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张爱玲的小说 ——天才的创作 摘要:张爱玲是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作家,她有着冷静的头脑和笔调,她的作品也很有特色,有着很深的意蕴,不是一般的作家能够企及的。因此,她才能够在百花齐放的文坛上独放异彩,影响了了一代人。 关键词: 张爱玲 洋场爱情小说 女性 一张爱玲及其作品 张爱玲是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作家,她的小说大多写的是上海没落淑女的传奇故事,她把自己的小说集也命名为《传奇》,而她的身世本身也是一部苍凉哀婉而精彩动人的女性传奇。张爱玲生于1920年9月30日,卒于1995年,终年75岁,祖籍河北丰润,生于上海,原名张英。张爱玲是一个天才儿童,6岁入私塾,在读诗背经的同时,就开始小说创作 张爱玲的小说,长篇不如中短篇。《金锁记》和《沉香屑:第一炉香》是张爱玲写得最好的作品,而《金锁记》和《倾城之恋》则是张爱玲小说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因此,我们读张爱玲的小说最起码要读三篇:《沉香屑:第一炉香》、《倾城之恋》和《金锁记》。 《第一炉香》是张爱玲开始作家生涯的第一篇小说。这是一个关于寡妇的故事,写了梁太太和葛薇龙两代寡妇。在小说中,作者通过人物的举动,对话,背景的移换,甚至光线、气味,反映出心理的进展,传神的写出了葛薇龙自甘堕落的过程。 还有那篇《倾城之恋》,写的是一对精明而又庸俗的男女白流苏和范柳原,他们在恋爱过程中彼此算计,都想获得最大利益。取名“倾城”,并不是书中的女主人白流苏有多美貌惊人,主要是在是在“倾城”的另一意义上:倾覆、倒塌,沦陷,在这个意义上,倾城之恋名副其实。香港的沦陷成全了白流苏和范柳原,使他们做成了一对平凡的夫妻。流苏与范柳原成婚,交易的因素多于爱情的因素。 《金锁记》是张爱玲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曾得到许多批评家的赞誉,傅雷先生誉之为“文坛最美的收获”。小说女主人公曹七巧是麻油店人家出身的下级阶层的女子,可是她的大哥为了攀附权贵,把她嫁入了没落大族姜家,她丈夫是个自小就卧病在床的废人,七巧勇敢刚强直爽,突然进入了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的封建家族,而且嫁着一个废人,这个矛盾注定这是一个悲剧故事。在姜家她处处遭到排斥和冷眼,因此她不断反抗,在别人眼中,她恶名昭著。后来丈夫和老爷相继死后,姜家分了家产,七巧终于得以脱离封建家族的桎梏——张爱玲把它比作是一把金锁——带着儿女搬到外头住。在七巧的下半生,虽然没有了压抑的生活,而且有了经济基础,可是她的后半生过得并不如意。旧时曾托以幻想的意中人三爷季泽来找她,她毫不犹豫揭穿了他的骗财的把戏,把自己生命中唯一一点的爱情葬送了;儿女长大要成婚出嫁了,可是七巧偏要和儿媳过不去,终于气死了儿媳;女儿三十岁了仍未婚嫁,好不容易找了对象,七巧偏从中破坏……最后,这么一个不幸的女人终于在郁郁中死去,结束了她不幸的一生。《金锁记》中的女主人公曹七巧也可以说是张爱玲塑造的最成功的女性形象,有着很深刻的意义,引人深思。这篇《金锁记》可以说是张爱玲顶峰之作,无论从技巧上还是思想上,都能体现张爱玲的天赋所在,寻常人是无法企及的 二张爱玲小说特点 首先 张爱玲特别注重对都市里的两性心理描写,特别是没落家族里的女性,表现细腻而传神,塑造了一批同样命运悲惨却又各有特色的女性形象。如没落的姜氏公馆里的曹七巧,白公馆里的白流苏。她善于在文字表达中,对意象的扑捉,精当的描写,用比喻通感来写情状物以推进情节和烘托人物心理。这其中,包融了她对生活细致的观察,丰富的想像力以及对作品写作背景、人物塑造上的经验和总体把握。如《金锁记》中童世舫与长安恋爱的一段,完全用眼光、气味和感觉表达出了主人公沉浴爱河的心理状态: “两人并排在公园里走着,很少说话,眼角里带一点对方衣裙与移动着的脚,女子的粉香,男子的淡巴菰气,这单纯而可爱的印象,便是他们的栏杆,栏杆把他们与大众隔开了。空旷的绿地上,许多人跑着,笑着谈着,可是他们走的是寂寂的绮丽的回廊——走不完的寂寂的回廊。不说话,长安并不感到任何缺陷。” 描写于小见大,却又起伏跌荡,给人目不瑕接的感觉。如《倾城之恋》中一段风的描写: “只有那莽莽的寒风,三个不同的音阶……三条骈行的灰色的龙,一直线向前飞……叫唤到后来,索性连苍龙也没有了,只是三条虚无的气,真空的桥梁,通入黑暗,通入虚空的虚空。 ……风停了下来,像三条灰色的龙,蟠在墙头,月光中闪着银鳞。” 