酒一样微微的失意,快点老去。 浩和羊在转角处等我,他们接过我有点沉重的行李,满脸笑意地说:你终于来啦!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说:是啊,我终于来了。可是我心想多么戏剧性的一年啊,我们原来是一个班的同学,而现在我成了他们的学弟。年少时的叛逆与执着在这个有点卑微的结果面前碎裂的有点可笑。 去体育馆报到,室友晓洪过来接我,是一个很阳光的小伙。穿着红色的T恤和短短的运动裤,他在远处微笑着对我说:你好,我叫刘晓洪,来自贵州遵义,一个红色的城市。 我笑着点头,说:你好,我叫邹峰,来自株洲。 晓洪说,他家有五个兄妹,日子过的很清苦。他在外面闯了两年,然后还是走进了复读班,开始延续自己的大学梦。突然,我觉得自己的经历是多么的卑微,虽然去年12月从长沙退学回家复读,面对与承受诸多压力,但是远不如他经历坎坷。他喜欢抽烟,这是他在外面漂泊而养成的习惯,从他黑色而炯大的眼神里,我渐渐读懂了一个男孩子青春里的沧桑。或许,在烟的迷雾里我们会迷失了真实的自我,而他却在烟雾缭绕的青春雨幕里找到自己灵魂的渡口,用自己那颗博大的心脏去做命运的舵手。 人生如尘,相遇是一种缘分。而每个人的成长,就像一部未放映的黑白电影。我们谁也不知道黑与白,谁也不知道故事的结局是如何上演。那放映的天空是否蔚蓝我们都不曾知道。只是唯一可以确定是我们是一道风景,在你的眼里放映,只因为我们曾在心里轰然的演绎。 九月的秋天,风吹起来有点凉,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刀,让人心里寒光闪闪湖畔的垂柳也悻悻的弯下腰,恭敬的朝着北方的夕阳微笑,又或者他们是在送行即将远去的秋天。落叶是秋天的眼泪,只是晓洪说:男子汉不可以流眼泪。而我决定在这样一个落叶纷飞的世界里,使自己成为一道风景。 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里旅行,穿越叮咚的河流,穿越了四季常青的山,到达理想的彼岸。而我又在匆匆的人流里低头走过,轻轻的踏上开往冬天的列车,我知道冬天也是一种开始,从冬天出发,我是一棵轻柔的潇水河里的水草,开放在潇水河畔最安静的地方。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4ea1fbb8f46527d3250ce01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