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清狂——读《古文观止》心得札记 在有着浓浓厚重感的《古文观止》里,让我耳目一新的,不仅仅是韩昌黎个性强烈,气势逼人的文学效果,更是他别具一格的性格特点。“放荡齐赵间,裘马颇轻狂。”在《答韦珩示韩愈相推以文墨事》中,柳宗元赞其散文“猖狂恣肆”。韩公在中唐文坛更是中唐政局上,无不体现了他大义风骨。在文坛上,韩愈一方面作为文坛领袖,广交文友,提携后学,在他周围聚集了一大批志趣相投,风格相近的文人;另一方面他提出了“以文载道”的口号,以“不平则鸣”“穷苦之言极好”的说法补充载道文章缺乏其性情的缺陷,以“辞必己出”的主张提出了“自树立,不因循”的创作风格。他使中唐文坛产生了一股散文革新的浪潮,使中唐文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作为唐宋八大家之首,韩愈的个性意识十分强烈,文章的个人感情扑面而来。细品韩愈的著作,便可发现他毫不掩饰地抒发着自己对盛名君主的渴望。家喻户晓的《杂说四》,借助伯乐与千里马来批判无庸统治者的不识人才与黑暗统治,如果说《杂说四》,更多是抒发自己的愤慨与不满,那么《杂说一》则更偏向于对圣君的渴求。在杂说一他巧用传说“龙嘘气成云”“然龙乘是气,茫洋穷乎玄间”,阐明贤臣离不开圣君,任用圣君也离不开贤臣辅佐。全篇贯彻着一个思想,圣明君主和贤能大臣是相辅相成的,谁也离不开谁。“其所凭依,极其所自为也”这句看似惊叹的感叹句,实则是坚定的肯定句。说明了圣君与贤臣的关系,圣君造就了贤臣,从而稳固了自己的统治与领。而《原毁》、《原道》则大篇章地响亮地凸显了韩愈的观点。韩愈并不是无病呻吟,他的渴望却事与愿违。朝为朝廷重臣,夕为左迁罪人,恐怕任何人都难以承受这种巨大落差。然而,韩愈却挺了过来。苏轼乌台诗案之悲释于对人生的超然,柳宗元被贬之苦释于对山水的眷恋,而韩愈的心灰意冷却释于他对百姓疾苦的操劳。当时的潮州因离京甚远,不似王土,更如蛮夷。韩愈见此心中大恸,忖道:“我心中虽悲苦,但怎么比得上百姓的贫苦?”于是,他重拾软毫,以文诛恶,驱鳄鱼,兴学堂,除奴制,修水利。八个月过后,潮州面貌焕然一新,潮州进士也由原来的三名升到了一百三十名之多。韩愈韩愈一生坎坷,中选做官本就不易,还应一句逆耳忠言被贬。如此种种,在巨大的落差下,他没有选择沉沦,而是选择了隐忍。这种忍耐不叫懦弱,而是一种对于定局的豁达,对于指责的不阿。“文起八大之衰,道济天下之溺。”江流激湍,浪翻乳花,碧水自将青山绕;山峦叠翠,怒松插云,青山脚下碧水环。自岭南以南,焕烂流光,皆集于潮州。潮州之水,美不过韩江;潮州之山,雄不及韩山;而潮州之墨迹,妙笔皆生韩公祠。韩愈,依旧有不折的风骨,依然是清狂的少年。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61a0bf2f4b2fb4daa58da0116c175f0e7dd1195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