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维——劳动过程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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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30年来的社会学著述中,强调把某些范畴“带回分析的中心”(brining back in)似乎已经成为一种颇为时髦的书写样式。有论者要强调国家的自主性,就提出“把 国家带回分析的中心”;有论者要强调“强关系”的作用,就提出“把强关系带回分析的中心”。当代美国著名劳工社会学家麦克· 布洛维(M. Burawoy)为其著名的《生产的政治》(The Politics of Production)一 书撰写的导言,其标题就是“把工人带回分析的中心”,意在强调劳工研究的重要意义(Burawoy, 1985)。 “劳动过程理论”是《资本论》第一卷的核心理论,马克思借此揭示出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利润的真正来源,深切影响了以后的政治经济学发展。 但是自20 世纪中、晚期以来,资本主义劳动过程与工厂体制安排发生了重大变革,导致西方劳工问题的研究者更多地将研究视线转移到劳动过程以外,所以本文第一句布洛维连用了4个Unfashionable,而这时,布雷弗曼撰写的《劳动与垄断资本》为捍卫“劳动过程理论”做出巨大理论贡献,但也存在一些问题,布洛维针对布雷弗曼的理论进行了批判,发展了劳动过程理论。 第一重批判 在布洛维看来,“观念”与“ 执行”的分离只是资本主义劳动过程的现象而非实质。布雷弗曼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由于他在资本主义体制内将工人与工匠(craft) 的劳动过程进行比较,得到了上述差异。布洛维认为资本主义劳动过程的实质只有在与此前社会形态(封建社会) 的劳动过程进行比较后才能得出。资本主义劳动过程的本质在于“同时取得并掩盖剩余价值”(secure and obscure surplus) 。剩余价值的取得与实现是资本主义利润的来源,而对剩余价值的掩盖则是其合法性的基础。资本主义不同形态的工厂体制无不是服务于这一共同目的。 布洛维对布雷弗曼所作的第二重批判在于后者僵化地延续了传统马克思主义对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二元划分。布雷弗曼忽视生产领域中工人的反抗仅仅是其理论预设的后果而已。布洛维的努力是要将马克思上层建筑的理论运用在经济基础之内,考察生产领域中的政治与意识形态片段。 布洛维对布雷弗曼的第三重批判在于后者仅考察了美国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没有进行资本主义的世界历史比较研究。布洛维认为:美国是资本主义发展的一个特殊案例,其最显著的特点在于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相对缺失。在资本主义社会内部和资本主义社会之间,存在着不同的劳动过程和生产的政治控制工具。这些差异是由它们嵌入世界资本主义历史发展过程时所形成的(市场) 竞争与(工人) 斗争的集合体所决定的。布雷弗曼既没有看到这些差异,更不可能看到影响这些差异的种种因素——包括国家干预、市场竞争、劳动过程、劳动力再生产的方式等等。而这些因素恰是透过工厂体制形塑工人反抗的关键变量。在《生产政治》一书中,布洛维试图通过对资本主义内部、国家社会主义和后殖民社会中生产体制的考察对布雷弗曼研究的时空局限性有所突破。 实际上,第二章也向我们展示了马克思假定得会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出现的市场专制主义是多么具有不确定性偶然性和珍贵性。 第四章 workers in workers’sttes 本书主体的最后一章是对后殖民主义国家工厂体制的研究。基于对赞比亚铜矿工厂的民族志研究,布洛维指出:在由殖民主义向后殖民主义转变的过程中,尽管白人经理仍然掌握技术并维持其支配地位,但非洲工人的抗争与新兴民族国家合法性的兴起削弱了劳动力市场与工厂内部的种族主义安排,导致了工厂体制由“殖民专制体制”(colonial despotism) 向“殖民霸权体制”(colonial hegemony) 的转变。 虽然无论资本主义还是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生产体制都经历了从“专制体制”到“霸权体制”的变迁(Burawoy,1985),但是他们所经历的道路却不尽相同。在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是市场的介入,向人们提供了得到物质资源的另外一种途径,因而使得官僚专制体制所赖以发挥作用的特权失效,从而实现了向霸权体制的转变。而在资本主义国家,是国家的介入促成了这一变迁。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Burawoy,1985:261):首先是由于大规模的资本要寻求稳定劳动力市场(通过内部劳动力市场)和对阶级矛盾的控制(通过制度化),也就是说,由于生产和供求市场上的不确定性而要求劳资关系的稳定,而且,在专制制度下产生的生产过剩也迫使资本重新重视工人阶级的消费力量,认为这对于获取利润至关重要。其次,循环产生的经济危机也使得工人阶级需要建立一个保障体系,使得他们在失业和就业时一样拥有最低工资的保障。这样几方面的利益都指向社会保障的建立和管理方式的改变 劳动过程是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核心关怀。但布洛维认为,资本主义生产并不只是孤立的经济领域(生产产品的劳动过程,labor process) ,其中渗透着政治和意识形态因素(规范斗争的政治工具,production apparatus) (注5),从而确保资本家同时取得并掩盖剩余价值。劳动过程的政治效果和生产的政治规范工具共同构成了一个工厂独特的工厂体制(factory regime) 。它受制于劳动过程、劳动力再生产的方式、市场竞争与国家干预等四个因素,并决定生产领域中工人斗争的利益和能力。工人的反抗和斗争又反过来推进劳动过程与工厂体制的变化。 通过图布洛维试图说明:在早期资本主义社会,国家对工厂体制的干预是间接而无力的,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到决定性作用,工厂对工人的控制更多地采取强迫(coercion) 的方式。进入发达资本主义时期, 国家通过立法等手段干预劳动过程和组织,造成工人对工厂依赖性的下降,从而促使工厂控制手段由强迫向共识(consent) 的转变。而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国家通过一整套官僚制度,完全控制了生产的资源配置与劳动组织。生产过程中工人的“集体自我管理”更多地作为一种理论构想出现在书本的讨论中,只出现在极少的现实情境下。《生产政治》一书的主体就是讨论上述生产方式之间及内部的工厂体制的差异的形成,及其对工人斗争方式的影响。 布洛维自己所总结的关于生产关系的定义:人们改造自然时所涉及到的社会关系。它们分为两类,一类为生产时的关系(relations in production),指在劳动过程中所产生的种种社会关系,例如生产活动中的关系和劳动过程中的关系,是劳动中的技术关系也就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另外一类是生产关系(relations of production),指的是某个生产模式中针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55f613ed551810a6f52486fa.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