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鼓文 散氏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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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文 作者 张怀瓘《书断》:“大篆者,史籀所作也,始变古文,或同或异,谓之为篆。……籀文者亦史籀所作也,与古文大篆小异,甄豊定六书,三曰奇字是也,其迹有石鼓文存焉。” 韦续《墨薮》:“大篆史籀所作也,亦曰籀篆,石鼓文是也。” 韦应物诗:“石如鼓形数止十……乃是宣王之臣史籀作” 欧阳修《集古录》:“石鼓文唐人始盛称之,至于字画亦非史籀不能作。”赵明诚《金石录》以为“此论是也” 书法特征 《法书要录》 赵宧光云:石鼓文信体结构,自成篇章。小大倚正,不律而合。至若钩引纷披,作云卷舒 。依倚磊落,如危岩乍阙。施用无定方,立旁有成法,圆不至规,方不至矩。 符铸云:缶庐以石鼓得名,其结体以左右上下参差取姿势,可谓自出新意,前无古人。要其过人处,为用笔遒劲,气息深厚,然效之辄病。亦如学清道人书,彼徒见其手颤,此则见其耸肩耳 唐代初年,在天兴县(今陕西凤翔)发现了十个鼓形的石碣,每一碣上都刻着一篇六七十字的四言诗,记载了秦公随周王游猎的事迹,因此名为石鼓文,又称猎碣。唐人多以为周宣王时太史籀所作,张怀瓘《书断》、韦续《墨薮》及韦应物诗均持此论,宋代的金石学家欧阳修、赵明诚也附会此说。如《集古录》就含糊的说:“石鼓文唐人始盛称之,至于字画亦非史籀不能作。”近代学者郭沫若、马衡、唐兰、马叙伦等先生也从史实、诗词文句、用字及书法特征等方面对石鼓文的时代作过考证,定为东周秦人所作之物,但对石鼓文的绝对年代未能得出学术界公认的结论。近期有徐宝贵先生作《石鼓文整理研究》一书,从石鼓文的文字形体特点、与春秋战国的秦系文字比较、特别是陕西凤翔秦景公大墓出土的编磬文字相比较,把石鼓文的刻石年代定为春秋中晚期秦景公时期(前567年至前537年)的作品。又从石鼓文与《诗经》的语言比较及诗歌形式的发展变化、石鼓文内容所反映的史实两方面考察,将石鼓诗的创作年代定为郭沫若先生所定的秦襄公八年。也就是说诗为秦襄公时所作,刻石则在秦景公之时。 石鼓文是先秦石刻中最为著名的篆书刻石,也是学习大篆和小篆的津梁。从书体看,石鼓文是属于秦系文字,——大篆,学习篆书从石鼓文开始,可以上溯虢季子白盘、秦公钟,下开秦代小篆。比起商周金文来,石鼓文的字形大,字数也比较多,据宋拓中权本统计,有501字,加上重文、合文共计549字,比起商周金文中的重器来字数还要多,其书法风格端庄、凝重,比金文更便于临摹。以往学习小篆,多参秦刻石,其中泰山刻石安国藏156字本在民国之前流布不广,琅玡刻石仅存二世诏数十字,峄山刻石存字虽多,但是宋代郑文宝根据徐铉的摹本所刻,不能与秦代篆书相提并论。而石鼓文是秦系文字中的重器,对于学习小篆也极有帮助。 石鼓文出现自唐代,然未见有唐人临习者,宋代金石学大兴,书家亦罕闻有临习者,薛尚功《历代钟鼎彝器款识法帖》中的石鼓文缩刻本,所依据的是北宋歧下翻刻本,错误极多。元代吾丘衍作《三十五举》,提到“篆法扁者最好,谓之蜾扁,如石鼓文。”但未见其临石鼓文之作,书家泰不华“擅篆隶,温润遒劲”(《元史》本传),《书史会要》称其“篆书师徐铉、张有,稍变其法”。观其书迹中“流”、“吾”、“树”、“写”等字均出自石鼓文,可知其曾得石鼓文法乳。明代顾从义据宋拓临石鼓文制砚,因其所据拓本较早,摹刻精到,不但有书法价值,且有版本校勘的价值。清代以来,篆隶书法大兴,整体超越了前代,临写石鼓文的书家也逐渐多了起来,像黄易、邓石如、吴大澂、黄牧甫等金石学家均临写过石鼓文,其中最为著名的,当属吴昌硕。吴氏尝言:“予学瑑,好临石鼓文,数十载从事于此,一日有一日之境界”他在石鼓文上浸淫多年,其厚重苍劲的大篆笔法,融入其行书、绘画、篆刻之中,在近代艺林独树一帜。 一些人看吴昌硕临写的石鼓文,只注意到了一些字左低右高的参差变化,符铸云:“缶庐以石鼓得名,其结体以左右上下参差取姿势,可谓自出新意,前无古人。