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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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女子——林徽因 柳已青 ①林徽因(1904年~1955年),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女性,她才华横溢,光彩照人。林徽因写过诗、小说、散文、剧本等,还为一些刊物画过封面,但她致力于建筑事业,作为国徽和人民英雄纪念碑的主要设计者,激起我们永恒的钦佩。从上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林徽因以一个文化精英与热情大方的沙龙女主人的凝聚力,聚集起同样富有才情与热情的学者和作家。与她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有:梁思成,金岳霖,徐志摩„„ ②为林徽因作传的人不少,她太吸引人了,尽管我们不是梁思成,也不是金岳霖,更不是徐志摩,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喜欢她、欣赏她、深爱她,不能减少一丝一毫对她的爱慕。的确,林是20世纪中国最有魅力的女性之一。有那么多文化名人为她倾倒,她身上多了一些传奇色彩。如果褪去这些传奇的成分,也不失中国女性的偶像。 ③林徽因的生命,不论是波澜起伏,还是风和日丽,她不是伟大和崇高的符号,不是降到人间的仙女,也不是供后人崇拜和议论的偶像,她是一个女人,一个追求着自由思想的知识分子。不幸的是,一提及林徽因,总是把她和别人捆绑在一起。《林徽因》的价值,在于廓清了浮荡在主人公身上的尘埃,将她的真实面目彰显出来,在历史背景中将林徽因凸显出来,同时还生动地勾勒出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沈从文等一批高级知识分子群体的高雅的志趣品格、多彩的生活经历,从而折射出他们所生活的时代的精神。 ④我们不妨看看林徽因走过的路。少女时代的林徽因曾随父亲到了欧洲,她芳华绝代,才华横溢,她像一弯新月,而周围是一群文化名人围绕着她。“当女人成了母亲,花便成了树。”作为母亲的林徽因娴静温柔,端庄慈爱,以多病之身操持着一个大家庭的事务。走出沙龙的林徽因,踩泥泞,乘驴车,和梁思成一起辗转各地,为古建筑测绘,用现代科学的方法考察和研究中国古建筑,为保留中国传统文化奔波,此时她是一位执著的艺术家。在抗战8年艰苦卓绝的岁月里,林徽因一家颠沛流离,从云南到四川,困居在偏远的李庄。他们贫病交加,靠典当度日,却坚毅地开始了撰写《中国建筑史》和《图像中国建筑史》的巨大工程。1945年美国专家给她检查身体,说她不会活过五年了,她能够支撑下来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可是她又活了10年,支撑她的其实是一种精神、是一种激情、是一种灵魂在飞扬。 ⑤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哈张(爱玲),我觉得林可爱得多。不论是生命的境界,还是生活的足迹,林徽因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为人妇,为人母,为人的朋友,她的才华和境界,在人生的每一个角色都是完美的。如果说没有林徽因家的沙龙的培育,中国的现代文学星系中璀璨群星的光芒将暗淡几分。如果没有林徽因的辅助,梁思成很难完成《中国建筑史》。张清平用林徽因和梁思成终生痴迷的古建筑来比喻他们的结合:梁思成是坚实的基础和梁柱,是宏大的结构和支撑;而林徽因则是灵动的飞檐、精致的雕刻、美丽的栏杆。他们一个厚重坚实,一个轻盈灵动,他们的组合无可替代。林徽因和梁思成堪称中国知识分子的夫妻楷模,另一对我认为是傅雷和他的夫人。相比较,张爱玲尽管有才气,但她终是一个异数,带着一种偏执、阴冷之气,连爱情、生活都有一种决绝,而林徽因始终有一种光辉,温暖人心。 ⑥建筑师、教授、诗人、作家,对林徽因来说只是一个称谓,或者后人对她的某一方面才华敬佩,但很难道出林徽因的精神境界。林徽因之所以成为林徽因,让人敬慕的,不仅是她的美貌与才华,更是她外柔内韧顽强不屈的精神和爱能爱到至深至纯、诚又诚到如痴如醉的人生境界。张清平这样评价林徽因:“她的生命中有病痛,但没有阴暗;有贫困,但没有卑微;有悲怆,但没有鄙俗。” 梁宗岱①先生 温源宁 ①像宗岱那样禁不住高高兴兴的人,我从来没见过,他那种高兴劲儿有时候把我吓一大跳,假使他确实知道灾祸临头,我敢说,他还是过那种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他会特别重视仅有的那一丁点儿阳光,因而完全忘掉美景背后的一大堆影子和黑暗。宗岱热爱人生,热爱得要命。对于他,活着就是上了天堂。他一息尚存,便心满意足。他笑着过生活。我们许多人,因为对生活有求而不得,也只好笑一笑,宗岱呢,因为对生活无所求,所以笑得最好。 ②这种高高兴兴的性情,在他的脸上不是表现为一团笑纹的微笑,就是表现为欢快地扬眉张口,似乎急于把人生献给他的一切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再用咂得乱响的双唇像回声一样说着全能的上帝所说的话:“看哪,这很好!”他那轮廓鲜明的相貌和锐利的眼睛,透露出来高超的智慧,它渴望对心灵作深入的探险。 ③宗岱有运动员的体格。中等身材,稍有些瘦,哪一天他都可以当个马拉松健将。实际上,他是个出色的善于跑路的人。他洋洋得意地说他走路比汽车或者比飞机还快。他也爱游泳;在这方面,他认为他的勇敢大大超过了实际的限度,我不大相信,不过,我敢说,必然可以超过一点儿。此外,为了保健,他操练孙唐②的锻炼功法等等下了苦工夫。 ④宗岱喜好辩论。对于他,辩论简直是练武术,手、腿、头、眼、身一齐参加。若一面走路一面辩论,他这种姿势尤为显著:跟上他的脚步,和跟上他的谈话速度一样不容易,辩论得越激烈,他走得越快。他尖声喊叫,他打手势,他踢腿。若在室内,他完全照样。辩论的缘由呢,为字句,为文体,为象征主义„„而最难对付的往往就是为某两位诗人的功过优劣,要是不跟宗岱谈话,你就再也猜不着一个话题的爆炸性有多大。多少简单的题目,也会把火车烧起来。因此,跟他谈话,能叫你真正筋疲力尽。说是谈话,时间长了就不是谈话了,老是打一场架才算完。 ⑤对文学,宗岱最有兴趣。他崇拜的是陶渊明、法雷芮、蒙坦、莎士比亚、拉辛和巴斯如。他们的著作,他读起来永远放不下。法雷芮的诗,他极喜欢,但我们若听他朗读,却往往无法注意诗句的美妙,而全被他朗读的架势吸引了——令人很容易幻想着自己正在听一个宗教狂的狂热宣传。 ⑥旁人看来,宗岱的翻译简直是件苦差,纸上的文字仿佛都和他有仇,他一个一个地计较,死盯着不放,不独一字字地译,连节奏和用韵都力求和原作一致。他这样难为自己几近傻气,但他译的蒙坦的随笔及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是公认的接近原著,只怕无人能与之媲美的。 ⑦法雷芮的格言“要行动,不要信念”,是宗岱衷心信服的。但宗岱的人生哲学还不止于此。实际上,他并相信上帝、天路历程和永生。无疑,他就是可恋。文学可真,女人可爱。如果有人长期埋头于硬性的研究之中,忘了活着是什么滋味,他应该看看宗岱,便有所领会。如果有人因为某种原因灰心失望,他应该看看宗岱那双眼中的火焰和宗岱那湿润的双唇的颤动,便可唤醒自己对世界应有的兴趣。我整个一辈子也没见过宗岱那样的人,那么朝气蓬勃,生气勃勃,对这个荣华世界那么充满了激情。他活了多少年,我一定相信多少年,相信激情、诗情和人生是美妙的东西——不,应该说是人回老家以前所能得到的最美妙的东西。 [注] ①梁宗岱(1903-1983):广东新会人,诗人、翻译家。 ②孙唐:德国体育家。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61a252ad69eae009591bec9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