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马拉松》是根据裴亨振的真实故事改编而成,2001年在他19岁时,参加了春川马拉松,以2小时57分7秒的速度跑完了全程”。 片中男主角楚元自幼得了自闭症,没有独立生存能力,是靠母亲耐心的一点点教他。他的世界非常简单,母亲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从不反抗,记忆力非常好,听到什么都能记住。他喜欢饼干、面条,害怕打针。他爱看动物世界,喜欢在大草原奔跑的斑马,能记住斑马的各种生活习性,更因喜欢斑马图案,一次抢了一位女士的斑马包被扭送公安局,再一次去摸穿斑马纹短裙的大腿而被其老公暴揍。 他不会主动去认识世界,没有自己的判断,只能依靠以往看到的和别人提到的做出应答。有一次母亲落入游泳池溺水,他在岸上观望,当天写的日记是他游泳了,母亲也游泳了,他完全不清楚当时母亲面临生命危险。就是这样的一个儿子,他母亲始终没有放弃,投入所有精力,教会儿子认识雨水、钱币,学会购物,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不要随地小便等等很多普通人很容易认知和学习的东西。 母亲肯定经常濒临崩溃,感到无力,但她一直在坚持着,努力去更加了解儿子,让他和正常人一样。母亲坚持让楚元开始跑步,并在比赛前问他两个问题,‘楚元的腿?'’价值千金!‘’楚元的身体?‘’非常健壮!‘一次10公里比赛,楚元得到第三名,非常开心。 10月10日楚元未经母亲允许在教练的帮助下,去参加春川马拉松。楚元谨记教练的话,开始不跑快,微笑着观察四周并一直跑着。中途他实在跑不动了,坐在地上并自责,当有一位女士递给他一块饼干时,他想起母亲用一块饼干带他爬山的场景,站了起来,坚持着继续跑。突然下起了雨,楚元想起教练的话,雨天是最适合跑步的,当下雨时,就像猎豹一样加速奔跑。 楚元越跑越快,身轻如燕,他在享受着跑步的快乐,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参赛者,他不断回想着一个个经历过的场景:超市,游泳馆,地铁站,棒球场,大家都在向他招手,给他加油,他就是一个正常人在跑步,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呼声。最后他幻想自己跑向了大草原,与最爱的斑马一同驰骋。当到达终点时,与母亲热烈相拥。母亲喜极而泣,他的儿子和正常人一样完成了马拉松比赛“。 玩乐跑说我为何看这部电影如此触动,是因为与我的家庭背景相关。在我出生时,母亲已患有精神疾病,情绪很不稳定,她生我但无法养育我,小时候我没少”坐飞机“,她一不开心就会将我从怀中扔到地上,是姨姥将我养育成人。从小很少向同学、朋友提及我的母亲,我知道她的精神是不正常的,没有自理能力,需要其他人照顾,读高中以前我都是怕她的,因为情绪很不稳定,说不定何时就会发火,说不定何时就会撕被子、摔东西,也曾经在家点过一把火,将屋里的东西差点都烧完。无论如何,作为我的母亲,我是需要照顾她的,在学校总是惦记家中会不会出事,放假时也很少出门,在家中看着母亲。在那个阶段,我还是渴望得到母爱的,但没有办法,母亲需要被照顾。 我在家时,她会一直跟随我,坐在身边笑着看着我,虽然不说话,我也不多言。 2011年3月母亲因突发心脏病送医院抢救无效去世,当时我在北京,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至今想起都会深深自责。母亲的一生,基本没有干活,每天只有吃饭、睡觉,在家中活动,这是享受还是煎熬,我并不知道。从我的角度来说,作为儿子,做得非常不好。我没有像电影中母亲一样去努力了解自己儿子,让他做出改变。而我只是照顾母亲,维持现状,从未尝试去了解母亲心中的想法,去和她沟通交流,努力让她做出改变。 现在母亲已不在,已没有机会再去了解她,只能不断想象她的音容笑貌,以后回家烧纸时一定要与她好好交交心。我曾在内心抱怨过得不到母爱,这是非常错误的想法。母亲生我已很伟大,在她的情况来说并不能给予我什么物质等方面的帮助,但她已将自己全部的爱化作笑容给予了我。有这么一句话,爱不在于给多少,而在于有多少就给多少。 看完这部电影,首先想到自己的母亲,我哭了,躲在被窝里哭了很久,很想宣泄一下内心的情感,我想做出改变,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加重感情,更能表达自己的情感。在家中,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总是可以做到面无表情,但心中已是波涛翻滚,可能是不想把自己的情感做出来让别人看到。我还记得,在母亲出殡烧纸那天,我跪地没有哭出来,听到旁人说这孩子烧纸都不哭,我内心肯定是非常痛苦的',我更想在无人的地方落泪”。 我能理解玩乐跑在母亲出殡时没有哭出来的感受,因为我在6岁时就亲身亲受了父亲的出殡,当时傍边的人让我哭,我只是感到异常的难过,哭不出来,喉咙在隐隐作痛。渐渐长大之后,我常喜欢一个人去空旷的原野。北方的冬天,大地空寂无声,静谧得仿佛听得到天籁之音。面对远处的群山,面对苍茫大地,我常因怀念我的父亲而流泪。这种情愫一直陪我到了成年。 我也想到了母亲。父亲去世,母亲带着我们3个孩子生活。记得小学的头一天,课间一出教室,见到了母亲,带了鸡蛋和饼给我吃。以后,只要我在学习,家里任何事情都不让我去做。适逢经济困难时期,大家都开荒种些粮食补贴。我是家里最大的孩子,每当晚上劳动回来,母亲都远远的在坡上遥望等候。 一个解放前在北大读过书的老先生说:你的母亲在旧社会要被树贞洁牌坊的。现在母亲90来岁了,住在妹妹家里,身体很健康,只是有些糊涂记不清事情了。每当我去看她,她总是说“你总也没来了,哪疼么?”我会一遍遍的告诉她我上周来看的你,我不疼。我知道这是因为她常想念我;又因我父亲是的肝癌去世,临终疼痛异常,所以在母亲的记忆中烙印很深,她怕我得病。 网上有一个小故事:父亲75岁了。一天,窗外飞来一只乌鸦。他问:这是啥?儿子说:是乌鸦。过了一会,父亲又问,儿子吼道:说了是乌鸦,你怎么回事啊!后来有一天,他翻开40年前父亲的日记“今天儿子三岁了,他指着乌鸦问我:这是什么?我告诉他,是乌鸦。他又问,我又回答。他问了11次,我答了11次”。因此,我总是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回答母亲的同一个问题,以弥补我对母亲的亏欠,这样会使我的心里感到一些安慰。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b4b3d11b084e767f5acfa1c7aa00b52acec79c5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