还有一些形象而极具美感的比喻描写成为文章的亮点,使作家的文字具有很强的阅读价值,如: “晴天的风像一群鸽子钻进他的纺绸裤褂里去,哪都钻到了,飘飘拍着翅子。” (《金锁记》) “振保觉得她完全被打败了,得意至极,立在那里无声的笑着,静静的笑从他的眼里流出来,像眼泪似的流了一脸。” ( 《红玫瑰与白玫瑰》) 其次,张爱玲的小说所充斥的大量物质与细节的描写,主要是由20世纪上半叶上海这个城市的都市化进程所造成,张爱玲生活在其中,并运用其独特的叙事方式与艺术技巧,成为消费社会与日常生活领域的完美的书写记录。细节的描写是脱节、砸碎、分拆掉文化整体意义为无数小细节,这些现实生活中的道具本身具有一种指涉作用。它是象征无数意义的小物体,如旧式的中国、新潮的玩意、过去的遗迹,或是未来想象的创造体。张爱玲小说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她对服饰的描写,她常常借助服饰的某一部分或整体,通过换喻或隐喻的组合方式,不断组合、拼接、联想和超越,有着丰富的内涵和浓郁的象征意义。她对色彩的敏感异于常人。“不知为什么,颜色与气味常常使我快乐,颜色这样东西,只有没颜落色的时候是凄惨的;但凡让人注意到,总是可喜的,使这个世界显得更真实。而颜色,有了个颜色在那里了,就使人安心。”[2]色彩作为等级的重要标志在张爱玲生活的年代虽然已不明显了,但人们在接触人物的服饰色彩时,还是会常常不自觉地通过联想、想象和情感体验把握藏在色彩表象背后的意蕴。在张爱玲的服饰话语里,利用色彩来暗示人物的身份、心境、命运的例子俯拾即是。最让读者难忘的莫过于《金锁记》里长安的服饰色调搭配了。七巧正在随随便便地向童世舫编谎言:“她再抽两筒就下来了”,此时的“长安悄悄的走下楼来,玄色花绣鞋与白丝袜停留在日色昏黄的楼梯上。停了一会,又上去了,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七巧的话长安势必听到了,此时作者没有对长安的面部表情进行刻画,也没有对长安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进行直接的交代,有的只是鞋与袜的色调特写。在这日色昏黄的楼梯上,人们的视线正随着两只鞋被引向“没有光的所在”。这玄色的绣鞋与白丝袜放在一起产生了“必死无疑”的象征,因为玄色,不管从它的物理性质上,还是从它造成的精神状态上看,都包含着一种死亡的因素。而白色,在日常生活中,除了把它与纯洁、忠贞相联系外,更多的是把它和无生命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常有的意向也是死亡。用这样的服饰符号暗示出长安孤苦无助和对生活最后一点幻想死灭的绝望心境。 还有就是她精妙的语言和意象了。张爱玲的“现代派小说竟是和传统的民族形式相结合的”,②P168她常借鉴中国古白话小说的语言和意象,即使在今天,她的文学语言也是佼佼者。这与她"古典小说的根底"有关,与她从《红楼梦》等旧小说那里得到的文化素养和审美品味有关。如,她在小说《金锁记》中反复写到月光,不同的场景下用月光营造不同的气氛,所要传达的信息也各异。开场时的月亮是:“那扁扁的下弦月,低一点,低一点,大一点,象赤金的脸盆,沉下去……”,这预示着一个没落的时代没落的家族;“模糊的状月,象石印的图画”,这是七巧女儿长安眼中的月亮;“彰影绰绰乌云里有个月亮,一搭黑,一搭白,象个戏剧化的狰狞的脸谱”,七巧眼中的月亮;“今天晚上的月亮比哪一天都好,高高的一轮满月,万里无云,象是黑漆的天上的一个白太阳”,是儿媳眼里的太阳。月圆月缺,正是人物命运的象征。“那种强烈的对比,鲜明的刻画、深刻的揭示、无情的抨击。”③ 三 小结 张爱玲用冷静的笔调,依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凭借女性敏锐的观察力,精确细致地写出了生活中平平凡凡人物的婚恋关系,虽然缺少浪漫温馨的爱情,但给人们带来了极大心灵的撞击的现实,为我们勾勒出了那个独特年代的轮廓,以及以各种姿态生活的人们,深入剖析了人性的弱点,深刻而富有阅读性,即使在今天,她不愧为一代天才作家,她的作品值得我们一再敬仰再三品味。 注释:①②严家炎《中国现代小说流派史》 ③傅雷《论张爱玲的小说》 [2]张爱玲.谈音乐[M] //张爱玲文集:第四卷[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 1992 参考文献:上 钱理群 温儒敏 吴福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9e24ef4ce518964bcf847cc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