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与妓女(读李敖《老年人与棒子》)
说明:文章内容仅供预览,部分内容可能不全。下载后的文档,内容与下面显示的完全一致。下载之前请确认下面内容是否您想要的,是否完整无缺。
那时候读李敖《老年人与棒子》的时候,感觉写的到位,越读越爽,其实仔细想想也蛮现实的,反正我就被老年人糊弄的够呛,后来我写了这个,拿出来看看,还真有点感觉,不过李敖现在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七八十岁的人了,越活越不要脸,哈哈。 正文 一批尸位素餐,自视甚高的白发老头对我们白眼相加,没有阮咸当年的风度,三杯容不下小阮。弄得一群阮籍的青春只被自己捧在手心里欣赏,得不到发扬光大。龟冷支床,实在是件悲哀的事。 我辈少年的青春是壮丽的,《诗经?小雅?常棣》有:“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可作注解;而壮丽的同时是哀伤的。其壮丽在于我们有满腔热血,那热血像基督的上帝,足够救赎世界;哀伤在于被前辈小觑,以为我等黄口小儿,乳臭未干,最好躺在妈妈怀里吃奶。经他们一小瞧,我们的热血失掉加官进爵的机会,却一为迁客,乌纱不保,由进口的基督嬗变成国产的菩萨,只能放在神龛里供奉,不能出来传经布道了。 这种小看不是新生事物,我们的“前辈”创造力差,造不出“小看”这么厉害的心理活动,只能从史书里学习过来。查经据典,发现有史可考,《尚书?无逸》:“相小人,厥父母勤劳稼穑,厥子乃不知稼穑之艰难,乃逸乃谚。”这是历史悠久的看不起,而事实上并非我们不知稼穑之艰难,而是前辈是否给过我们入田稼穑的机会。我们龙盘凤逸,白驹空谷,被老年人关在门外,说我们不谙世事,百无一用。 我一直以为生活像唱戏,谁唱得好就上台去唱,唱不好就别献丑。岂料老年人霸占戏台不放,连唱都不让我们唱。其实我想说:“前辈,我唱的比你好。”我想到李敖《老年人与棒子》,少年处于一种尴尬的状态——被老年人骂无用,才想展示才华,却被老年人白眉赤眼当头一棒,打得头破血淌还无可奈何。黄杨厄闰这个词语在这里得到注解,促进了动植物界的文化交流。 子贡就是这么被打得,《论语?公冶长?十二章》:“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吾亦欲无加诸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这种感觉十分痛苦,被打了还不能说出来,因为我们要敬老,虽然他们不爱幼。好比你跟你老婆吵架,你只能听不能还口,不同的是这里他还不是你老婆,骂完之后不能给你肉体上的安慰。 少年人为老年人所蔑视,嘲笑,挖苦,讽刺。美国作家杰罗姆?大卫?塞林格(Jerome David Salinger)的名著《麦田里的守望者》(The Catcher in the Rye)中有一段话: He started going into this nodding routing .You never saw anybody nod as much in your life as old Spencer did.You never knew if he was nodding because he was thinking and all , or just because he was a nice old guy that didn’t know his ass from his elbow. 他开始了点头的老一套,在你生命中从未见过有谁像斯宾塞老头这么爱点头。你永远搞不懂他一直点头是因为在思考,还是老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个外国老头喜欢点头,中国老头则不然,反其道而行之,专爱摇头。我不知道Salinger是否来过中国,有一点可以推测,要是他窥见中国老头摇头技术如此之高,搞不好会在中国拜师学艺然后回美国改行卖摇头丸。 在我们前面站岗卫道的几乎都是老年人,就算不是生理上的老人,也是心理上的老人。好为人师,以教育少年为己任,压制少年为乐趣,以慰藉他们早死的青春。以为自己很厉害,少年人是嫩草一株,樗栎庸材,不成大器。《论语?子罕?二十三章》里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老年人在孔丘那里学得棒打端木赐的绝学,把夫子的这席话忘掉。李白《上李邕》一诗里有:“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这句金玉良言被诗仙温习过一遍以后老年人依旧记不住,真是愚钝未开,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且看少年,《诗经?