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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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女性形象

《子夜》的舞台设置于三十年代初期的上海,生动地反映了那个时期各种尖锐复杂的社会矛盾:国民党内部的派系战争愈演愈烈,人民群众备受战乱之苦,帝国主义国家把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危机转嫁我国,中国的民族工商业濒临破产;城乡工农群众,在党的领导下展开了如火如荼的革命斗争。而作品正是在这样广阔的背景上来展开故事情节,塑造人物形象的。形象被视为文学创作的产物,又被视为文学言说的符号,是审美意识舞台化的主要媒介或符号。作家通过语言塑造的形象将其内在的审美感受物化为使他人可以接受把握的对象。《子夜》中的女性形象,虽然在作品中并不是作为主色调来描绘,但却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她补充和丰富作品中两性吸引与矛盾的轨迹。女性内心的私密,外表的吸引,个性鲜明,在三十年代的上海,各自演绎。

一、封建传统在新时代的冲击下走向灭亡

四小姐孙蕙芳,十四岁已发育得和“妇人”一样,被老太爷拘缚在幽暗的“坟墓”里,因避土匪之乱和共产党之扰而随之来到上海。这位旧式的纯朴闺秀从精神上到服饰上都被传统封建礼教密封地包围着,没有一丁点空隙。所以在思想开放的新时代上海,必然会表现为惆怅、孤独与不适应,以致“任何人的欢乐或悲哀的波动,都能使她心起应和发抖”。但少女情怀的自然流露,孤心蠢动,往猴子间的亲昵都“快慰,悲怆,有异常酸痒的味儿在翻滚”更何况面对范博文的甜话绵绵,而出现“害怕、快活、卜卜跳”的意乱情迷。她试图重新封闭自己,手抱《太上感应篇》来清心寡欲,试图减轻一些精神上的矛盾痛楚,但她却无法平静,她惶惑、低落,希望有人带她走出困境。

而此时,具有现代女性先进思想的张素素,落拓不羁,机灵精明,积极参与示威活动,厌烦平凡生活,她追求刺激,宁愿“狂风暴雨、火山爆发、大地震、宇宙混沌那样大刺激、大变动”地死去。个性张扬的她看不惯孙蕙芳的自我封锁,毅然带她走出自我封闭的怪圈,让其感受新时代下自然情爱的滋润。

作为封建传统的代表孙蕙芳,在新时代,新环境的影响下,对自己感到质疑,不断地反问自己。在长期的封建思想控制下,出现不自觉的自我封锁。而作为新时代的代表张素素,充当催发剂的她,对孙蕙芳循循善诱,让其认识到自身的人生权利,反对传统的压迫,结果自然是封建传统在新时代的冲击下走向灭亡。

在封建传统思想下,女性的三从四德,驱使温柔的女人进行无意识的性压抑,所以当孙蕙芳来到可以解放性苦闷的环境中,仍然是不相信,认为礼教的权威还震胁着她。而性是世间最平凡的事情,因为生存与繁衍后代的需要,生物中异性、雌雄、男女必会经历的阶段。《圣经》把人间的沉沦与堕落归结到女性的原罪身上,认为是夏娃偷吃禁果,诱惑亚当,使之双双被迫离开伊甸园,而由此而立为女性生育痛苦的根源。无辜的中西方女性,在千百年来忍受着性压抑的痛苦。而新时代的到来,就是对女人的思想的解放。《子夜》以孙蕙芳这一传统闺秀形象的蜕变,由此来反映女人对性的需求,这对于当时,甚至是现当代,都影响深远的开放话题。

二、活在过去与活在当下

在雷参谋眼中,林佩瑶总是放射出无限的智慧,无限的爱娇。这位嫁给资本家吴荪甫的吴少太太,在十六七岁还是密斯林佩瑶的时代,“怀抱着多么美妙的未来的憧憬”“对于眼前的一杯满满的青春美酒永不会想到有一天也要喝干了的”。然而现在,她拥有了一切美少女所梦想的豪华、奢侈生活,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文本没有用文字直接指出这“什么”具体指代的是什么。但意指的范畴是明确的。她有丰厚的物质,但就缺少精神温暖的支持,内心变得空虚。她渴望被丈夫关心,被爱包围,而不是金钱堆砌华丽的金光陪称。但是身陷企业发展、股票投机、乡镇匪乱等的吴荪甫,远远无法满足她的需要,甚至婚姻性生活也不能满足她的渴求。正因为现实生活的幽怨孤独、悲哀无奈与枯燥可厌,林佩瑶在面对雷参谋临阵前的真情表白,自然而然表现出异常的激动,久遭封闭的


