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李梦阳\何景明诗“调”之争的审美解读 作者:闫 霞 来源:《电影评介》2010年第14期 摘要 明人非常重视诗歌的音乐性,在批评宋诗的过程中,他们重新确立起“调”——音乐性对于诗歌的本质意义。李梦阳与何景明曾往复论争,论争的一个重心就是诗“调”问题。李梦阳主张“宛亮之调”,何景明主张“俊亮之调”。李梦阳对“宛亮之调”的美学内涵有具体的规定,何景明也是从“调”的美学效应反驳李梦阳的观点,肯定自己的“俊亮之调”以及评价李梦阳的作品。 关键词 李梦阳 何景明 诗调 审美 本来,诗歌的音乐性是与生俱来的,诗最初就是山野间里歌谣,是劳动人民抒发心声的最自然的表现方式。但是,随着文人成为文学史上诗歌创作的主体,文辞之美成为其重要追求,至南朝的宫庭诗达到极致,“风人之诗”的传统似乎被摒弃了。而唐诗尤其是盛唐之诗却能承风入一脉,可吟可歌,极富音乐性,取得了辉煌成就。宋人另辟蹊径,却走入以理为诗的误区,因失调而失却诗味,遭到明人的尖锐批评。洪武时的刘绩在《霏雪录》中这样评价唐、宋诗:“唐人诗一家自有一家声调,高下疾徐,皆合律吕;吟而绎之,令人有闻《韶》忘味之意。宋人诗,譬则村鼓岛笛,杂乱无伦。” 入明以来,明人对宋诗批评最多的就是无调、不可披之管弦、不可歌唱,在批评宋诗的过程中,他们重新确立起“调”——音乐性对于诗歌的本质意义。李东阳在《麓堂诗话》开篇即云:“诗在六经中别是一教,盖六艺中之乐也。”弘治时期,“前七子”登上文坛,这个宗派的宗主李梦阳、何景明对诗“调”的重视程度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李梦阳在《与徐氏论文书》中说:“仆西鄙人也,无所知识,顾独喜歌,睑第常以不得侍,善歌吟忧。”李梦阳不说自己好诗而说“独喜歌”、“善歌吟忧”,称赞徐桢卿的诗是“铿铿乎!古之遗声耶!”二者谈诗论交,皆从歌调。“调”也成为李梦阳判断一个时代是否有诗的标准,他在《缶音序》中说:“诗至唐,古调亡矣,然自有唐调可歌咏,高者犹足被管弦。宋人主理不主调,于是唐调亦亡。”他认为,古诗自然吟咏性情而有声调,皆可被之管弦,可歌可唱,唐诗虽有作用之力而能自然无迹,亦可歌可咏,高者也可以如古诗一样被之管弦。但宋诗则主理不主调,艰涩不可吟咏。他们这种缺音少调的诗被李梦阳讥讽为神庙上端坐的土木骸,“即冠服与人等,谓之人可乎?”由此,李梦阳断然说“宋无诗”,就因为他这一句“宋无诗”,潜虬山人立即改弦易辙,弃宋而学唐。 何景明不但十分重视诗歌的音乐性,而且把它当作诗之本体,诗之本色所在。基于此,他对杜甫颇有异议。他在《明月篇序》中云:“汉、魏固承《三百篇》之后,流风犹可征焉;而四子者,虽工富丽,去古远甚,至其音节,往往可歌。乃知子美辞固沉着,而调失流转,虽成一家语,实则诗歌之变体也。”何景明拿初唐四子与杜甫加以比较,在艺术成就上,初唐四子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001ed2446429647d27284b73f242336c1eb930b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