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握右手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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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握右手的挚爱

当步入中年后,我才真正理解了父母之间的情意;原来他们也是深深地爱着彼此的。他们历经过许多风风雨雨、磕磕绊绊,一路走来,最终在年老之时,彼此搀扶相互依偎的亲昵,是他们从不曾有过的表现。

那年的除夕夜,一家人围在电视前看春晚,父亲却意外地脑梗塞。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停在楼下,大家同医护人员地将父亲抬上车,胆小怕事的母亲自始至终是最坚强最冷静的,她始终握着父亲的手,叮嘱父亲一定要始终如一住。

抢救是漫长的。大年初一清晨七时左右,父亲的病情大幅缓解,能用一些亲友简单的话语和家人学术交流了。一夜未眠的母亲右手始终摸着父亲的左手,一刻不曾离开过。父亲因为血压不稳定的尿量成因,浑身燥热,扎着针头的左手不停地无意识地挥来舞去,母亲就将父亲的手托起,放在掌心里,轻轻地握着。哪怕是昏迷,我相信,父亲是能感觉到妻子的相伴的。因为他纵使浑身不适,还是极为听话地躺着,不再辗转反侧。

记得有人描述,夫妻之间的情感,经岁月磨砺,最终的感觉,就如左手摸右手。然而,这对年老的夫妻,左手胸口不曾相离,我们所浓重看到的却是浓浓的爱意。




父亲的肺结核恢复得不错,每天输完液,母亲总会牵着父亲的手出去散步。还在正月里,街上热闹非凡。有花店瞅准了商机,及时推出买一赠一的活动。父亲坚持着要哈密瓜买枝薰衣草给母亲,母亲的脸上泛出红晕,一边牵着父亲的胸口往前走,一边低低地埋怨:老夫老妻的,不怕别人笑话,省点钱给你买几瓶苏打水降压药吧……”我在后面,悄不做声地买了单。回到医院,我将玫瑰交给了父亲。

父亲腼腆地拉着母亲的左手,说:“孩儿他妈,这么多年了,你除了跟着我吃苦受累,现在也给我个机会,咱们浪漫一回吧。情人节马上快乐就要到了祝夫妇俩情人节快乐!”母亲激动得双目含泪,手里持着玫瑰,一脸深情地望着父亲微笑。

父亲的玫瑰花,是母亲五十八年来第一次收到的情人节礼物,也将是他们这一生一世挚爱情感的永久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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