那股激情又被激发开来,内心暗涌荡漾。而白玫瑰代表纯洁,书中四次出现那枝枯萎的白玫瑰。作者反复使用这一符号形象,暗示了雷参谋与张佩瑶曾经纯洁的爱情,却已经一去不复返,留下的只是枯萎的外壳。一股情景依旧,物是人非的概叹!所以张佩瑶只能“整天精神恍惚,呆定定地”活在过去。

而她又在妹妹张佩珊那“看到自己未嫁前的影子:一样的面貌身材,一样的天真活泼而带些空想,并且一样的正站在‘矛盾生活’的陷坑的边上”。她害怕妹妹重蹈自己的覆辙,单方面想让妹妹代替自己,和雷参谋结合,在续未完的梦。而张佩瑶是“一个活泼泼地爱快乐的女郎”“她怎么肯为一些不可知的未来而白担着惊恐”呢?当她被反对和范博文在一起时,她很平静,像是诉说着跟自己无关的故事。而和杜新萚在一起时,即使发生了关系,因辈分隔代,又被反对时,她仅表现出一丝的不解和迷惑,被杜新萚简单的一句话化解了,她不会逃走,更不会逃出去吃苦。因为“在林佩珊那样的年纪,她那小小的灵魂里并没觉醒了什么真正意义的恋爱,她一切都只不过是孩子气的玩耍罢了!

两姐妹,在作品中,林佩瑶的婚姻生活线条单一乏味,而林佩珊的活动丰富,尽情享乐,即使生活的方式迥然不同,但无不表现出一种被道不尽的空虚所包围,自己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依赖权贵生存。只不过前者通过活在过去,回忆当时;后者通过活在当下,游戏人生,来满足自己。

三、利欲使女人失去自我

以曾沧海的非正式小老婆阿金、冯云卿的姨太太老九、冯眉卿、徐曼丽、刘玉英为代表,攀附权贵,利欲昏心,不惜出卖色相,逐渐失去自我,成为别人的玩偶。无耻的阿金,抛弃丈夫,跟曾沧海私混,并与他儿子纠缠。最后,丈夫的上门讨债,而唯一的靠山曾沧海也被乱枪射击而死于非命。作品在这留下了空白,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再创作时,给阿金赋予了一个孤独终老,反被抛弃的悲剧收场。十六七岁的冯眉卿,年轻且具有朝气的她,应该怀有纯洁干净之心,然而她没有,她对朋友刘玉英傍大款早已见怪不怪,拜金主义促使她接近资本界巨头赵伯韬,毫无廉耻之心,以“女人的小指头儿,挖出他肚子里的心事”,成为爸爸冯云卿试探赵伯韬,了解股市行情的工具。寡妇徐曼丽,娇美的交际花,应酬圆熟,不停地周旋于男人身边,虚荣心过重的她,经常在男人面前放荡跳舞,她有被男人包围的欲望,自以为凭自身的魅力,可以锁住男人的心,往往表现为毫无保留地卖弄自己,并以此得到莫大的成就感,其实是依恋于男人的追捧与呼喊而不能自拔。刘玉英,聪明的她说谎使计,“知道女人生财之道,和男人不同,男人利用身外的本钱,而女子则利用身上的本钱”,她把自己“投机”在赵伯韬身上,成为其玩偶,随便以浴巾裹身示人。为知道赵伯韬的新房,不惜去勾引韩孟翔。得到赵伯韬零星的股票消息后,就自以为“握着两个牵线人的大私密在手心”,她把自己“零碎拆卖”,两头作内线,而把消息卖给吴荪甫时,还诱惑他。她完全走进了金钱为她埋下的圈套,她不再属于她自己,而是砌头砌尾地成为金钱的奴隶。以上人物形象足以说明,女人在利欲面前会失去自我,这种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夫的无耻精神,弥漫在这些拜金女郎身上。这些人物形象的塑造,对当今社会有着深刻的影响,联系现实,多少女大学生为学分和教授私混,为金钱做商人的情妇,女演员为角色而出卖色相等等。无不警惕着当代的女大学生,在这物欲横流、唯钱是道的社会上,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否则就会踏上这条追名逐利,逐渐失去自我而不知所得的不归之路。

四、罢工运动,在主客观因素影响下,必定失败收场

战乱频繁,经济萧条,产品滞销,丝价上涨,经营私厂的资本家们只能克扣工人工资,来降低成本。在恶劣的环境不断压迫下,女工们开始反抗,罢工的浪潮一浪接一浪。以姚金凤、王金贞、薛宝珠、阿珍等为代表,是资本家的跑腿,专门混进工人堆里破坏罢工。而姚金凤、王金贞、阿珍是屠维岳这一派,而薛宝珠、钱巧林、周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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