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当随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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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当随

___临孙过庭《书谱》有感

谢云飞

临窗夜读,砚田笔耕,兴之所至,神游《书谱》意境久矣。抬眼望月,月已当头,知是初夏的午夜时分,此时我却仍在长久地思考一个问题,“笔墨当谁时代,犹诗文风气所转„„”。语出画家石涛,石翁若知此语成为时下艺人提倡艺术创新的口号,九泉之下定感欣慰。然我们是追逐时风要紧呢?还是浸淫古法要紧?我们似乎不太知道石涛石涛作此跋语的时风背景,但一定是画界复古之风气过甚,毫无新意的缘由吧。而我们今天的书画家对于创新已经是站在时代的浪尖上了,若再一味倡导“笔墨当随时代”恐有偏激之处。

任何一个时代,艺术风格的形成,总是在长期的摸索、尝试和相互碰撞中产生的,然时风亦随之即出。时下虽习墨者众,但多为浮燥之辈,对古法理解甚少。若长久以往,一味求新,不论笔法之宋意、章法之晋韵,恐难有大师辈出。然而我们要怎样去理解“笔墨当谁时代”呢?还是我们要像“董”“赵”那样提倡复古?在元末明初,书风狂怪浮躁,于是便有了以“董”、“赵”为首的复古派呼吁恢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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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风。然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需不需要重新回归二王书风呢?

时隔一年之久,我在研习二王笔法的同时重温《书谱》我心所取已不再是死抠字形,乃是用心体悟其用笔之变化,写到兴致处、写到入妙时,我似乎恍然大悟起来,《孙过庭书谱》中用笔最精彩处,不是其中锋的线质,乃是侧锋、切锋、蹲锋、折笔顿挫之出锋处。笔法的变幻时而激情四射、时而一波三折、时而呼之即出、时而飞鸟出林、时而迟疑不前、时而如万马奔腾。在用笔的变化中,有的精致入微、有的粗头乱服,穷其变化之能事。写到激情处,我的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一位书家的墨迹来,那便是张旭光。张先生的草书。吾以为深得《书谱》意,成功处乃在于张将《书谱》中的那些粗头乱服、顿挫截锋之形态拿来加以吸收发挥,有过《书谱》之典雅处。自不在古法的常态中沉寂,乃在乎古人的意态中出之。故我们有理由相信,对我们今天的“流行书风”有的则批之过激是因为没有看到古人超常意态——超越千年时空的笔墨,完全是古人浪漫情愫的激扬。如果我们未能看到这一点,便不知道学古法介乎似与不似之间的道理。齐白石曾经说过:“学我者生,似我者死”。齐白石着重一个“学”字,石涛着重一个“时”字,所谓学,即在学习古人的精神面貌时同时要学习古人超然物外的境界,意在活学,然而“时”字呢?即时风、时代也。什么是时风呢?石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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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作跋语中继续讲道:“上古之画迹简而意淡,如汉魏六朝句然。中古之画如晚唐之句,虽清洒而渐渐薄矣”。字里行间道出了画风随着朝代的更替,发现一个现象,就好比一个与之朝夕相处的人离去时,她的身影在你的视线中渐行渐远,渐远渐模糊,以至于有形的消失得只将个无形的存在你的记忆中一样,书法艺术的时代风格也如此,我们的书法时代风格经历了魏晋风韵、盛唐法度、宋人尚意、清人尊碑等等的过程。如果我们试图在这种更替中去寻找某种情趣的气息我们一定能在墨迹中找到如石涛所言:“简而意淡,渐渐薄矣。”这种意淡渐薄的感悟便是时风更替的必然法则。也是时风产生的必然条件。此时此刻,我仿佛明白了“笔墨当随时代”这个问题而感到一股莫名的轻松。然而这种轻松里却夹杂着些许无奈。

随着我身旁电脑里传出来的《琵琶行》,那轻快中带着一丝丝哀怨,我仿佛感觉这种情绪在催促我努力地寻找一种失去的美丽的墨香,是那么地淡静娴雅。我突然发现,当代少数优秀书家于书法的碑帖学中看似既古又新的时风不正是我们在临帖时将古法写到忘形时便是书风创新始吗? 我喜欢古人书迹中的理性,他让我知道书法有法。我更喜欢古人的超常意态,他让我知道得意忘形之后便是真我,书法风格的这种真我的本性便是生生不息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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