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愤》的主旨是言志吗? 内蒙古扎赉特旗一中 李殿林 《教师用书》在分析这首诗的手法时指出,这首诗四联均言“志”——抗击金兵,收复失地之志。前两联言志应该是十分明确的。后两联是否也“言志”值得商榷。 先看颈联: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上句写诗人年轻时立下的报国之志现在已成泡影,下联写诗人对镜自审的感叹——自己已经垂垂老矣!整联诗句都在写诗人现实的心情和处境。他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回想自己多年的抗金大计不断遭到投降派的阻挠、破坏,自身屡受排挤、打击,看到现实中朝廷主和派“诸公可叹善谋身,误国当时岂一秦”(《追感往事》)的强大的主和潮流,以及他们苟且偷安的政策和生活,再想想自己又濒临老镜,诗人的“志”还能够“立”起来吗? 这样也就自然而然地有了尾联的悲愤:“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同样,这一联也不是“言志”,而是抒发诗人的悲愤。如今,他已无法与诸葛亮相比,他为自己早年的壮志未酬而悲,也为朝廷投降派的不思收复失地而愤。早年的“气如山”已不复存在,徒余空嗟叹而已! 第 1 页 共 2 页 此诗作于宋孝宗淳熙十三年(1186)春天,当时陆游闲住在山阴故乡,其时61岁。也就是在这一年的春天,他奉命知严州,由山阴被召入京,暂住临安。这次被起用,诗人的心情是很苍黯的,“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临安春雨初霁》) 诗人后期的诗作,实际上都是抒发他的壮志难酬的悲愤,“悲”的成分要大于“志”的成分。不从“言志”的思想高度解析陆游的诗就是降低了其爱国诗的思想意义吗?我认为恰恰相反,陆游这位一生致力于抗金的爱国将领最后落得空嗟叹,这难道不是对当时社会的本质更深刻的揭示吗? 第 2 页 共 2 页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4d317f7af321dd36a32d7375a417866fb84ac08a.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