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一朵永不凋谢的百合花 作者:崔晓艳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0年第07期 摘要:茹志鹃的小说《百合花》在处理人物关系、刻画人物性格上匠心独运,取得了很好的艺术效果,而其富于诗意的叙事风格则把作品推向了一个更高的艺术境界。本文试从三个角度对此进行分析。 关键词:茹志鹃 百合花 [中图分类号]:1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0)-04-0049-01 《百合花》是茹志娟的代表作,发表在1958年的《延河》杂志上。小说发表后,虽然一度遭到非议,广大读者却对它推崇备至,茅盾先生更是高度评价说“这是我最近读过的几十个短篇中间最使我满意,也最使我感动的一篇”,“有它独特的风格”。时隔半个世纪,再度回首品评这部小说时,人们依然被作品独特的史书风格深深吸引。 一、人物关系设计独具匠心 小说有三个主要人物,即“我”、通讯员和新媳妇。通讯员入伍不久,不擅同女同志打交道。在送“我”去前沿爆炸所的路上,他大步流星走在前面,把“我”甩下几丈远。即使在休息时,也是背着“我”坐在石头上。“我”是个女同志,原本体力就不如通讯员,再加上刚刚下过雨,道路泥泞等客观条件。只能慢慢尾随着通讯员,而他又对我不理不睬,于是心里很憋屈。当带着一肚子火气的“我”强行坐到通讯员面前,和他交谈时,竟然发现我们居然是同乡,这个巧合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引起我情感上的微妙变化,从开始的对他生气、怨恨突然变得亲热起来,从怕他笑话自己怯懦到毫无顾忌地盘问他的身世,甚至一直追问道他是不是娶了媳妇这种话题,害的通讯员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就这样,在作者巧妙的构思下,故事情节渐渐清晰,人物性格也逐渐明朗起来。而通讯员羞涩、腼腆、不擅同女同志打交道的特点,又为后面他去借被子时受新媳妇的气埋下了伏笔。 不仅是“我”和通讯员之间,作者在通讯员和新媳妇的见面上同样煞费苦心,试想,如果通讯员遇到的是一位老大爷、老大娘或者其他人,情况又会怎么样呢?如果他遇到的这个人拥有很高的政治觉悟,又哪里会让他受窘呢?而他偏偏遇到的就是这么一位新媳妇,这样的描写极大地增强了小说的趣味性。尽管作者对新媳妇和通讯员之间发生冲突的过程只字未提,读者仍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可通过前期作者对通讯员性格的塑造上揣测出当时的情景。通过这个小插曲,不但使通讯员的性格得到进一步的彰显,也自然而然地将新媳妇正式带入故事叙述之中。 纵观全文,作者在人物关系上的设计之巧妙,可谓既顺理成章,又不露痕迹,不但使小说的情节跌宕起伏、层层推进,在结构上也是严丝合缝,浑然一体,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二、多层次、多方位刻画人物形象 在“我”和通讯员前往包扎所的路上以及通讯员向新媳妇借被子的故事叙述中,他性格中腼腆、执拗的一面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后来,当他得知这床新被子的来历后,执意要送回去;经说服不再送回去之后,又表示要把被子洗干净,还把“我”抱着的被子统统抓过去,搭在自己肩上。通过这些细节描写,他淳朴、善良、赤诚的心灵鲜亮地袒露在读者面前。而当顺利完成护送“我”的任务,终于可以返回团队时,他如释重负,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变得活泼、开朗,与前期的羞涩、忸怩判若云泥。此外,两个干馒头的出现,表现出他对他人的关心、照顾;枪筒里出现的野菊花,表现出他对生活的热爱……。通过作者多个角度的反复渲染,通讯员的性格由单薄渐渐变得立体、丰满起来,使他后来奋不顾身掩护担架队员的英雄行为,成为其性格发展的必然结果,作者也正是从这一精神境界的高度完成了对人物形象的正面塑造,使人过目难忘。 对新媳妇的描写同样如此。以通讯员牺牲为界,可将新媳妇的性格展现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在她刚刚出场时,基于人之常情,再加上通讯员思想工作做的不到位,她并没有将自己唯一的新婚嫁妆贡献出来,而当“我”向她讲明政策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就像被子抱了出来;像其他农村妇女一样,新媳妇脑子里还残存着浓郁的封建思想,在包扎所里,她抢着生火烧水,却羞于为伤员擦拭身体。后来,在神圣的解放战争的感召下,在血与火的生死考验中。在生命的逝去带给人们的深深震撼中,新媳妇的思想境界得到了升华。她已不再顾忌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解开他的衣服,为他擦拭身体,缝补衣肩上的破洞。当卫生员准备将覆盖在通讯院尸体上的百合花被子撤下来的时候,新媳妇“脸发白,劈手夺过被子,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自己动手把半条被子平展展地铺在棺材底,半条准备盖在他身上。”又她气汹汹地嚷了半句,将被子盖在通讯员脸上。新媳妇思想性格的转变既出人意料,又合乎情理。通过对她的形象塑造,体现出军民鱼水相依的深厚情谊,使本文的中心思想得到了进一步的深化。 三、温馨而言于诗意的艺术风格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作为一篇以战争时期为背景的小说,尽管没有直接以战场和战争本身为主要对象,但在很多人看来,对枪林弹雨、硝烟弥漫的战场和惨不忍睹的景象的描写却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可身为女性的茹志鹃却有意摒弃了这种壮美的艺术风格,转而以一种女性化的阴柔视角,传达出一种温馨的抒情和诗意的优美。在从团队出发到前沿包扎所的路上,作者插入了一段景色描写;在得知通讯员曾是一个拖毛竹为生的山里人后,作者又加入了一段想象中的画面,不仅融注了“我”对家乡生活的追忆和眷恋之情,更将由此而来的“我”对通讯员的亲切感自然而然地表达出来。此外,对故乡中秋佳景的描绘,对通讯员枪简里野菊花的描写,无不起到了冲淡战争氛围的作用,引发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当然,作者对战争、战斗的残酷性并未一味回避,只不过采取了更加间接的方式进行侧面烘托。如战斗打响后,虽然包扎所处在后方,人们无法亲眼目睹战斗场面,作者还是从各个方面,用简洁的几笔,将激烈、紧张的战斗场面记录下来。“一会儿,我们的炮响了,天空划过几颗红色的信号弹,攻击开始了。不久,断断续续地有几个伤员下来,包扎所的空气立即紧张起来。”尽管只有寥寥数语,却已将前方战场的激烈、残酷充分展现出来。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cc3962ccb42acfc789eb172ded630b1c58ee9b9a.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