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苏童小说 妻妾成群 中的女性语言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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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谈苏童小说 妻妾成群 中的女性语言的论文 摘 要:苏童是中国新时期文学的重要作家,以写女性生活著称。他的作品中流露出的飘逸灵动、潇洒雅致的阴柔风格引领我们走进了女性的内心世界。从一个时代中去揣摩女性的思维变迁,把握红粉们的情感脉络也成为了阅读苏童作品的极大乐趣。语言可以说是表现人物特性与多面价值观的最好方式。苏童的代表作《妻妾成群》中的女性语言很好地反映了她们的性格特点、人物命运以及社会现实,因此本文从这个全新角度来观察和揭示小说背后所展现出的女性依附与反抗并存的局面。 中国 关键词:苏童 女性语言 依附性 反抗意识 苏童擅写女人,诚如他自己所言:“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萼,也许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他通过对大量女性世界的描摹和关照来表现女性的悲苦哀凉,赋予她们缱绻而细腻的风骚艳情。《妻妾成群》中的五个女人:毓如、卓云、梅珊、颂莲、雁儿,她们有一些共同的特点:一、每个女人骨子里都镌刻着浓重的对男人、对家庭、对权利的依附意识;二、在长久的压抑中衍生出了病态的自虐以及报复性心理;三、都丧失了她们应有的女性个体意识,被各种欲望钳制失去自由;四、她们被绝望的社会现实和封建统治压迫着却在这种泥淖中苦苦挣扎,不得善终。但是三姨太梅珊的身上却凸显了与众不同的一面,那就是她敢于直面自己的不幸并去追求自己“所谓”的幸福,抗争性在她身上萌芽并滋长直至毁灭,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也是我们可以从苏童的作品中捕捉的。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所运用的用以表现颂莲和梅珊自身特点的语言,深含一种对文化特征和非同寻常的社会意义的思考,也是对灵魂与人性的拷问。 一、颂莲:个性意识的泯灭与依附思想的再现 《妻妾成群》中最典型的两个女性莫过于为了追求个人幸福而敢于反抗的梅珊和卷入争宠的漩涡而一步步放弃“人”的尊严的大学生颂莲。颂莲是苏童的女性形象中唯一接受过大学教育的知识女性,但这样一位最让人寄予希望的女性在家庭发生变故后,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找一个有钱人家做妾的道路。她的个性嬗变是缓慢而不易察觉的,现在来看她说的几句意味深长的话。 1.“名分是什么?名份是我这样的人考虑的吗?反正我交给你卖了,你要是顾及父亲的情义,就把我卖个好主吧!” 颂莲因父亲的茶厂倒闭后自己的出路无着落,在面对做工与嫁人时,她对继母冷笑着说了这句话,连用了两个反问句,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无奈感,一方面引发了我们对女性无法摆脱的“父死从夫”式命运的深切同情,另一方面也暗含女性不能独立只能依赖于男人的人身依附意识。她们的语言凝结了她们的思维和精神。 2.“提前过生日吧,十九岁过完了!” 这是作为少女的颂莲即将成为妾室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苏童没有用“提前过十九岁生日吧!”这样平铺直叙式的陈述,而是用了两个表示感叹的单句来表现颂莲此时心若死灰般的心境。十九岁,本是一个女孩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华,现在却要嫁做他人妇了。年轻的生命留给了颂莲无限的留恋,她却只能跟它挥手作别了!苍凉之感溢于言表,也为颂莲的悲剧命运埋下了伏笔。 3.颂莲与陈佐千的一段话:“颂莲拍拍陈佐千的脸说,是女人都想跟你。陈佐千说,你这话对了一半,应该说是女人都想跟有钱人。颂莲笑起来,你这话也才对了一半,应该说有钱人有了钱还要女人,要也要不够。” 这段对话,绝妙地道出了“女人—金钱—男人”三者关系的实质,颂莲亦逃不出这个三角的捆绑。女人与其说是依附男人,不如说是依附金钱。这一问题的揭示,触及到了女性悲剧 命运的根本点。