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的生命力——郭沫若《天狗》解析

时间:2023-01-11 17:07:20 阅读: 最新文章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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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郭沫若笔下的“天狗”已经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狂奔了将近一个世纪,即便是在今天,“天狗”的形象依然鲜活,表现出旺盛的生命力。总体来说,《天狗》是时代的产物,主体意识的觉醒唤起了诗人与诗歌的重生。在作家与文本的互动下,原始本能性与创造性同时迸发,《天狗》变成了诗歌中的摇滚乐。经过浪迹淘沙,在接受群体内形成了公共期待视阈,引起心理上的共鸣效应。另外,《天狗》的诗美追求与诗歌生命结合成一个密不可分整体。有这一切都可以当成我们所面临的诗歌重建任务的启示。

关键词:郭沫若;天狗;原始本能;生命

“五四”文学是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滥觞,这股衍生在源头的文学潮流迅速发展成为一股激流,推动并渗透进中国文学的内部机制。可以说,20世纪中国文学“现代性” 探索的进程中,不管对其文学史如何断代(或许这种“断代史”本身的规制就是不合理的),各个断代史的内部话语形态(有时候表现为潜在话语)都或多或少地体现出“五四”精神或“五四”气质。

郭沫若作为浪漫主义新诗的巨子,他的诗作《天狗》恰好能够准确地提炼出“五四”时期的精神风貌。“天狗”这样一个时代缩影的形象,在中国文学史上“飞奔”了将近一个世纪,以狂飙突进、把日月来吞的豪气引爆了现当代文学的创作风气,贯穿起十七年文学“跃进”文革文学的“激情”,乃至新时期文学的“重生”。即便是在今天,“天狗”这一鲜活的形象,依然蕴育着旺盛的生命力,散发出青春的气息,依然在现代人的接受视野里“歇斯底里”地“狂欢”

一、主体的觉醒:诗人与诗的重生 “五四”时代是一个觉醒的时代,“五四”文学通常被唤作是“人性文学。几千年封建思想对人性的压抑,人的主体意识逐渐模糊成“陌生化”问题,人对“人”本身存在的追问也无意识地成为创作盲区。文学革命初期,周作人针对此种非人的文学就提出“人的文学”这一富于人道主义的启蒙思想。然而,“人的文学”仍然是被动的文学文学仍然是人的附庸,是创作主体制造出来“为人生”服务的精神产品而已。与此同时,郭沫若提出了“生命底文学一开始就特别关注对文学本体的思考。他的思想触须直接进入生命与文学本质关系的确认。他认为:“生命与文学不是判然两物。生命是文学的本质。文学是生命的反映。离了生命,没文学 正是基于这种思想,他不仅使得文学家能够真正地“我手写我口”更重要的使文学本身也有了生命。在诗歌创造上,表现为个性意识明显,主体情绪高涨,诗歌拥有了自己的身体,真正地活动了起来。这是诗歌艺术的觉醒,是诗人与诗的共同重生。 几乎与发表《生命底文学》同一时间,郭沫若创作了《天狗》,这篇佳作似乎是与自己的理论主张相互取证 其时,郭沫若正在日本,诗作所表现出来的不只具有时代精神,更多的是一种生命体验。《天狗》中充溢着浓烈的主体意识,郭沫若借用中国民间“天狗吃月”的传说,抒发个性解放的思想,他把天狗从民间传说中的反面形象转化为正面形象,淋漓尽致地表达“五四”的精神气魄。开篇就以“我是一条天狗呀”“我”与诗歌本身联系起来,“天狗”的生命仿佛就是“我”的生命。紧接着第二节,诗人连续用五个“我是”以表明我的身份,哲学观来讲,“我是”即表示我存在,我生命;然后“我飞奔”“我狂叫”“我燃烧”,描述“我”的存在状态;“我剥我的皮”“我在我神经上飞跑”“我”的所有狂野作为,都证明着有一股强大而独特的生命在涌动。在阅读过程中,我们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抒情主体以统领全局的姿态置于圣坛之上,随着内在情绪的波动自由施展个性,笔下的天狗也跟着沸腾着跳跃起来„„这时,诗歌不再是单纯的文本呈现,而是有血有肉的生命活动物。“我”与诗都获得了重生,“天狗”生命的喷发恰好归根于创造者主体意识以及诗歌本体意识的双重觉醒。 二、原始性创造力:诗歌中的摇滚


如果说主体意识的觉醒是“五四”时代的精神共象,那么原始思维支配下的“摇滚”品质则是《天狗》所特有的生命激素,不管是在横向的空间影响力方面,还是在纵向的历史传承度方面。《天狗》的“狂欢”没有前奏,开端即是高潮,即兴地高涨,那种歇斯底里地狂叫与蛮不讲理地破坏,是一种原始生态力量的展现,再配上诗歌自身紧张的快节奏,恰似一曲诗歌中的摇滚乐。

追溯到创作源头,这首先得益于郭沫若的“原逻辑思维方式”“原逻辑思维”是一种诗性思维,有别于我们在理性状态下的逻辑思维方式。它更像一种混沌的心理机能,在这种心理机能中,人们欣赏相同的艺术所呈现出来的美却是千差万别的。笔者认为,这种差异源于人的原始本能,原始本能的延展性导致感受效果的“异化”而这种原始本能正是诗性创作的原动力和诗作创新的生长点。法兰克福学派代表人物马尔库塞倡导的“新感性主义”理论,所谓‘新感性’是指能超越抑制性理性的界限,形成和谐的感性和理性的新关系的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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