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福柯权力理论的分析 【内容提要】权力是政治的核心,对于权力的定义域理解,古来便是见仁见智。福柯提出了权力-知识的概念,明确表示否定传统的阶级分析和阶级理论。权力不仅来自上面的结构对个人的排它性活动,而且也和知识与话语密切相关。权力和知识是共生体,权力可以产生知识: 权力不仅在话语内创造知识对象,而且创造作为现实客体的知识对象。人文科学的主体,并不是由意识形态引起的幻想,而是某种权力关系现实存在的结果。新的人文科学的产生和新的权力结构的建立总是同时出现的。 【关键词】知识、权力、国家 福柯是法国哲学家、社会历史学家,后现代理论主要代表之一。其思想以反中心、反权威、反常规而著称,分析方法独特,研究主题多变,涉及历史、文学、哲学、政治、社会、文化等众多领域。福柯的权力理论强调文本与历史的关系,把权力当成具有心理意志力的普遍欲望。认为权力是档案负面的社会、政治现实,是一种永远存在、无法摆脱的社会罪恶。知识和权力是密不可分的“共生体”。知识是表象,权力是实质。每一种话语实践都有一套规则,以潜在的权力形式支配着特定领域的知识、思考和写作。历史写作的话语是在权力斗争中产生的,权力是人们对于事物所实施的暴力。不存在纯粹客观的话语,只有体现或大或小权力的话语。在艺术领域,一如政治、历史中,通过掌握话语而获得权力。福柯认为,权力不是获得的,也不是分享的,而是通过各种关系的一种转换无定的游戏,这些关系涉及经济、政治、知识、情感、性等各个领域。权力有意向却没有主体性,即便是权力促生了反抗力量,但它也只能存在于权力关系错综复杂的游戏网之中。 自政治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以来,人们就对权力进行着持续而深入的研究。可以说,权力是一个既古老而又崭新的话题,从古希腊的先哲们到现当代的思想家们都在孜孜求索。然而,权力却是一个在本质上具有争议的概念,又具有多张面孔,学者们见仁见智,必然会产生不同的理解。权力问题既是一个政治学的问题,又是一个法学的基本问题,虽然权力问题由来已久,但是关于权力的问题并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概念,而且在这些权力问题的论述中最为关注的是统治权问题,即统治权的合法性问题,谁掌握统治权的问题,统治权问题一直是西方权力理论的一个核心问题。权力是政治的核心。从某种意义上说,政治研究就是关于权力分配方式和运行机制的研究,政治学也就是关于权力的学问。 福柯对于权力的定义独树一帜,福柯认为权力是档案社会的政治侧面,是一种无所不在、无法摆脱的社会事物。1972年他在知识分子与权力一文中说:那东西如此神秘,可见有不可见,在场又不在场,无所不在无孔不入,这东西就叫做权力。对福柯而言,权力不只是物质上的或军事上的威力,权力中处于核心地位的是权力和知识的关系。 “权力和知识是直接相互连带的,不相应的建构一种知识领域就不可能有权力关系,不同时预设和建构权力关系就不会有任何知识。 ”即能够表现出来有知识是权力的一种来源,并引进了“话语”的概念。 这里的“知识”有更广泛的含义,即人们对整个世界认知。 福柯认为人们只有精通某一领域的知识才具备了这个领域的话语权,同时,这一领域的知识只有被普遍承认,才能转变成“权力。 福柯悬置了权力的本体论以及权力的合法与非法这一问题,可以得出自由主义所主张的法治的着点被悬置了。在传统自由主义看来法律是用来确定权力获得的合法性问题,以及限制权力的滥用的,这些法律的合法性同样也来自更深刻的合法性,在福柯这里传统自由主义的主张变地没有说服力了,甚至是变地不现实了。福柯批判了理性的霸权地位,同样否认法律的全能性与完备性,那种在权力面前无可置疑的法律在福柯看来是不存在的。与启蒙时期的法学家不同,福柯不认同那种对法律进行的客观分析,试图探讨法律的真实处境,运用历史-政治话语来分析法律的起源问题,法律之所以为法律的标准问题,以及法律的中立性问题。 - 1 - 福柯对权力理解通过对传统权力观的否定确立的新型的权力观。传统的权力观将权力视为基本上是法律机制的起否定和禁止作用且具有大量消极的效果的事物。然而福柯强调绝不可以将权力仅仅同法律或国家机器联系在一起看,他说:“如果我们在看待权力的时候,仅仅把它同法律和宪法,或者是国家和国家机器联系起来,那就一定会把权力的问题贫困化。权力与法律和国家机器一样,也比后者更复杂、更稠密、更具有渗透性。