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b怀特随笔 【篇一:e,b怀特随笔】 【篇二:e,b怀特随笔】 e. b. 怀特是一位伟大的文体家,一位超绝的文体家,他的文学风格之纯净,在我们的语言中较之任何人都不遑多让。它是独特的、口语化的、清晰的、自然的、完全美国式的,极美的,他的人长生不老,他的文字超越时空。 他的风格就是《纽约客》的风格 一千八百篇长长短短的文章,是安迪留在《纽约客》里的遗产,也是人们把他形容成“《纽约客》之同义词”的量化依据。 安迪(怀特的妮称,下同)本科毕业是在1921年,其后四年大概是他一辈子过得最郁闷的时期。当时他晚上与父母同住,白天乘火车到纽约曼哈顿一个广告公司担任文案。奔涌的文思不得不收敛成一股色泽可疑的细流,以某种饮料、某块香皂的名义一点点渗出来——这份职业对于安迪的天性,委实是种惨淡的消磨。 1925年的某一天,火车站里出现了《纽约客》创刊号,将安迪上下班的路,蓦然间照亮了一片。“我被这新生的杂志吸引住了,这并非因为它如何尽善尽美,而是因为杂志上有好多栏目既短小又轻松,有时候还很幽默。我就是这种乐意炮制短文的写作者,于是立马就寄上了自己的讽刺小品和诗歌。”4月11日,署名e.b.w的短文《向前一步》(a step forward)发表在《纽约客》上,通篇模拟职业广告人的口气描写春天,比如:“本季每一只歌雀都被赋予了著名的‘春之声’。在它们的胸前可以找到醒目的白色商标……” 《向前一步》引领着安迪跨出了通往《纽约客》的第一步,此后便是凯瑟琳、罗斯、瑟伯轮番登场。因了这本杂志,他遇上了这些人;又因了这些人,哪怕他与杂志之间的距离时远时近,却从来没有真正分开过。若编个简单的年谱,大致如下:1927—1937,全职编辑,“且评且注”等栏目最主要的匿名供稿者;1937—1943,携妻暂别,但仍断断续续地为杂志撰稿,凯瑟琳则采取远程工作的方式,继续担任该杂志的小说编辑;1943年,为了解决二战后期杂志社的“人荒”,怀特夫妇双双应邀而归;14年后,尽管读者还是常常可以在杂志上看到他的文字,但年近六旬的安 迪终于决定解甲归田,从此定居缅因州。 一千八百篇长长短短的文章(其中相当数量是匿名发表),是安迪留在《纽约客》里的遗产,也是人们把他形容成“《纽约客》之同义词”的量化依据。比数量更重要的,是这些文章,从各个层面铸成了《纽约客》绵延至今的风骨:在政治倾向上,既是“正确”(民主,自由,战后积极倡导建立联合国)的,又从来不缺少温和的质疑(反种族隔离,反麦卡锡主义,对“美国梦”和全球化进程始终抱有本能的警觉);在趣味上,牢牢占据着由“低眉”(low-browed)向“高眉”(high-browed)渐变的光谱上居中偏“高”的位置;在语法上,为本来底气不足的美式英语提供了文雅而纯正的范本;在文风上,幽默,简洁,轻而不飘,重而无痕——是那种让知识分子一看就想学,一学又多半会气馁的风格。在这些文章里,安迪身上的“城市性”始终占据上风,他像关注天气一般关注时事,对周遭的一切既热诚投入又微笑旁观,他的自嘲永远让读者在拍案叫绝的同时产生某种忧伤的冲动,恨不能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比如这一句:“有时,在写到自己——其实无论是谁,惟有‘自己’才是真正烂熟于胸的话题——的时候,我冷不丁会感到一阵妙不可言的刺激,仿佛把我的手指搁到了一小粒真理的胶囊上,一用力,那胶囊便轻轻地发出一记道德的尖叫,好滑稽的声音啊。” (节选自《〈纽约客〉的同义词——关于e.b.怀特的札记》,作者黄昱宁) 【篇三:e,b怀特随笔】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689f7eb9905f804d2b160b4e767f5acfa1c783b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