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随笔散文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随笔散文 生,在一张出生证明中开始;死,在一张死亡证明中结束;弹指光阴,人生的路程真的很短,很短。 10月24日,晨起,照例返乡服侍病重的公公,推开院门的时候,迎面走来的大哥说:老婶,昨天商议了一下,决定不给老爷子输液了。大哥语落,我的泪落。 停止输液,就意味着公公接近死亡的日子更近了,一月以来输液仅是延缓生存于世的时间而已,可公公身上尾骨部分的褥疮仍然在扩大面积,甚至瘦骨嶙峋的后背已经露出来了白骨,让人触目皆疼。我不止一次的反问自己:若是我自己的亲生父母,我会有勇气主张停液吗?输液,亲人就可以尚在人世,一旦停液,马上就要面临永世的离别之痛。面对着这种两难选择,为人子女的.要有多大的勇气去做出一个生与死的决定? 午时,公公出现严重性昏迷,电话喊来了在外的几个儿子,儿媳,可前三天症状也大概如此,所以哥嫂来了,看了看,都感觉一时半时应该是没事的。陌儿对胖子三哥说:三哥,你小心半夜我给你打电话。三哥答道:行,老婶,你半夜12点打通电话就说,哥,老爷子没事,三哥你继续睡觉吧。嘿,看这意思,这半夜的电话,是够吓人的。 傍晚,老爷子伴有间歇式的喘息困难,总有喘不上来气的反应,但这种情况,前几天也是有的。脸色逐渐呈死灰色,太阳穴深陷如坑。当天值班服侍的大哥对我们说,今晚,绝对必须倒班休息,看这情况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倒头(死亡)。 晚上8点左右,大哥,大嫂,胖子,陌儿,一起在西屋商量晚上的值班时间。大哥说:我从晚上到凌晨2点看着老爷子,后面时间你们谁接班?我答道:别指望胖子接班哈,那家伙嗜睡,一觉到天亮,凌晨2点以后,我接班吧。值班时间初步就这样定了下来,大哥自东西屋边来回走着,边和大家谈论一些家庭琐事。 我坐在床上,侧耳听了一下,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怎么没有声音了(老爷子的喘息声)?四个人蹭的一下就冲到了东屋内,只见公公的下巴往上微抬,似乎气儿要接不上了。妈呀,我咋感觉那阵的时间是以秒来计算的呢,打电话,拿寿衣,大哥大声喊着:爸,您等会儿,人们马上就到。 穿寿衣的时候,因公公病重的胳膊不能弯曲,穿不进去衣袖,我边给穿衣服,边喊着:爸,咱穿衣服呀,穿上衣服您好上路,爸,胳膊伸袖子,咱好穿衣服…… 记得在娘家的时候,老妈就说过,死人穿不上衣服的时候,喊喊,就可以穿上的。别管灵验与否,反正那身寿衣最后是穿好了。 一切停当后,2012年10月24日晚21:07分,公公辞世。爸,允儿媳在您辞世的三天之后以文字的形式对您说一声:爸,一路走好! 生者的世界叫做人间,逝者的世界叫做天堂,人间彷徨,却没有云梯扶摇可至叫做天堂的地方,去看看那些驾鹤西游离我们而去的亲人们,一捧黄土,满天灰蝶,两个世界的相隔无路。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这是逝者和生者都躲避不了的面对,逝去的终是逝去了,活着的依旧在活着。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94ebb1b9d25abe23482fb4daa58da0116c171f9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