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体诗演变成唐诗 宫体诗是诗歌从历史,哲学中脱离后文学自觉的展现。单一的描摹,一成不变的宫廷里的花草树木,绰约多姿的深宫女子,亦或是歌舞升平,物欲横流,成为了宫体诗的时代注脚。华丽绚烂是表面,然而,令人悲哀的是,物欲横流流尽了血汗,歌舞升平平息了壮志,过于浅白毫无内涵的宫体诗在繁华盛世下尤显一份过于喧嚣的孤独,在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的历史中,宫体诗的千百日益凸显,并被这滚滚而行的车轮毫不留情的碾压过去,车痕确是深深地映刻在通往真正诗歌的道路上。 一代有一代的文学,抚今思昔,宫体诗的形成和发展都需要一定的土壤和氛围,南朝的偏安环境,相对安稳的社会以及比较富庶的物质生活,都给宫体诗提供了一个生存,发展的环境,而统治阶级的奢华之风也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宫体诗的产生,这是因为从本质上说,宫体诗也就是作者内心深处声色欲望的表露,只不过这种表露不是直接的,而是是曲折的,是经过了审美加工的 。宫体诗是一种以观赏,享乐为目的的诗,它宫体诗虽肤浅华丽,但拥有细腻的笔触,声色的具象,给予它真诚的肯定将加深它的意义。 宫体诗至唐诗的转折,出现在家喻户晓的《春江花月夜》上,这首诗清除了宫体诗的污秽,开辟了唐诗的新时代,它虽写意象,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但在意象中不由自主地带了反思反省的深度。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只字片语中,有迷茫,也有憧憬和美好,张若虚站在江边所感受到的迷茫恰恰是推开唐诗大门的钥匙,这种向上的迷茫,向上的憧憬,抽象而不具象,美丽而不艳丽,摆脱了华丽的宫体诗的枷锁,展现了唐诗鲜活的生命力。 人都是时代的。清末王凯运评此诗说:“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用《西洲》格调,孤篇横绝,竟为大家。李贺、商隐,挹其鲜润;宋词、元诗,尽其支流”较为公允地指出了张若虚于时代的意义所在。张若虚的感悟或许只想写出当时自身的感悟,未曾想却成了时代的标志。人活在时代的大背景下,自己的情感和思想觉悟往往是时代的折射,《春江花月夜》清新婉转的生命歌唱与圆融深厚的宇宙意识,在流转跳动而又圆满自足的抒情结构中表达得充沛淋漓。这种宏大的宇宙意识,是一个大时代才可以造就的,若置于独居一隅的南朝,怕是无法摆脱狭隘思想,拥有深度思想。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b682b4ad29ea81c758f5f61fb7360b4c2e3f2a2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