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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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是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在推行“新乐府运动”时候自行创作的代表作,他以唐玄宗与杨玉环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作为主线,通篇采用近似白话的语句书写,使得行文内容易懂,上至士大夫下至平民老百姓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魅力。

《长恨歌》与《琵琶行》都是白居易在“新乐府运动”中的代表作,两者创作时间相近,前者上半段表现出整个皇室以及权力集团的奢靡,将遍寻佳人,君王不早朝等无治无为的昏庸行为暗含到整个爱情故事的框架中,这与《琵琶行》有普遍意义上的不同,通篇最为感人至深的是两人的爱情纠葛,而也最让人痛心以及无奈的也是这段感情所引发的政法荒废,内外空虚,这与《琵琶行》里的琵琶女直截了当的表达自身疾苦,风尘色态有着显著的不同,两者可以作为映照来看,一个是侧面影射,而另一个则是直面抨击。两者同样力透纸背,让人深深明白作为一个集普天之下权力于一身的人如果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即使有人之常情作为其逃避责任的掩护也难逃王朝倾覆动摇的灾难。

《长恨歌》开篇以汉室借代唐朝,这是在当时极为盛行的手段,自然,汉室的赵飞燕与盛唐的杨玉环自然也总是被拿来相提并论,“环肥燕瘦”这一词便是出自于此,当时的诗人骚客以这种手段来评论国事,抨击那些不可直言的对象,这在贞观年间还属鲜见,但在白居易所处的时代,这种手段已经替代了直言进谏,成为了第一选择与手段。唐玄宗作为一个中兴唐朝的皇帝,在早年间有治国的才能,把一个深受内斗与征伐的国家重新带入正轨,《长恨歌》的一开始,正是说的唐玄宗在施行自己的义务治理天下的同时,也在使用他的权力,即使“汉家重色思倾国”这无可厚非,但唐玄宗终究遇到了杨玉环,一身的雄心败得干干净净。 白居易在描写这一部分时候,施加了大量的笔墨,着力于描写杨玉环有着倾后宫三千佳丽于一身的艳色,他并没有直接大篇幅得去写唐玄宗对政事的荒废,而是从对杨玉环的宠爱这一侧面写唐玄宗无心朝事,更多的时间流连于后宫之中,这就减弱了通篇文章的政治色彩,重了其爱情悲剧的成分,这也使得更多的老百姓能够欣赏到这首长诗的魅力,从这里开始整首诗的步调向着爱情这条主线靠拢,仅仅提过一句的骄奢也被一笔带过,使得感情的成分更加纯粹。

在上半部分,所有的文字基本都指向了这么几个方向:“杨玉环的貌”“唐玄宗对杨玉环的宠幸”。那么这段可以说平和的过度了两个人相识,相知,相恋,相守的过程,作者清晰地交代了感情的饱满,使得所有人都可以极为直观的体会到两个人之间生死与共的爱情。 这个时候就出现了转折。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的转折。

其实在转折之前,白居易已经埋下了伏笔,政治上的外戚集团对于整体政局的干预“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外戚专政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王朝由盛转衰的坐标,毫无疑问的是唐玄宗的荒废朝政与外戚专政,给新兴的政府带来了巨大的符合,这颗巨卵,只要一根手指的推动就会瞬间倾塌,而他现在的面对的不是一只手指,而是一整只“安禄山之爪” “渔阳鼙鼓动地来。“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整个复苏的王朝再一次陷于战火之中,而现在的王朝已经随时都可能倾覆,而杨玉环与玄宗却还在做着迷梦。这一段落白居易对人物的刻画做的恰当好处,寥寥几句就让整个落难的皇帝贵妃跃然纸上。

贵妃死于马嵬坡,大将收复河山,而玄宗已经无心做什么皇帝。整首诗到了这里,既然是通篇的恨意与怨念,我们似乎可以通过那么几行字看见那么一千年前的君王对着月光沉默不语,双鬓发白无语凝咽的场景。从之前的歌舞升平与无尽的奢靡中,整个基调被抽离出来,往里面重新填入心酸,填入怨恨,填入难过,整个行文的意趣从一种欢快感人的气氛掉入一个天地同悲的色彩里,似乎文中的帝王是那么孤独的,整个诗句也在贵妃死去,雨霖铃响起的同时变得只剩下黑白两色。

这是最为悲痛绝望的部分。作为读者,我们似乎也能看见洒落一地的金钏,与铜雀。老皇帝失魂落魄的样子。

而之后白居易却又笔锋一转,一个方士就这么带来了希望。“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


不见。这个方士并不是与那些帝王家豢养的追求长生的方士一般的,他是自行找上门来的,因受君王精诚而来的,在这里,玄宗的爱情大于了对于一贯以来,帝王家对于生的渴望,王家对于生的渴望又是其对权力,金钱的外化表现,这就说明了,玄宗的爱情已经超脱了世俗,到达了一个顶点,这使得整篇诗句不再单纯是一种批判而更是一种挽歌。

我很难想象,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最后方士找到了杨玉环的魂魄,并把消息带回去给了玄宗,生死离别心中却有所期许,这不是这世间最大的折磨最大的痛苦么?“哀莫大于心死”而我更要说“哀莫大于心不死”,死心了,就这样了,一个噗通就掉到黄泉里了,浸得全身发冷了,那些烈火就烧不着了,而心不死有希冀,却就像是不停地把人从水中提起放在火里炙烤,这种煎熬,抬头似乎能看见太阳,但却周围却是黑暗笼罩。我不由为之惊觉,白居易这句话是如此形象,形象到这股“恨意”已然从纸上飘香。

可以说,整个长恨歌到这里,整个文的恨意已然是最重,痛苦也是最为寥落。一个看轻天下,看轻生死的人,却与深爱的人阴阳相隔。

他想必是恨安禄山的吧,也是恨那些逼死杨玉环的人,恨自己的懦弱,恨上天为何把自己投在帝王家。这种恨,绵绵无绝期。

白居易忠实地刻画了这段感情,也刻画了整个王朝的衰弱,使得这恨,更上升到了一个王朝的态度上。唐王朝在安禄山和史思明两次叛乱以后一蹶不振,难以恢复从前的荣光。 而这恨,已然与玄宗无关。这恨飘散在空气里,为后世众人轻嗅,只是苦痛与心疼从始至终,未曾剪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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