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 请 书 镇领导 我叫赵老砖 ,男, 今年已经72岁了。1966年1月,在那个轰轰烈烈的年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年任本大队的基层干部。 年轻时代的我是非常踏实肯干的,那时我任基层干部,不管烈日炎炎、还是雪花满天;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冰天雪地,都要开会、工作、巡逻打更、挖河铺路、平整土地。很早就要步行去开会,“今年雨很大,很可能会淹,我们要防大水淹没庄稼。加强巡视,要防止群众的土坯草房被漏雨淋坏,房倒屋塌,把人砸在里边。”当年就是年轻啊,干什么都觉得浑身是劲,连续阴雨常常几天睡不成觉,有时,刚脱下衣服,听说谁家的房子漏的很了,连忙起来赶过去……天天防火,夜夜防贼:深冬场光地净,有人会偷林中的大树,去地里看看,在街上也是要来回打更。那时有的是力气,乐在其中,把一切献给了党,入党时的誓言犹在耳畔,“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 随着时代变迁,历史进入上世纪八十年代,1986年,我44岁,总设计师提出要求“干部要年轻化,知识化”,高小毕业的我深感自己的知识不足,就从一线退居了二线,对此我是觉得理所当然,退就退吧,本来,权利都是党赋予我的,在二线也照样为党做事,有一分热发一分光。 而今我垂垂老矣,当年那些一块儿摸爬滚打的干部,大部分都已作古,他们也曾经为家乡做过贡献。但是年轻时过度的奔波劳累,积劳成疾。如今他们不用再受疾病折磨了,他们先后辞别了人世,想当年我们一块儿开会、打更、检查漏房、危房,谁想到后人会是这样的结果…… 近五十年的党龄,为党辛辛苦苦工作二十多年,总是想着别人怎么样,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在这些年来别人去路上锻炼身体,我羡慕他们;看着别人能下地劳动,我更羡慕他们。但是我不能,因为如今的我是病魔缠身,疾痛的折磨让我形同废人,因此家里日益困窘,经济越来越困难,我的老病也越来越重。而精神上的折磨则更严重,退下近三十年以来,从没见一个上级领导代表组织来看过我们这些老人。也从没收到过什么慰问品,甚至慰问信也没有见过一封,难道这是一个为党工作,为群众工作几十年该受的回报吗? 当年我们工作时,条件很苦,但我们心中快乐:那时没有汽车,我们先是步行,后是骑自行车;开始雨衣是稀罕物,我们就戴一顶草帽披个麻袋片,就是这样,我们也在风雨中奔波,在寒风中打更。夜深人静,别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而我们却在天天防火夜夜防贼。当年破“四旧”时,村里收到成篮的金银首饰没有人在意去留下一个。当年谁会想贪它一个子,记得有一个干部,在查账时,有两块五毛钱的亏空,赶忙从兜里拿出钱来补了空缺。我们都曾经将这事引为笑谈,而我呢,更是一分也没有往兜里装。可是如今的我却一年不如一年,白发苍苍,胡子拉碴,再没有当初的激情和革命勇气了。不知道是否能得到组织上的照顾,是不是组织上已经彻底忘记我们这些老革命了。 心情沉重不能自已,这也算是我们那一代的悲哀,我们实在咬咬牙也不想给组织找麻烦,但今天实在受不了疾病的折磨,还把家里拖累的举债度日,我实在需要说一说了! 儿子一家在外打工,家里拆迁,儿子的院子被冲,别人家都给补钱了。据说别人家有补几万的,有几十万的,甚至有上百万的,而我家呢,却一分钱都没有给,我什么也没有说,谁让那个时候家里还有些收入。现在我只能向组织身手了,看看组织能否给予照顾。 一个退居二线后、挺无奈的老干部!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1b30c60871fe910ef12df8e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