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随笔:你来我往,我们就亲 心情随笔:你来我往,我们就亲 有时翻看朋友圈,发现有趣的视频就会与小暖男一起分享,一起捧腹傻乐。 有一回,漫不经心地翻看圈子,湖南表妹更新了一个视频,打开一看是小朋友参加夏令营的一个小片段,看得入神,原在一旁捣鼓积木的小暖男踏着小碎步凑来过,歪着脑袋瞅了瞅问,这是哪个小学的学生呀?我说是湖南的,这个女孩子是你的小表姐,是妈妈湖南表妹的女儿。小暖男接着问,那为什么我没有见过?我说,是呀,你是没见过,我也没见过真人,只看过照片和视频。 说完我的思绪飘回到孩童时代。 小时候最喜过年,因为那个时候外出务工的爸妈大包小包的满载而归了,叔伯和几位姑姑们也都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领着娃回来了,家里由冷清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热闹是烤火炉上那两围暖暖的牌桌,夜晚星空那一束束艳灿的烟花。 女人们忙前忙后准备年事,灶台上空挂满了腊肉腊鱼,空气中弥散着奶奶炒坚果的香气。小的们则屋前屋后的撒野打闹,时不时去抓一把坚果放进口袋,尝一口香又接着追赶。用我奶奶的话说,这帮熊孩子能把屋顶都掀翻了,吵闹得让奶奶按着太阳穴直喊头疼。爷爷曾形容小小表妹跟个跳蚤似的,没有一刻安静。 不知愁为何物的我们无视大人的头疼与抗议,怎么痛快怎么闹。 年是我们的快乐天堂,是年头到年尾的幸福期盼。这种快乐与期盼不是因为新年有新衣服新鞋还有压岁钱,而是亲人欢聚一堂的那份雀跃欢喜,那份血脉相连情感交流上的满足。 讲两个过年时发生的`小故事。 有次在叔叔家的卧房兼客厅里,几个熊孩子背着大人的眼皮,拉帮结派,一派以大姐为首,一派以二姐为首,二姐和大姐谁也不服谁,一言不合就两派开战,操起毯子、扫帚、木棍等武器,噼里啪啦打得不可开交,像小人书里三国演义的某个打杀场面似的,激烈得很。 家里横空出了两位穆大帅,各有阵容,各守一片天,五弟、六弟听从二姐的调遣,四妹听从大姐号令。我则安静地旁观,哪派都不入。于是大姐人单势薄,二姐占了上风,战到最后却也是两败俱伤,双方都挂了彩。我从此被起外号“独中国”。而这样的打斗每年都会上演不同的版本。 某年春节,尚年轻且血气方刚的叔伯们喝多了,一高兴,跑到屋前的晒谷平比起摔跤。大概是酒桌上话不投机,彼此心里有意见,压着难受,就想出这摔跤的方式。只见叔叔和大姑爷,像两头勇猛地斗牛,摩拳擦掌围着彼此转了几圈,然后快速的你抱着我,我拽着你,用脚不停地去钩对方的脚,企图将对方撂倒,不过因为喝多了,脚力不稳,很快两人就滚到地上,缠成一团,一会叔叔把大姑父压地上,一会大姑父反击上来又把叔叔压下面,就这么激烈地来回打滚。 六弟是叔叔的儿子,四妹是大姑爷的闺女,六弟和四妹见自己的父亲都不占上风,急得冲上去撩起衣袖帮忙,六弟打大姑爷,四妹打叔叔。六弟急得直哭,怕自己的父亲吃了亏。叔叔和大姑爷见小朋友当了真,就叫停了,爬起来,拍拍灰尘,那表情像是爽快了一把的样子,笑着对娃们说,比着好玩的,哭什么? 爷爷奶奶共有七个孩子,我爸是老二,上面是大伯,下面依次是三叔、大姑、二姑、四叔、小姑。到了过年的时候,各家携妻带娃或携夫带娃团聚于这个老宅子里,爷爷奶奶往中间一坐那大家族的气势滚滚而来,灯火比别人家的亮堂,过年鞭爆比别人家的响亮,连空气中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旺字。 熊孩子们在一年一次的大团聚里,有打闹,有争吵,也有亲密无间,感情随着岁月的增长而变得越来越深厚,我们知道彼此的存在,生命中有无数次的交集,我们知道彼此是一脉相承的血亲,是同一颗大树上开出来的一脉枝叶,大家庭里的一员,我们都尊呼同一对老人为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我们有很多共同的关于美好童年的记忆。 以前听老一辈的人说,一代亲,二代婊,三代疏,四代了,现在到了这个年纪,终于有了点感触。 爷爷奶奶去世后,大规模的团聚就稀有了,没有了爷爷奶奶这个磁场,原本的大家庭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地散去,小时候过年的那种温馨热闹场面成为了美好的记忆。年各家过各家的,相隔远的彼此电话问候,同城的互相串个门,气氛远不如从前。 如今那帮熊孩子都已成家立业,也是天涯海角各处一方,数年难得见面一次。情感联络长期缺失,很多东西慢慢地也就淡了。尤其是到了我们熊孩子的下一代,如前面开头提到的,我的小暖男不知湖南老家的小表姐,你不知这世界有个我,我不知这世界有个你。而我们都是那同一血脉沿承下来的子孙。 一代又一代的后人,若生活的根基不在同一座城市,不识远方的亲戚是很正常的事,若我们熊孩子这一代疏于走动联络的话,轮到我们的下一代基本也就如同陌路了。任何感情都需要用心去维护,即使是同胞姊妹,若疏于联络,懒于经营和维护,时间久了感情恐也一样会慢慢变淡,要相信时间它确有这个功能。所以亲戚之间如果在乎,还是需要你来我往的勤串门子,有事没事常联络,主动亲近,才会亲。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66ad65c1e0bd960590c69ec3d5bbfd0a7856d57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