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捞针与有难度的写作——东荡子访谈录 苏文健:是的。这是很不容易的。但是最后一句里面的“圣者”也让人感到一种很“大”,或者感到很神圣的东西。因为人们往往对神圣怀有敬畏,它们高高在上,显得很高大神圣。 东荡子:“圣者”的确很大,但它也让人感到很亲切。毕竟这个词让人形成一种具体的感觉,具有亲切在场感;另外它似乎还具有不可替换性,你试试看,把“圣者”换成其他的人名或意象就没有这种效果了。所以说,诗歌的词语、意象之间的结构逻辑关系所呈现出来的东西是非常巧妙、微妙的。 苏文健:就像你的诗句如“待你辽阔”(《他却独来独往》)与“缔造伤痕”(《伤痕》)等里面出现的这些巧妙词语。 东荡子:对,正是“待你辽阔”,而不是“等你辽阔”,在这里“等”字不行,一定是“待”。“待”与“等”、“等待”都非常有意思,虽然1 / 3 __来源网络整理,仅作为学习参考 字词的内容相同,但它们在特定的诗歌中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感觉区别很大,意境与韵律节奏所带来的效果完全不一样。就像“该不是圣者已诞生”与“该不是圣者已经诞生”,区别很大。语言的语音韵律真的很奇妙,它的差别与文化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说诗歌真的是不能翻译的。 苏文健:是的,一首好的诗歌都有一个内在节奏的问题。从诗歌语言的内在节奏所体现的文化韵味来看,诗歌真的不能翻译。诗歌是语言的极致,所以弗罗斯特所谓的“诗就是在翻译中失去的东西”,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一经过翻译的诗歌,就已经不是原来的诗歌了,它不再是你原来的东西了,它的文化韵味就丧失了。因此,诗歌翻译是一种重新创造。 东荡子:不要说外国语言的诗歌了,就说我们的文言诗词,现代语言都没有办法翻译,即便翻译能做到意思大致相同的诗歌,当你阅读,简直会憋屈死。在我们汉语本身,它意思是一样的,但是你加一个字与少一个字,它的韵味就不同了。就像刚才的:“该不是圣者已诞生”2 / 3 __来源网络整理,仅作为学习参考 与“该不是圣者已经诞生”,这里后一句把前一句的“已”变成“已经”,你试着去读,感觉差远了,它的韵味,诗歌的感觉差远了。这种区别是很大的。 苏文健:就像“待你辽阔”与“等你辽阔”,它的意思是一样的,但其中的意义大不一样,它们细微的关系、内在的韵味大有区别。就算是不懂诗的人,都会说前者好。“等你辽阔”就是没有“待你辽阔”那么的大气与有质感。 3 / 3 __来源网络整理,仅作为学习参考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98e15a54aa956bec0975f46527d3240c8447a17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