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布鲁门菲尔德:生命中熠熠生辉的女性 以它为标记你定能战胜 欧文·布鲁门菲尔德 摄 新婚夫妇 歌德在《浮士德》结尾这样写道:“永恒的女性,引我们飞升。”在这里,永恒的女性指一种外在于我们的力量,能够引领我们解脱感官的束缚和凡胎的累赘,去接近真实的存在,达到伦理上的圆满境界。欧文·布鲁门菲尔德(1897-1969年)大概会同意歌德的这句话,他在自传中宣称,他深受德国浪漫主义精神的影响,在出生之前,就梦想过圣洁的爱情。他从小就有对“永恒的女性”的想象,他说:“合乎我心中柏拉图式理想的女人,是一位神话里的公主,她身材修长,杏眼含情,黑亮有神,长发飘逸,手指纤细,乳房有如玫瑰吐蕾,终老一生都芳洁如初。在需要深沉体悟的时刻,我们不假言语,就能准确无误地交流,并且了解那份尽在不言中的真切。我们以前所未有的美妙方式消受着美丽,死后肉身化为精魂。我相信爱情一定与美息息相关,而且是为那些年轻、高贵、纯美的人专设的。” 不愧是摄影大师,布鲁门菲尔德对永恒女性的想象不像文学家那般飘忽,而是充满了画面感,视觉意味十足。他的一生确实都在追寻美,而这种美往往就是通过女性来体现的。就如浮士德迷恋着海伦,布鲁门菲尔德迷恋着女性之美,特别是年轻的女性。摄影满足了他将年轻的女性之美保存下来的愿望。他在自传中多次提及自己对年轻美女的爱慕,但往往又笔锋一转,将画面拉到几十年之后,当年的美女变成了迟暮的老妇人,不复往日的容颜,此时的重遇总是让他很幻灭,以至有“谨防你年轻时代的甜心”的感慨。女性无疑在布鲁门菲尔德的一生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他在自传中十分坦诚地披露出自己对女性的强烈兴趣,各式各样的女性在他的自传中粉墨登场,母亲、保姆、姐姐、姐姐的同学、朋友的表妹、妓女、乡村少女、女同事、女顾客、女模特,简直就是一部恋女史。在这么多的女性中,有些是过客,有些则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了深刻的足迹,甚至影响了他的摄影生涯。 我迷上了吉娜维芙,我的保护神 布鲁门菲尔德的摄影生涯可以说就是从为女性拍摄照片开始的。一战结束后,布鲁门菲尔德移居到荷兰阿姆斯特丹,在那里开了一家名为“狐狸皮具公司”的手袋店。他是一位天才摄影家,却不是合格的商人。他太喜欢那些美妙的女式手袋,竟不忍心将它们卖给顾客。店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没有人再给他供货,债台高筑。为偿还债务,布鲁门菲尔德说服了几个来他店里想买手袋而买不到的女士,让他给她们拍照作为补偿。于是,手袋店里那间小小的私人办公室就成了布鲁门菲尔德的第一个摄影室。慢慢的,手袋店一天天凋敝下去,照相的生意倒是一天天红火起来。布鲁门菲尔德乐在其中,整夜整夜地冲洗胶卷,印制照片。这样,每天早晨,一张张高亮度、天使般的新面孔就出现在橱窗里,在那些卖不掉的手袋中间熠熠生辉,光彩夺目。他的第一部摄影集《我的第一步:艺术与工作图片,巴黎1935》中的大部分作品就是在这一期间拍摄的,而拍摄对象是一位来自好莱坞的美女,塔拉·吐温小姐。 但是真正改变布鲁门菲尔德摄影生涯的是一位法国美女,她叫吉娜维芙,是法国野兽派画家乔治斯·卢奥的女儿。布鲁门菲尔德在其自传中不无动情地写道:“1935年春天,命运安排一位正在蜜月中的金发大眼的巴黎美女走进我行将关门的皮具店。”吉娜维芙让布鲁门菲尔德照了一张高调的肖像照,就像橱窗里挂的那种。她是个牙医,她答应布鲁门菲尔德将这张照片挂在她在剧院大道的诊所候诊室里。当时的巴黎是时尚之都,时装摄影在那里如火如荼。这让布鲁门菲尔德看到了在巴黎做一名摄影师的希望,于是他决定去巴黎碰碰运气。他的目标是成为一名纯粹的摄影师,致力于为艺术而艺术,就像曼·雷一样功成名就。这可以说是布鲁门菲尔德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布鲁门菲尔德在巴黎开始打拼时,吉娜维芙给他介绍了最初的主顾,这些主顾又介绍了新主顾给他。慢慢地,布鲁门菲尔德开始有了名气。吉娜维芙还经常邀请布鲁门菲尔德参加她的宴会,这对于一个崭露头角的摄影家来说亦是难得的机会。正是在这期间,布鲁门菲尔德举办了自己的首次摄影展。布鲁门菲尔德完全迷上了吉娜维芙,称她为“我的保护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吉娜维芙正是这样一个“永恒的女性”,她作为一种外部力量,引领布鲁门菲尔德走上了摄影的道路,没有她,很可能摄影史上就少了一位特立独行的时尚摄影大师。 我的每幅女性人物照中都有她的影子 布鲁门菲尔德虽然迷恋吉娜维芙,但这种感情更多的是一种感激之情。吉娜维芙是歌德所抒写的那个“永恒的女性”,而布鲁门菲尔德自己定义的、想象的那个“永恒的女性”,却也不单单存在于他的幻想中,而是真有其人。与许多传奇的艺术家的情感经历相似,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与他仅有一夜欢会的女子。 1918年11月10日,布鲁门菲尔德作为德军的一名卡车司机,跟随部队撤退至比利时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a3089005185f312b3169a45177232f60ddcce7b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