女性经济上的依赖性导致对男性人身的依附。因此,女性要得到真正的解放,必须在经济上自立,只有经济自立,人格才能独立。从另一个侧面也看出颂莲身上的一些“劣根性”,默认了作为女人的依附和奴性命运,一味将自己的个性纯真和女性善美隐藏起来,而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去迎合男人的需要,她的软弱妥协充分反映在她的那句“是女人都想跟你”上。 4.“我就是不明白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女人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就像狗,像猫,像金鱼,像老鼠,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多么尖利的字眼,像狗是被奴役的女人,像猫是被玩弄的女人,像老鼠是被驱逐的女人,像金鱼是失去自由的女人。女人总是处于这样被奴役被玩弄被驱逐没有自由的地位,颂莲的控诉反映出了这样的不公,她的反抗也只能体现在这一个又一个的比喻里,而很快她又沉溺到了欲望的苦海里不能自拔,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深陷罗网的颂莲不过是以一种表面上挣扎的形式不自觉地因袭着男权社会大环境的游戏规则,这是对悲剧自身无自觉意识的悲剧,也是她个性与自我的逐渐丧失的体现。 5.“老爷今晚陪陪我,我没人疼,老爷疼疼我吧!老爷别走,今天你想干什么都行,舔也行,摸也行,干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别走。” 颂莲因为祝寿等一系列事件失宠于陈佐千,她在诸多的郁结堆积到一起后无奈选择了借酒浇愁,结果酒后吐真言。颂莲在卖身为妾的屈辱中居然也对包括陈佐千及其大少爷飞浦在内的男人怀着性欲上的渴求,并且陈家的几房姨太太居然都在为一个衰败的老头而争风吃醋,大动干戈。女性仿佛永远是一种感应着性欲波动而挣扎的动物,而挣扎的结果,都是以悲剧告终,颂莲在这种自我意识的迷失中换来的不过是陈佐千一句毫无感情的“疼你还不如疼条狗”。女性真正的出路何在?一个民族如果不敢正视现实,不能摆脱历史的重负,那么,它更新自救的道路将会何等漫长?而孕育于这个民族的女性又何尝不是如此?也正是将这出红颜易逝的悲剧同现代人的感受相沟通,才能使人们在冷静的观照中审视自身的生存状态,克服人性的弱点,唤起自我意识的真正觉醒。 6.颂莲说她不跳井。 这是小说尾声的最后一句话,简简单单,作者没有任何的赘笔而是用了一个特殊的否定句。“不跳井”揭示了颂莲们的命运,五太太文竹的道路将归结到这口吞噬了女人性命的井上。小说中多次出现这口井,井周围紫藤凋零,杂草枯黄,青苔湿滑,鬼气森森。它的存在,对陈佐千的女人们形成巨大的威慑力,象征着男权力量对女性残酷的、灭绝人性的控制。在井边凄怨吟唱《杜十娘》的梅珊终于被人沉入井底;在井边时常产生幻觉的颂莲终于在勾心斗角中沦为疯子,她的悲剧性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升华。归根究底,正是这种“与生俱来”般的依附意识使颂莲等人处于无可选择的境地,而被依附主体———男性一时的好恶往往使她们面临失去依附的危机。 二、梅珊:反抗意识的凸显与不公命运的压制 梅珊在整部作品中可以算得上是个神秘人物,从颂莲第一次跨进陈家大院,她就开始隐藏在她神秘的面纱和油彩下冷眼观看着一切,把每一个阅读者的心都牵动着,这个女人注定要轰轰烈烈与众不同。身为戏子的她在文中被作者赋予了一种朦胧飘渺且孤芳自赏的气质,这可以算是苏童对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昭示。言语不多的梅珊出语确实咄咄逼人,甚至字字珠玑。 中国 中国 1.“本来就是做戏嘛,伤心可不值得。做戏做得好能骗别人,做得不好只能骗骗自己。” 在某一次颂连看到梅珊唱戏潸然泪下后,梅珊只是浅笑着如是说。一正一反的两个可能性假设句反映出梅珊是在本质上跟颂莲不一样的女人,她的反抗意识初露端倪。她在认真之中游戏人生,这可能和她的生活经历有关。戏子的烙印在她身上,她用唱戏笼络了陈佐千,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3d76888559fb770bf78a6529647d27284b73378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