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平是“精神成佛,肉身变驴”的行脚僧 有很多的评论家认为,路遥的农民出身决定了他坚守乡土观念和生活方式而拒斥都市文明。而我认为这是肤浅的甚至无道理的。高加林和孙少平的悲剧就是农民的命运。 《平凡的世界》的故事情节紧扣当时的社会现实,完全符合人物的性格。作家在作品故事情节的安排上强烈地宣泄自己的感情,表达了自己的追求和绝望。路遥的生活经历、感情体验及母爱的缺失仅仅是点燃了创作冲动,他真正关注的是农民的出路。《平凡的世界》只有一根线,就是农民如何挣扎都享受不到“上流文明”。所以田晓霞必须死。因为孙少平的人生和田晓霞的人生,只是井水偶尔溢出来“犯”了一下河水。孙少平和田晓霞的努力改变不了农民的宿命。 《平凡的世界》里的人物,只要沾了“农”字,无论谁,结果都是悲剧。孙少平是唯一有可能冲破“二元”壁垒的人物,但是路遥让他“精神成佛,肉身变驴”。孙少平是精神严重分裂的病人。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第三部定型于1988年夏,所谓“改开”的负作用已经强力作用于角角落落,路遥认识到“改开”仍然解放不了农民。 路遥很无奈的写下这样的结尾:他在矿部前下了车,抬头望了望高耸的选煤楼、雄伟的矸石山和黑油油的煤堆,眼里忍不住涌满了泪水。温暖的季风吹过了绿黄相间的山野;蓝天上,是太阳永恒的微笑。 他依稀听见一支用口哨吹出的充满活力的歌在耳边回响。这是赞美青春和生命的歌。 他上了二级平台,沿着铁路线急速地向东走去。他远远地看见,头上包着红纱巾的惠英,胸前飘着红领巾的明明,以及脖项里响着铜铃铛的小狗,正向他飞奔而来…… 很明显,这个结尾就是刻意摆拍,虚假的让人脸红。农民惠英和农民的儿子迎接他“回家”。字里行间的无奈和心酸,只有作者最扎心。有人说,路遥更像搞政治的,我以为然。路遥通过小说表达了对农民群体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深刻关切和诉求。田晓霞穿插其中表达了路遥的爱情追求,更多的应该是创作技巧上的考虑。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440d4b480266f5335a8102d276a20029bc64636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