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梵我同一”思想与印度古典味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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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梵我同一”思想与印度古典味论

论文关健词:味论 梵我同一 印度宗教哲学 论文摘要:“味”是最具印度民族特色的诗学灸学概念.它滥筋于“梵我同一”的宗教思想和哲学主题。本文描述了“梵我同一”的印度宗教哲学思想的源流和古典味论发展的大致轨迹.认为“梵我同一”思想走印度味论的深层理论基抽,印度主观主义味论是对“味”的原始宗教意义的回归。



考察古代印度的文明史,我们会发现,印度的文明是被浓厚的宗教色彩深深浸淫的,教思想潜伏在一切文化领域,甚至印度民族的一般思维方法中。可以说,印度是一个以宗教立国的民族,“自《梨俱吠陀》时代至今的300。多年以来,印度民族的统一来自于共同的宗教信仰,而不是来自国家意识和民族意识的领悟。

印度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之一。它起源于公元前1500年至公元前100。年出现的古代吠陀教,中间经过婆罗门教时期(约公元前1000年至公元400),才逐步演化为印度教。印度教是印度人民的形而上学的信仰,也是印度几千年来最有影响力和统治性的宗教。公元前6世纪兴起的香那教和佛教在印度文化范围内反对过印度教,在一段时期内对婆罗门教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使它几个世纪处于衰败不振的状态,但婆罗门教并没有被彻底摧垮。公元8世纪,经伟大的宗教改革家商揭罗的改革,印度教再次复兴,成为婆罗门教和佛教融合的产物。而真正的佛教则随着布道者的长途跋涉一步步走出其发源地,走向中国、缅甸、日本等国,成为世界性宗教。商揭罗在进行宗教改革的同时,又在继承古代奥义书一元论的基础上,总结1世纪形成的吠植多派哲学思想,并融合大乘佛教思想,建立了吠植多纯粹不二论的哲学体系。这个体系后来成为印度教的理论基础,在印度历史上具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甚至在世界范围内被视为印度传统宗教哲学的代表性学说。

尽管印度教各教派崇拜不同的主神(毗湿奴、湿婆、梵天),但“梵我同一”说是印度教所有教派的主要信仰之一,也是印度哲学的一个基本主题,在印度正统哲学体系①中占主导地位。这种学说源于奥义书,大成于商揭罗建立的吠植多不二论。其实,早在《梨俱吠陀》中就包含了这种哲学思想的萌芽。印度教的圣贤们对宇宙的根源、人的本质问题进行思索和争论,他们从众多现象中概括出宇宙的统一之神—创造之神,梵天即是其中之一。这是有形象的人格化的神:四张脸,面向四个方向,各自主管四分之一的宇宙。到了奥义书时期(约公元前9—公元前7世纪),梵天被抽象化,去掉其人格形象,成为纯粹的哲学概念—“梵”它是宇宙的最高本体和最高实在,万物的根本和始基,不具有任何形式和属性,是语言无法描述的。奥义书在把宇宙的本质概括为“梵”的同时,还把人的本质概括为“我”(阿特曼)“我”又分大我和小我,大我等同于梵,小我为个体灵魂,是大我之相。对于人与宇宙的关系,奥义书提出“梵我同一”学说,就是说,“我”即最高实在,“那是你”“我是梵”。中世纪的吠植多哲学继承了古代奥义书中的“梵我同一”思想,商揭罗的吠植多不二论哲学此学说的集大成者。如何达到“梵我同一”呢?商揭罗指出的途径是瑜咖修行,即放弃一切世俗行为,进人解脱的状态,亲证最高我即亲证梵,从而获得真智。

在古老的宗教哲学思想的长期浸淫下,印度美学逐渐脱离潜美学形态而浮出水面。公元前后,《舞论》作为真正意义上的美学著作出现了,“味”的范畴最终挣脱宗教怀抱,获得了独立意义。这部著作是研究戏剧的,但它把戏剧作为综合艺术,涵盖了一切艺术领域,实际上是艺术总论。《舞论》没有摆脱宗教神秘主义的影响,它本身就是假借大梵天的名义而创作的。婆罗多在《舞论》中,认为“味”是艺术的生命,没有“味”艺术就丧失了一切意义。但他对“味”的理解,显然有悖于奥义书中的最初意义,它已不是一种类似梵天欢乐的


体验,而是具有唯物客观本质。他认为,“味就是被尝的()“味产生于别情、随情和不定情的结合”,并指出情是味的客观基础,味是审美体验的对象。由此看来,婆罗多以神的名义创作《舞论》,但他开创的却是客观味论的先河。