“福柯的权力理论所说的权力,不是指保证一个特定国家的公民服从的一组机构与机制,也不是与暴力对立的以法规面目出现的征服手段。福柯眼里的权力既不是一元化的国家机构 意义上的权力,也不是指一个社会集团用来压迫另一个社会集团的一般统治制度。权力应被理解为在一个特定领域里发挥作用的权力关系的复合。当然法律和国家机器是权力的最纯粹是形式,是权力最赤裸的形式,但是,法律和国家绝对不是权力的全部,权力的触角远比法律和国家要伸展的更广、更远、更加深入。福柯用一种微观的权力学解构了传统上以统治权力为核心的宏观权力学,并认为权力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谁掌握了权力,而在于权力是如何发生的,或者说关键在于权力是如何运作的,这就是权力的技术、权力的策略、权力的机制的问题。这样的新的统治的方式有两种:一是边沁式的全景敞视的“圆形监狱”结构;二是一种知识性方式,观察个体及其习惯与历史。通过规训性的权力技术,即规范化的训练,来支配、控制人的行为,甚至造就人的行为。这种支配和控制不是借助暴力、酷刑使人服从,而是通过日常的规范化的纪律、检查、训练来达到支配、控制的目的,行使权力的功能,把人变成为权力操纵的对象和工具。福柯说:“权力不是一种制度,不是一个结构,也不是某些人天生就有的某种力量,而是大家在既定社会给予一个复杂的策性处境的名称” 在福柯的权力观中,现代社会的权力中心分化成学校、工厂、医院、军营等,星罗棋布;受力者受的力不诉诸血淋淋的暴力,而是零碎而坚决地持续渗透到人的身体和心灵;受力者的反作用陷入迷惘而无力。这种权力具有隐蔽性,它悄然无声地塑造着每一个现代人的主体意识,将整个社会纳入它的监控之下。“没有必要发展军备、增加暴力和进行有形的控制。只要有注视的目光,就行了。一种监视的目光,每一个人在这种目光的压力之下,都会逐渐自觉地变成自己的监视者,这样就可以实现自我监禁。这个办法妙极了:权力可以如水银泻地般地得到具体而微的实施,而只需花费最小的代价 结论 在福柯分析的现代权力王国里,现代人对权力的反抗不再是杀死国王和改变政权的问题,而是在各条战线作战并与无名的力量斗争的问题。也就是说,现实战争转换成为隐形战争,人们通过各种力量与资源的博弈来实现权力资源到权力结果的过渡。在一种复杂的权力关系中,战争往往都是一种战争关系,军事关系。那么,所有充满权力关系的社会形式,所有的组织、分化、和社会等级现象,所有事物的根本形态,所有那些民事范畴,在根本上就是战争和军事关系,都属于战斗范畴。但是如果一直是出院这种状态之下,权力的实现变得单一化并且途径狭窄。和平时代仍然是存在着各种力量为战争状态的较量。福柯将权力最终总结为战争,它隐藏于复杂的权力关系中,但同时也诞生了各种权力的演化。 参考文献 [1]《规训与惩罚》,刘北成,杨远婴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07 年版。 [2]《知识考古学》,谢强,马月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03 年版。 [3]《权力的眼睛——福柯访谈录》,包亚明主编,严锋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7 年版。 [4]〔法〕迪迪埃埃里蓬:《权力与反抗》,谢强、马月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7 年- 2 - 版。 [5]〔美〕艾莉森·利·布朗:《福柯》,北京:中华书局 2002 年版。 [6]〔日〕樱井哲夫:《福柯知识与权力》,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1 年版。 [7] 汪民安:《福柯的界限》,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2 年版。 [8]〔英〕波特兰·罗素:《权力论》,吴友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1 年版。 - 3 -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1035893cba1aa8114531d9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