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名人效应 作者：于霄 来源：《检察风云》2011年第03期 著/［美］理查德·A.波斯纳 译/张海峰 胡建锋 出版/中国检察出版社 作者简介 理查德·A.波斯纳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最为杰出的法律经济学家之一。他1962年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获法学学士学位，现任美国联邦上诉法院第七巡回审判庭首席法官和芝加哥大学法学院、斯坦福大学法学院法律经济学高级讲座主持人。其主要著述有：《法律的经济分析》、《法律和文学》、《法理学问题》等。 “名人”就是大家都知道，并且都喜欢的人。“声望”就是“普遍认为是好的”。而结合起来说，名人就是享有声望的人。名人会有很多的好处，不管是成龙、韩寒这种典型名人，还是芙蓉、凤姐这样的奇葩名人，都免不了比“百姓”（就是姓什么都不重要的人）过得好上一些。《卡多佐：声望的研究》是波斯纳写的一本关于声望的书，那么根据上面的分析，翻译出来这本书就介绍了两件事：“卡多佐为什么是个名人”以及“名人身份给卡多佐带来了什么”。 首先，本杰明·内森·卡多佐是个名人，准确地说是个法学名人。他是美国19世纪末20世纪初最著名的法学家之一，1932年由胡佛总统提名接替退休的霍姆斯担任最高法院大法官。卡多佐的《论司法过程的性质》一书在美国也是引用率颇高的法学著作。 “卡多佐1870年出生于纽约一个犹太家庭，他的父亲是纽约州最高法院的一名法官。卡多佐自幼在家中接受启蒙教育，15岁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学习，19岁以全班最优秀的成绩毕业并进入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 “毕业后的卡多佐进入了父亲昔日的律师事务所，成为了一名非常成功的出庭律师，并且在律师界享有极好的声誉。” 后来，卡多佐当选纽约州最高法院的法官，“并在事业初期就成为了法院里最耀眼的明星，不久后他便成了广受欢迎的、对美国普通法具有方向性影响的法官。”此外，卡多佐“还是美国法律协会的创始人之一，他积极参与其中的事务，同时在法理学领域发表各种演讲，这些司法之外的活动更加提高了他的声望。”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1932年就任美国最高法院的法官成就了卡多佐事业和声望的顶峰，而他在最高法院工作的时间还不到6年。“1938年夏，卡多佐离开了人世。” 波斯纳以卡多佐作为声望研究的对象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卡多佐之为人有着鲜明的特征。他相当有能力，工作非常努力，爱好读书，出奇地懂礼貌。”波斯纳还特地为卡多佐找了很多成为名人的性格线索：“第一，他温和、羞怯内向，从不蛮横；第二，他有着非常良好的习惯；第三，他对别人的赞扬都是感情的真挚流露；第四，他对别人总是考虑周到，而从来不考虑能否给自己带来好处；第五，他是一个谦虚的人，并且不是那种虚伪的谦虚；第六，他是一个中庸的人，没有极端的观点。” 但波斯纳并不是希望就此引申出“温和、真挚、谦虚、中庸的人就可以成为名人”的结论。恰恰相反，他认为“声望不是享有声望者的一件物品，而是其他人对受评价者的一种观念” 。他还认为，“声望是由那些作出评价的人授予的，而不是受评价者自己创造的，所以，声望是因作出评价者的目的而赋予的，而不是因受评价者的目的而产生的”。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当享有声望的人还活着的时候，声望有助于他的利益交易，无论是在商业还是在其他方面；而死后的声望虽然对个人的实际交易并没有帮助，但却有助于影响社会对他个人的认可或对他工作的认可。” 所以，为了对声望有更深入的分析，研究焦点应当从个人的内在品质和工作上转移到个人的动机和利益上，因为很多人的活动都是围绕着培植所谓的声望而进行的。也就是说，“为了在有生之年可以出名获利，或者在死后出名的预期中获利，人们多倾向于从事会使他们出名的工作，或从事那些为社会尊重的工作。” 用上面的观点来反观卡多佐可以发现，他“温和、真挚、谦虚、中庸”的品质当然有助于他成为一位令人尊重的法官，“他通过自己在理论上的努力耕耘，当然也使其自身获得了提高，但真正使其获得声望的却是他的其他活动，比如著名的演讲。这是因为崇拜者关注偶像或者他的工作常常是无私的，并不是一定要获得什么利益”。 既然，声望是一种相对独立于享有声望者性格与工作的存在，那么它就必然具有独立于享有声望者自身特点的可追求性。换句话说，也就是增进声望有其特殊的要素。首先，“声望与享有声望者工作的一般性、多样性和含糊性相关。”想要成为名人，一定要与广泛的社会、政治和文化变化相适应，要含糊、模棱两可，这样才能提供研究和争论的机会，而追随者也会大大增加。第二，“幸运在声望里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一个简单的例子，因为林肯死在了一个恰当的时刻，所以他成为了“国家统一和奴隶解放的殉道者”。最后，政治对声望也有作用。“许多活着的法官，他们的声望，从正反两方面来看，都是政治斗争的副产品。” 增进声望还有一个要素就是声望本身。拿现代意义上的明星为例。网络、电视、杂志等媒体使明星们可以为更大的市场服务，而并不需要增加任何成本。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市场的扩大也不会为新的明星创造任何机会，因为人们不必增加费用可以接触到享有最高声望的明星，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就不会寻求稍差一些的明星作为替代品。而“结果是，两个明星之间收入的差别要比他能力上的差別大得多”。 明星的声望系统与法学界的声望系统在这一点上非常相似。“一旦一个人广为人知，则人们就没有必要再花力气去寻找新人。”比如，“每一个律师、法官和法学教授都知道卡多佐，所以，引用卡多佐的法律意见书、法律评论或论文就代表了一条阻力最小的道路，而反过来，对卡多佐的引用又扩大了卡多佐的声望，如此不断的积累，会使卡多佐的声望超过他所应得的声望。” 所以，名人效应就是名人拥有“粉丝”，并且因为拥有“粉丝”而拥有更多的“粉丝”，从而过上更好的生活。波斯纳是理性的，他借用卡多佐为我们解释了这一机制。 而结论就是声望远远地脱离了名人实际的性格与能力而存在，此所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者也。■ 编辑：黄灵yeshzhwu@gmail.com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b38dbff30812a21614791711cc7931b764ce7be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