小雅?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再观老者,梁启超《少年中国说》:“呜呼!面皴齿尽,白头盈把,颓然老矣!”想到这里,不禁霍然觉醒,原来老年人活得这么悲惨,那张脸仿佛作恶太多,大动刑罚,再怎么息黥补劓都挽救不回来。 所以我们知道,老年人之所以看不起少年人,事实上是出于一种妒忌,眼红。 而老年人妒忌少年人的这种心理,活像男人跟女人偷情,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只好暗地里鬼鬼祟祟的进行。看到自己风烛残年,行将就木,少年人风华正茂,白齿青眉,总有一种返老还童的饥渴。于是以打压少年人为乐,将少年人骂得一文不值来反衬自己的伟大。人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总说不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心理上的一种畸形。 这么说是有迹可循的,霍桑(Nathanjel Hawthone)的《海德哥医生的试验》(Dr.Heidegger’s Experiment)中有一段: “Give more of this wondrous water!” Cried they eagerly. “We are yonger——but we are still too old! Quick give us more!” “再给我们一些这种奇异的水!” 他们急叫道,“我们年轻了——但我们仍然太老,快点,多给一点!” 从这几个老年人对“返老还童”水的饥渴程度,可以想见他们对年轻的渴望。这种渴望越深刻,老年人就越ostracize年轻人,而且是各方面ostracize年轻人。 我曾在电视里看过一档辩论节目,一群八0后和一群不知道“尚能饭否”的老头论爱情。老头们非说八0后不懂爱情,还言之凿凿,虽然是歪理一片,说什么他们老年人的爱情是经过历史验证的,说的仿佛自己活了几千年,说他们的爱情经历岁月的洗礼,厉害的不得了。而八0后的爱情是物质上的爱情,不叫爱情。说得我都为八0后鸣不平,所幸那几个八0后脑瓜不错,一句“你不懂我们八0后的爱情,但你不能说我们八0后不懂爱情”驳得妙不可言。 所以我们经常看见一个又一个著名的老年人,wear a crew cut(理平头),其实他们是unhairy(不长毛),担心自己变成baldy(秃子),所以先发制头,剃掉头发,还说这是成熟稳重的表现。然后借此批判我们青丝飞扬的少年。老年人苍蝇贝锦,最善罗织罪名,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变成蛛丝马迹,要是中国的老头派到二战战场上,绝对是一支优秀的侦查部队。 弄到最后,老年人不仅认为少年人没用,并且非得自己亲自教育不可。而《左传》里烛之武早为老年人打好标签:“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只能糊弄少年为祸一方了。刘宜良在《国士吴国桢》一文中写道:“官场的通病,喜欢奴才,讨厌人才。奴才一词,英语为sycophant,其意是此人唯唯诺诺,看上级脸色的角色,通俗的说法是yesman。”现在老年人就想把少年人才全都培养成少年奴才,成为自己的yesman。 但那不可能,少年人比老年人厉害不用置疑,长江后浪推前浪,史书里常听说有少年神童,未听说过有老年神叟的。《龙文鞭影》里有“子尼名士,少逸神童”,“占风令尹,辩日儿童。”王禹偁,罗处约一代文学家,难不倒一个十一岁的刘少逸;孔夫子万世师表被两个小孩搞得七荤八素。而那个为人称道的斑衣戏彩的孝亲典故,老莱子却将自己搞成了小孩子,可见其对少年的饥渴程度。 功成名就的老年人对少年人指手画脚就算了,最可恨的是还有一种功不成名不就的老人,历史上叫白首为郎。《汉武故事》载:“上尝辇至郎署,见一老翁,须鬓皓白,衣服不整。上问曰:‘公何时为郎,何其老也!’对曰:‘臣姓颜名驷,江都人也,以文帝时为郎。’上问曰:‘何其老而不遇也?’驷曰:‘文帝好文而臣好武;景帝好老而臣尚少;陛下好少而臣已老;是以三世不遇,故老于郎署。’”颜驷才能未可知,但三世不遇算他倒霉。现在不少人白首为郎,也倚老卖老出来教育少年人,为什么?因为他老,老就能欺负人。歌德最喜欢倚老卖老,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1b7ee18ca8956bec0875e35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