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萧望之传》原文与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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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萧望之传

萧望之字长倩,东海郡兰陵县人,爱好学问,研究《齐诗》,国都的儒生们都称赞他。当时,大将军霍光执政,长史丙吉推荐儒生王仲翁和萧望之等几人,都被召见。这之前,左将军上官桀阴谋刺杀霍光,霍光就诛杀了上官桀等人,以后出入自己防备。接见的官吏百姓,裸体瘦身出去兵器,两个官吏挟持着。惟独萧望之不肯听从,自己小门退出说:“不愿谒见。”官吏吵嚷着拉。霍光听说这个情况,就告诉官吏不要挟持。萧望之来到面前,规劝他说:“将军凭借功勋和德行辅佐年幼的皇帝,将要推行宏大的教化政策,以达到协调和平的统治,因此天下的士人都伸长脖颈踮起脚跟,争相要亲身效力,来辅佐高明的您。现在要拜见您的士人都要先脱衣搜身被挟持,恐怕不合乎周公辅佐成王时亲自求贤的礼节,表达对平民的敬意。”当时霍光唯独不任用萧望之,而王仲翁等人都补任大将军史。三年之中,王仲翁升至光禄大夫给事中,萧望之因为射策考中甲科作了郎官,代理小苑东门侯。仲翁出入有奴仆跟从,下车进门,前传后呼很得宠,回头对萧望之说:“不肯碌碌无为,反而守门官?”萧望之说:“每个人依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地节三年(67)的夏天,京城下冰雹,望之因此上疏,亲口陈述灾情之意。认为:”思考政事寻求贤人,但是好的兆头未到,阴阳又不协调,这是大臣执政,一姓独揽权力的结果。希望明主亲自治理政务,任用贤才,同他参政谋划,命令公卿大臣朝见禀奏事情。像这样,邪恶不正就堵住了,私权就被废除了。”天子任用望之作谒者(yè zhě古时亦用以泛指传达﹑通报的奴仆。据传春秋战国时国君左右掌传达等事的近侍,已用此称。宋以前宦官职名有谒者,东汉有中宫谒者令、中宫谒者。北朝魏、齐有中谒者仆射)。当时皇帝希望提拔贤良之士 ,很多人都上书陈述利国利民的策略, 皇帝总是(把这些事)交待给萧望之,(让他去)了解情况。望之禀报的都合皇上之意。宣帝深知望之通晓经术办事稳重,论议有理,按照才能可任宰相,但为了试试他的政事能力,就任他为左冯翊。后来任命为太傅。) 到宣帝病重,择可以托付后事的大臣,任命萧望之担任前将军光禄勋 ,让他接受遗诏辅佐政事。中书令弘恭、石显长期主管朝廷机要部门,与车骑将军史高勾结,论议经常独自坚持旧日的典章制度,不听从望之等人的意见。多次推荐名儒作谏官。弘恭、石显命令二人告萧望之等图谋罢掉车骑将军疏退许章、史高的情形,想凭此专断弄权。望之回答“:外戚在位多奢侈淫乱,我想扶正国家,不是干不正当的事。”数月后,天子正倾向想用他做丞相。刚好碰上望之的儿子散骑中郎萧伋上书申诉望之前事,事情下达有司,回复皇上说“:望之前所坐罪明白,没有诬陷控告的事。可是教子上书,称引无辜之诗,失大臣体统,不恭敬,请允许逮捕。”弘恭、石显等知望之向来高节,不屈辱,于是命令太常急派执金吾车骑疾行包围望之的住宅。望之仰叹,说“:我曾经充数将相,现年迈六十有余,老了进牢,苟求活命,不也太庸俗了吗?”竟然饮鸩自杀。天子听到望之自杀而震惊,为望之死而涕泣,悲哀感动左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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