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仲闲谈《孔雀东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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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绍仲闲谈《孔雀东南飞》



孔雀飞往东南方向,每飞五里就有一次徘徊和回望。(从此之后,便开启了故事篇章)

年轻貌美的民间女子刘兰芝,纺纱织布、满腹诗书文章。庐江府小吏焦仲卿,是当地的一名孝儿郎。二人结为夫妻,情投意合,真是天作的一双。但狠心的婆母,无中生有,百般刁难,把媳妇休回家乡。临行前兰芝作了细致的扮装。穿上绣花的裙子,要试穿四五次才能选上。“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耳著明月珰”。临分手时,二人山盟海誓,相互表达衷肠。兰芝表示坚决不改嫁,仲卿表示决不另娶,一定把兰芝迎回门上。从此之后,一对鸳鸯各处一方。美丽贤惠的刘兰芝早已闻名四面八方,前来说媒的络绎不绝,门庭若市场。在阿兄的逼迫下,兰芝走投无路,只好答应再做一次新娘。就在改嫁的当晚人散之际,兰芝“揽裙脱丝履”,跳进了附近的清水塘。仲卿闻之徘徊庭树下,满怀悲痛把自己挂在伸向东南的树枝上。两家一致要求合葬,二人从此相会在天方。墓地树林一对鸟,自名为鸳鸯。

孔雀,一种美丽的吉祥鸟。它象征幸福美满,白头偕老。关于《孔雀东南飞》的主要表现手法,说法不一。《两汉文学史参考资料》〈中华书局出版社19628月新1542页注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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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二句“以鸟起兴”。古代民歌如《艳歌何尝行》等“皆与此诗相类”。《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9月第1130页:“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此诗比兴手法和浪漫色彩的运用”。前者的起兴说和后者的比兴说皆有道理,二者定义区别甚小。笔者认为起兴包括不了比,比兴可以包括比和起兴。另外,不仅篇首有鸟作比:“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而且临结尾处也有鸟作比:“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所以比兴说更为贴切些。

中国古诗多采用比兴。比,即比喻。兴,朱熹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意思就是先说其他事物,再说要说的事物。《孔雀东南飞》就是先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以此比兴,再说要说的焦、刘的爱情故事。“徘徊”即来回走动,犹豫不决,依依不舍,不愿分离,为全文定下了缠绵悱恻和感人心魄的悲剧基调。这既是比兴,又是一种写实。一是诗前的小序可以说明,二是故事发生的地点也可以说明。王祖锋在《语文刊》199109期《孔雀为何东南飞》一文中,根据专家陈友冰在《中学古诗文考析》中的考察材料说,庐江府之治在今安徽省潜山县梅城镇,焦仲卿的家乡焦家庄东南约五里就是焦、刘合葬之墓(当地人称“孔雀坟”)所在地小吏港,此港东南约五里就是刘兰芝的家乡刘家山。这就是“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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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焦仲卿“自挂东南枝”的原因。此前曾有不少读者提出疑问:为什么说孔雀东南飞而不说孔雀西南飞,也不说孔雀东北飞丶西北飞……读了上边这段文字,心里就明白了。

《孔雀东南飞》又名《古诗为焦仲卿妻作》,谱写了一曲中文学史上的千古绝唱,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其故事被京剧、黄梅戏等多家剧种搬上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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