在婆罗多之后的数个世纪,味论仍沿着婆罗多的轨迹发展在很长时期里,梵语诗学家主要关注诗的修辞和风格,把“味”纳人“庄严”的范畴,带上形式主义色彩。“所谓‘味’竟从《舞论》的素朴解说愈来愈变成包括神秘的、色情的、宗教的内容的繁琐哲学。这段论述,指出了印度味论兼具世俗性②和宗教神秘性两种截然相反的特征。我们认为,宗教性和神秘性是“味”的固有特质,只不过婆罗多在诗学意义上的系统解说把它变得唯物、素朴了。1011世纪新护主观主义味论的系统化提出使“味”的内涵向奥义书的原始意义回归,重新显示了“梵我同一”的宗教哲学思想的巨大影响。新护的主观主义味论经其身后几个世纪的补充完善绵延至今,成为印度美学的一个主流传统,并且直接催生了印度接受美学,为艺术欣赏规律的探索做出极大贡献。新护是第一个自觉运用宗教哲学观点阐述“味”的美学家。哲学上,他坚持湿婆主义不二论。这派理论是极端主观主义的,强调主观体验,把“梵我同一”的欢喜视为最高本质。他又继承了《奥义书》中关于味是最高本质“梵”的观点,并把“喜”作为解“味”的最高原则。他认为味不是客观物质,而本身就是享受,是自我体验和审美快感。艺术作品中的味感体验有着“形象性、普遍性、非凡性和享乐性等审美特征”不同于生活中的常情体验。他认为,艺术作品所表达的情感之所以感动人,就因为它激发了欣赏者心里埋藏的潜在印象,从而获得快感。新护所谓的潜在印象具有浓厚的神秘主义色彩,它与审美主体个人的审美经验无涉,而是指与生俱来的集体无意识。所谓快感也不是个人的感官享受,而是梵天欢乐。这种快感具有无障碍性特征,即欣赏者的心灵必须从时空、自我、他人、客观、中立等障碍中解脱出来,处于一种自我宁静状态,获得欢乐意识,达到“喜”的境界。在这种境界中,欣赏者进行的是纯粹的精神活动,它超脱世俗,超越功利。新护指出,虽然味体验具有类似梵天享乐的特征,即强调自我主观体验,但又有自身的特点。宗教中的梵天享受只能通过瑜如修行获得,是纯粹专一的个人自我享受,无美感可言。而文艺欣赏过程中的味体验与所表现的情密切相关,以世俗的常情为基础,实质是审美的。并且味感可以普遍化,为不同的读者和观众所体验。可见,新护的味论带有浓厚的唯心主义、主观主义和宗教神秘主义色彩,且这种神秘的宗教审美经验有别于西方,它并不直接来源于最高本体,而是来源于人自身对神秘世界的神秘体验。

新护以后,14世纪的毗首那特的《文镜》是以味论为核心的综合性诗学著作。他主要依据新护的主观主义观点,对新护的味论进行了条理化。他也认为味是超俗的,只被具有心理潜印象的欣赏者品尝,不同于日常生活中的经验对象。

17世纪,世主的《味海》受吠檀多不二论哲学的深刻影响,力图用吠檀多不二论观点阐释味的本质和味的生成。他说:“你是味,获得了味就具有欢乐。他认为艺术欣赏者体验到的常情,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而是一种不可言状的存在,“味”就是这种不可言状的常情。这种观点显然来源于商揭罗的幻变说。这种学说认为,“梵”是世界唯一的本质真实,人们看到的现象世界不过是由它产生的幻相,即“下梵”。就如人们看到一根绳却把它幻化为一条蛇,幻化本质“蛇”是不存在的,它只是幻觉的产物。但它也不可能是“纯粹的不存在,因为这样一种纯粹的不存在绝不可能成为实际感觉的对象。由于这种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它只能说是不可言状”。世主的所谓味是不可言状的常情,可以用人们对文学作品的审美活动来作解释。如迎梨陀婆的长诗《云使》中以梦境表现主人公药叉对妻子的爱,“我向空中伸出两臂去紧紧拥抱,只为我好不容易在梦中看见了你„„”这里,主人公对妻子的思念之情幻化出妻子的形象,妻子形象便成了情的幻化本质。欣赏者由作品描述的幻化过程体验到了主人公对妻子的至爱深情,这种不可言状的常情“爱”便成了至高无上的“味”,它破除一切世俗障碍,直指最高本体“梵”,达到“梵我同一”的“喜”的境界。由此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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