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是我国战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和伟大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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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是我国战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和伟大诗人。其作品《离骚》是他用理想、遭遇、痛苦、热情乃至整个生命所熔铸而成的宏伟壮丽的长篇政治抒情诗,得到了后世文人的高度评价。《离骚》的艺术成就是十分突出,但其层次结构在学术界争议颇多,本文谨对此阐发个人的粗浅见解。

一、文献综述

《离骚》作为长篇巨著,所表现的思想内容极其丰富,因而,其层次结构的分析既重要又复杂。姜亮夫在《重订屈原赋校注》中指出:“历代学人在读《离骚》时早已注意到弄清全诗脉络结构是读通《离骚》最关键的一步。”强调了层次结构划分对研读《离骚》的重要作用;他还说:“《离骚》的难点在篇章层次”。据统计,关于《离骚》结构的不同分法有95家之多,大略分为二、三、四、五、八、十、十二、十三、十四段以及“二分法”或“三分法”与“多段法”的结合等。即使是同为中央电大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文字教材,出版年代不同,其分析方法也有差别。例如,2002年褚斌杰主编的《<诗经>与楚辞研究》认为:“从全诗结构上看,则可以分为两个大的层次。”而1988年于非主编的《中国古代文学》(上册)则认为:“全诗内容大体可分三部分”。上述事例说明,《离骚》的层次结构确实具有复杂性。我认为,从结构层次的合理性而言,褚斌杰的“两分法”最经得起推敲,切合古人“前半”“后半”之说,“人境”“神境”之论;而于非的“三分法”则基本上沿用了王邦采的三段说:第一段至“岂余心之可惩”,第二段至“余焉能忍与此终古”,第三段至“蜷局顾而不行”,“乱曰”自为一节,“通篇之总结也”。此说为较多学者采用,如清代张象津的《离骚经章句义疏》,现代游国恩的《离骚纂义》、赵沛霖的《屈赋研究论衡》、汤漳平的《楚辞论析》、朱碧莲的《楚辞讲读》、蒋天枢的《楚辞校释》、周秉高的《屈原赋解析》等。笔者认为,此种分析方法构成了“三分法”与“多段法”的结合,从宏观与微观的结合上达到统一。现予以简析。

二、比较合理的划分方法

(一)抒写诗人的痛苦心情和斗争决心

第一段从开头至“岂余心之可惩”。该部分作为对往事的追忆,偏重于叙写现实。是从自己的世系、品质、修养和抱负写起,回溯了自己辅佐楚王所进行的改革弊政的斗争及受谗被疏的遭遇,表明了自己决不同流合污的政治态度与“九死未悔”的坚定信念。

首先,诗人追述了自己的出身以及自己奇异的生辰和美名:“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于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诗人强调自己的出身,是为了说明自己与楚王本属同宗,所以他对于楚国的存亡、对于存君兴国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而写自己的生辰、美名,则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尊贵与灵性、自己的性格和理想。张德纯在《离骚节解》中说:“首朔与楚同源共本,世为宗臣”,表明他“有不能传舍其国、行路其君之意”。这种“不能传舍其国”的精神,有一种热爱“族国”的自豪感,是诗人追求进步理想,“恐皇御之败绩”的思想基础。这八句为他一生的自尊自重定下了基调,也为全诗的体制结构了框架。

继而,诗人写自己既有先天赋予的美质,又注意加强修养,增长才能,他为祖国的前途忧虑,迫切地想献身君国。“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他劝告楚王珍惜年华,改变因循守旧的态度,振兴楚国。“不抚壮而弃秽兮„„来吾导夫先路。”他列举了历史上朝代兴亡的事例,表示自己不畏艰难,要帮助楚王重振楚国,恢复到前王的那种盛世局面。“岂余身之惮殃兮„„及前王之踵武。”但是诗人的赤胆忠心没有得到应有的理解与支持,反倒招来了接二连三的迫害和打击。小人嫉恨他“众女疾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楚王也听信谗言,不再信任他“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馋而齌[1]怒;”甚至他为了实现理想苦心培养的人才也变节了,“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最后,诗人从邪正不能相容,预测到自己前途遭遇的必然性;并以坚持理想、绝不妥协的誓言,结束了自己对这一段政治生活的反思“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强调即使肢体分解也不会更改,并准备为此而不惜作任何牺牲。 (二)用驰骋的想象抒写求索美政的艰辛历程

第二段从“女媭之婵媛兮”至“余焉能忍与此终古”。该部分是借女媭劝告、陈词重华,总结历史上兴亡盛衰的经验教训,阐述了“举贤授能”的政治主张,并从而引出神游天地、“上下求索”的幻想境界,表现了对政治理想的执著追求。

