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乃”的“乃”应读为ǎ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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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乃应读为ǎ

作者:李爱华 张安威

来源:《现代语文(语言研究)2006年第11

人教版高中语文第三册选入了唐代柳宗元的诗作《渔翁》,其三四句为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其中欸乃注为“ǎi nǎi,摇橹声。过去字的读音常被人忽略,词典注音也不统一。我们的看法是应读“ǎi”,依据如下。

商务印书馆的《现代汉语词典》(2002年版)、外研社和语文出版社的《现代汉语规范词典》(2004年版)、《新华字典》(2004年版)都收欸乃词条,并注音为ǎi nǎi。《辞海》收词而未注音,在字条目下只收nǎi一个读音。古汉语学习的权威词典《辞源》却有一个不小的疏忽:字只收一个读音,而欸乃词目却注为象声词,本无定字,刘言史诗暧乃,刘蜕诗作霭乃,自宋黄庭坚以柳诗集注云一本作袄霭,遂读为奥,后多读作ǎo这里读欸为ǎo,所查词典只此一说,其他均注为ǎi,而字未注却暗含在字上,即应读为ǎi。到底应该怎样读,看来只能求助于其他资料。

湖北辞书出版社和四川辞书出版社出版的大型辞书《汉语大字典》中(二)ǎi《洪武正韵》依亥切。[欸乃]摇橹声。《正字通》旧注,乃,音哀上声。 乃,棹船相应声。……今行船摇橹戛轧声似之。’”并以柳宗元《渔翁》诗句为例。《康熙字典》“[]《正韵》依亥切,哀上声[]《字汇》棹船相应声上海辞书出版社《汉语大词典》目:结《湖南欸乃曲》读如矮霭是也[欸乃]目:象声词。摇橹声。并以元结、柳宗元、黄遵宪诗为例。台湾版《中文大辞典》注为依亥切

从这些大型辞书资料的引证来看,欸应该读为ǎi,可《现代汉语词典》等为什么注为nǎi?是不是普通话进行了审音?是不是古音按今音读?审音问题,1956年国家成立了普通话审音委员会,其最终成果为1985年颁布的《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而字未列其中。从字音来看,是多音字,不属于异读词范围。古音今读的解法,虽然有许多专家赞同,可除了叶韵今读外,其他词汇并未达成共识。

从教材对古音的处理来看,倾向于非统读按古义古音读。兹举二例:韩愈《马说》中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教材注为shí,是按古音读,石作容量和重量单位时古读shí,今读n。《论语·雍也》知者乐水,仁者乐山字注为o。乐作爱好意时读o,而这一读音也只在这里保留,《现代汉语词典》中并不收录。这里还要举一个容易引起误解的例子,贺知章《回乡偶书》乡音无改鬓毛衰字现注为shuāi而不读cuī,这不是古音今读,而是恢复正确读音。在表由大到小,依照一定的等级递解;古代的丧服意思时才读cu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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