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女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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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女孩们(上)

大学四年了前三年的暑假都是做家教度过,已经很腻歪再也不想最后一个暑假,还是陪小朋友度过,想混迹江湖,尝尝江湖险恶。所以一收到散落在另一个城市的闺蜜的邀请,就欣喜前往了。闺蜜读的是日语专业,暑假就在一个只对日本人开放的酒吧工作。能够接受短期工的大多是服务行业, 闺蜜让我去她工作的酒吧工作,想想自己那三脚猫的日语水平还是作罢。虽说二外学得是日语,但学校压根就没好好安排这一课程,大学课程都快学完了,日语第一册书都只教了大半本,再加上打点折扣,老师课上教的内容有很多都不能完全掌握,所以决定去附近的普通酒吧去工作。

酒吧工资是600加提成,第一周相当于实习。第一晚,我结交了一个和我一样来这做暑假工的女大学生露露。我和她被安排一起练习摇骰子,她练习没多久就能拿着竹罐,手在桌面上一滑就能把骰子全部收进罐子,并在空中摇上几圈,骰子一个也不掉出。我同样练习,死活都不能一下把桌面上的骰子都收进竹筒,更不要说还在空中摇荡几圈,骰子不掉出了。强烈的挫败感以及糟糕的工作环境——震天的音乐粘稠到几乎可以撩起的浓烟,搞得下班回家尤其的失望,特别难受的是身上的烟味始终都趋之不去

第二晚,我和露露被领进一个包厢,我被安排在一个清瘦小伙子的旁边坐定,露露在我对面坐定。坐定后领班退出关好门,顿时感觉世界安静了,心脏不那么紧绷的厉害。露露一坐下就被身边的男子要求喝酒,露露大方站起“大哥我先干为敬了”,头微微后一下仰,两杯酒就下肚了。我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奇地打量这一切,发现每个男人身边都被安排了一个女人,东西方的就餐文化在这体现的一致性。我还发现这次的主角是我身边这位当记者的小伙子,一桌子男人各自绞尽脑汁搜刮不同方向的美言,试探小伙子的反应,如果哪句话让小伙感到特别受用,男人们甚至发动起身边的女人,出奇一致地朝着这方向开火,让小伙子兴奋到高潮。此刻这位小伙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大家还是唯恐他不尽兴,要求我向小伙子敬酒。我手足无措表示不会喝酒,大伙正要责难,小伙子从我手中拿下酒杯说不会喝酒就不要喝,接着侧过身对我说了一句“女人漂亮又怎样,关键是要贤惠。”估计小伙被漂亮女人所伤不浅。

第三晚,估计我不喝酒又不劝酒,所以被安排在了包厢之外。这次身边坐的是证券公司师徒二人,徒弟是刚从大学校门走出的毛头小子。从他们口中第一次知道了股票和期货。弟乘师傅不在,还给我揭了师傅老底。师傅离婚了,每晚会来这样的酒吧,消磨至深夜才回家休息,人都害怕寂寞,谁也不愿意回家就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他们公司员工基本是男人,而且成家的大部分都离婚了。也许是这个行业来钱太快,变数太大,更容易使人安定不下来。熬了三晚,噪音浓烟快把我逼疯了,我决定放弃这工作。我找到露露和她道别,露露告诉我她也要换工作了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她去了另一家酒吧,那儿每晚工资是200元起,而且还是日结。具体要求就是穿着酒吧提供的服装,在吧台前面站成一排,让顾客挑选,这让我迅速脑补出小时候和妈妈去集市挑猪苗的场景,这一想法打消了我同去的念头。