首先,黑暗的现实和诗人爱国理想的不可能实现构成了尖锐的冲突,诗人在愤懑、孤独和失望中,由现实转入幻境,开始了新的求索。诗人假设一位“女媭”对他劝诫。“女媭之婵媛兮,申申其詈予。曰:“鮌婞直以亡身兮,终然殀乎羽之野;”“世并举而好朋兮,夫何茕独而不予听。”女媭是屈原人世间唯一的亲人,但对屈原却缺乏本质上的认识,她从单纯爱护屈原、关心屈原出发而说出娓娓动听的人情话,她认为屈原的“婞直”不合时宜,如果不改变他那种孤忠耿直的作风,会遭到杀身之祸的。她劝屈原明哲保身,消极逃避,这正符合于战国时代盛行于南方的道家思想。女媭尚且如此,诗人更加陷于深深的矛盾痛苦之中。接着,诗人决心南渡沅湘,将


内心深处的苦衷去向帝舜倾诉。“依前圣以节中兮„„就重华而陈词。”他征引了“夏康娱以自纵”、“羿淫游以佚畋”、“浇身纵欲而不忍”、“夏桀之常违”、“后辛之菹醢”等一系列史实,申明了启、羿、浇、桀、纣五个亡国暴君纵欲败亡的教训;然后,又通过列举“汤禹俨而祗敬”、“周论道而莫差”、“举贤才而授能”、“循绳墨而不颇”等史实,陈述了夏禹、成汤、文武三朝开国圣哲祗敬成功的经验,说明举贤授能、修明法度才能使国家振兴。但是,他的这些正确主张在现实的人间又无法实现。因此,诗人发出“哀朕时之不当”的悲叹,于是“揽茹蕙以掩涕兮,霑余襟之浪浪。”只能以蕙草拭泪,涕泪沾襟,踬朴痛苦地去寻求于另一个世界。 “驷玉虬以乘鹥兮,溘埃风余上征„„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诗人乘上白龙、金凤,不顾日暮途远,在太空开始遨游。既然在人世无人理解自己,就到天地间去寻求知音。他上扣阊阖,帝阍不给开门;他下见洛神宓妃,宓妃仗着她的美貌态度暧昧又过于无礼;求美女简狄,让鸩鸟作媒又讨厌它浅薄轻佻;求有虞氏两个姚姓姑娘,因媒人笨拙仍未成功。实际上,这个超现实的虚幻世界是对现实世界的一个补充,在人间见不到君王,到了天界也同样见不到天帝;在人间是“众皆竞进以贪婪”,找不到同志,到天上求女也同样一事无成。他在幻觉中的一切感受,正是“溷浊不分,蔽美称恶”的丑恶现实的反映。诗人不由得发出深深的慨叹。“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此终古。”为此他想到去国远游。 (三)用幻景表述求索不遂之后痛苦徘徊

第三段从“索藑茅以筳篿兮”至“蜷局顾而不行”。该部分是在追求不得之后,转而请灵氛占卜、巫咸降神,询问出路,从中反映了去国自疏和怀恋故土的思想矛盾。

首先,诗人在上天下地求索不遂的情况下以极度痛苦和矛盾心情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即去和留的问题。为解除胸中的苦闷和彷徨,他去向灵氛问卜。灵氛的回答是:“思九州之博大兮,岂惟是其有女?”“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意即良臣和美政一定能完美结合,为什么你定要留恋故土?劝勉他作出决断,远离楚国。听了灵氛的劝告,诗人痛苦徘徊,又去向巫咸请教。巫咸的回答是:“勉升降以上下兮,求榘镬之所同。” 她列举了圣君商汤夏禹与良臣伊尹皋陶的协调、姜太公遇到周文王被举为心腹大臣等历史事实,劝告诗人趁着年轻,弃暗投明去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于是,诗人决定离开楚国,去寻找明主贤君,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他起驾神游太空,千乘车辆并驾齐驱,八条飞龙婉娩游动。旗帜飘扬,《九歌》高奏,《韶舞》翩翩诗人真的要远走高飞离开故土了。但是就在此一瞬间,他在太空中突然看见了自己的故乡:“陟升皇之赫戏兮„„蜷局顾而不行。”这时,仆夫悲伤,驷马徘徊,车驾不能前行。祖国啊,既无法留下,又不忍舍离,究竟如何为好?诗人再度陷入两难之中,他对祖国的深厚感情,读之令人悲怆。 (三)尾声

最后五句是全篇的总结,写诗人重新回到现实之中,自为一节:“乱曰: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龚景瀚指出:“‘莫我知’,为一身言之也;‘莫足与为美政’,为宗社言之也。至‘莫足与为美政’,而望始绝矣。既不可去,又不可留,计无复之,而后出于死,一篇大要,‘乱’之数语尽之矣。”彭咸即彭祖,他是屈原心目中的的偶像,“从彭咸之所居”并非“投水自杀”的代名词,而是“跟着彭咸去隐居”的意思。在诗人沉湘前二十多年的《离骚》里出现这样的句子,正如王夫子所言“君子之进退生死,非一朝一夕之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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