最后还是听取了闺蜜的建议,去一个日式酒吧工作,但是和闺蜜不是同一家。主要是自己日语差,不想在熟人尤其是闺蜜面前出丑。一进酒吧就发现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似花,女人如蝶,每朵花都被一只或数只蝴蝶追赶着,簇拥着散落大厅四方。男人无香,只好借助酒香,吊着蝶儿。男人们呷着酒好半天,才满脸幸福状地咽下。搞得我很想尝尝这些酒的味道,可惜至始至终都没机会。男人们的酒都是从这里的酒吧购买的,据说这里的酒很贵最便宜的也要一千多,他们每次喝一点点。剩余的酒会存放在酒吧,下次来再喝。

时间久了就发现酒吧里有二个女孩有常客,他们的客人天天到店,而且很早,偶尔也会和老板娘提前说好,带着她们在外面吃饭或另有安排,等消遣完,才一起姗姗来店里。其中一个女孩叫珍珍,娇小偏瘦,是一个外地来的打工妹,日语不怎么好,她的客人是一个人高马大的老头,慷慨有趣,带着珍珍吃遍了这所城市的顶级餐厅却又迷恋一切闹腾的小集市。




油油的大光头能够照亮大半个酒吧,客人不多的时候,我常常会循着他头顶发出的光,蹭到他那儿玩上半天,因为他中文好,时常会带一些玩具,而且总会给凑过去的女孩点上一杯橙汁。有一次他带了一个扎着二个蝴蝶结小辫的小女娃玩偶,只有食指那么长,他一只手把她托在掌心,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辫,郑重向我介绍这是他和珍珍的女儿,名字叫小月。看着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老头认真玩着小孩过家家的游戏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想笑话他幼稚荒唐,却又觉的不妥,任何纯粹认真的感情都值尊重,特别是出走大半生人的纯真情感更不能亵渎,然而心头涌起的更多是英雄末路的荒凉,毕竟孩子过家家时,他们满怀的希望是那么的可触,而他的只能是梦。

另一个女孩叫培培,她是一个高大丰满的女子,日语系的大学生,她的常客是一位叫田下的干瘪小老头。小老头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总是挑只有二个座位的角落里的桌子,只有在点歌的时候才走出来。培培日语歌唱地很好,经常陪田下唱各种古老的日本民歌,唱完回去的时候,培培总是在较拥挤或黑暗的地方搀扶一下。更多关于他们的事,都是从其它在这酒吧里没有常客,但是又自认为条件不错的日语系大学生嘴里听来的。她们常带着嫉妒而又好奇的心情聚在一起,私下聊培培的事情。说培培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她的学费都是田下出的,而且她会使用心机常带田下逛各种地方消遣,结果都会给她买一堆东西。培培有时会把不喜欢的衣服拿到商场退了,直接换成钱。她们不会议论珍珍,也许认为珍珍和她们不是一个平台,她们也不会去妒忌天天在酒吧摇着卡通扇,对客人爱理不理,总等着她未归常客的艳艳,毕竟艳艳头顶随意扎一个小辫,素颜搁哪儿,都靓得刺眼。据说艳艳的常客是一个非常杰出的日本青年才俊。可惜这次暑假刚好被安排回国出差,没能亲眼见证。

客人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对刚大学毕业的日本小伙。来中国出差恰好经过我那时所在的城市,晚上到了我们的酒吧。我和另一个大学生接待了他们。和我聊天的小伙居然在日本学的是中文,汉语和英语都不错,我们可以中英文无障碍切换。太多的相似处让我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不觉酒吧已经打烊,大家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小伙邀请我们到隔壁的避风塘去吃自助晚餐,好边吃边谈。宴席结束,小伙子送我们至路边,我们正准备各自回家。其中一个小伙子让我们等等,一边给我们每人弯腰递上一张50元,一边说这是打的费,晚上打的回去安全。另一小伙子已经给我们叫好了出租车。酒吧里有人用钱换温情,有人用温情换钱。但最终打动我心的还是这对小伙子体现出的极高修养。

短短一个多月的经历大多数是很快乐的,但是也有不愉快的经历,敬请在微信公众号yunduan0303攀儿)中关注“酒吧女孩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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