要其过人处,为用笔遒劲,气息深厚,然效之辄病。亦如学清道人书,彼徒见其手颤,此则见其耸肩耳”。其实在石鼓文的书法风格变化多端,明代赵宧光《法书要录》云:“石鼓文信体结构,自成篇章。小大倚正,不律而合。至若钩引纷披,作云卷舒。依倚磊落,如危岩乍阙。施用无定方,立旁有成法,圆不至规,方不至矩。”在临写时,要注意到以下几个方面: 1,主副。在左右结构或左中右结构的字中,要分清主副关系,不可写的平均。如时、朴、硕、原等字,左半部小,右半部大,当以右为主,左为副。夜、射、敺、猷、树、鱼帛、马缶、 散氏盘 在西周晚期的金文作品中,散氏盘和毛公鼎、虢季子白盘号称三大重器。三器的共同点是铭文字数多,但书法风格又各有特点;毛公鼎虽为西周晚期器,却有西周早期金文书法的严整;虢季子白盘则开启了秦系大篆整饰书风的先河。一个承上,一个启下。而散氏盘则是有别于周王室风格的地方诸侯所作,其用笔草率纵逸,天真浪漫又有朴拙自然之趣,在西周金文中别树一帜。散氏盘发现于清代乾隆年间,此时随着碑学之风的兴起,士林推崇粗旷一路的作品,而散氏盘恰恰符合人们的这种审美需求,故倍受推崇。 散氏盘是西周厉王时器,铭文有十九行、三百五十字,记载了夨、散两国划分疆界、田亩与田器的经过,其中有完整的盟誓,是研究西周史的重要史料。从书法艺术上看,,散氏盘不像宗周王室铸器的铭文那么端庄严谨,也不纯取纵式,而是以错落欹侧、疏密自然见称。有点像孩童的随意涂鸦,虽稚气生拙,却有天真烂漫的童趣;又有点像老翁的信笔挥洒,虽眼花手颤,却不失老辣。纵肆跌宕,自然天成。看惯了商周青铜器端庄的铭文,再看散氏盘的铭文,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因此散氏盘自发现之后,临习金文者几乎无不涉猎于此。 临写散氏盘,首先会遇到的一个问题,是散氏盘铭文中同字异形的现象。在其它铭文中,同字异形的现象也有,但远不如散氏盘突出。散氏盘中缺笔、衍笔以及字形的讹误之多,是两周金文中罕见的。其主要原因,是在翻铸时出现了问题。曾经亲睹过散氏盘的古文字学家唐兰先生就曾指出,散氏盘“有些字铸得不很清楚,在当时就用刀重刻过。”(《唐兰先生金文论集》第466页,紫禁城出版社1995)在临写时,尤其是用散氏盘的文字进行书法创作时,尤其要注意纠正其讹误的字形。对其中讹误的字形进行甄别、纠正的依据,一是参照同一铭文中相同的字,二是比照其它金文铭文中相同的字,最好是时代相同或相近的金文铭文。下面,我们就来分析一下散氏盘中铸刻有问题的那些字。 1,有缺笔的字: “司”字在铭文中凡8见,分别见于9、10、11(两处)、12、13、14行,用为有司、司工、司土(徒)、司马字。除了第10行的“司”字字形较为完整,其它均有缺笔。 “道”字凡8见,其中“首”部的写法几乎没有相同的,以第四行“封于单道”的“道”字较为完整,与其它金文“道”字所从“首”相近,可供参照。 “眉”字在铭文中凡6见,似均有缺笔,所从“页”可参考“道”字所从“首”的写法。 “ ”字,这是一个人名,其复姓西宫,铭文中3见。然而只看第9、11行的“ ”,不知其为何字,第18行的“ ”字虽“衣”部左侧有缺笔,但中间部分完整,临摹时可互相参照。 “鲜”铭文中三见,第9、14行的“鲜”字都较完整,16行的“鲜”字有缺笔。 缺笔最严重的一个字,是第15行旅等人誓约词中“有□”。与武父 等人誓词中“有爽 ”的文意大致相当,再分析一下残存的笔划,可知其字亦为“爽”字。 2, 有衍笔的字 在散氏盘中,不但有许多缺笔,也有衍笔,就是铸刻时误加的多余笔划。像第一行的“ ”字右侧下垂的笔画,与其他同时期的古文字相比较,应该就属于衍笔一类。第12行的“德”字,其“目”上竖笔旁的两点亦应属于衍笔,因为在这个时期的其他古文字中并无此种饰笔。“ ”字从“辵”从“来”,可以认为是行来之“来”的本字,由于“辵”的上边一点写到了“来”中,所以在“来”的右边对称位置上也加了一点。“则”字从“鼎”从“刀”,第15、16行的字形不误,而第18行的“鼎”上出了头,像长出两个犄角,也属衍笔之列。 3, 讹误的字形 由于在书写、铸刻过程中出现过一些问题,致使散氏盘中的讹误字形比较多。像第12行的“屰”字,不但字形有误,而且写成了反字。第12行“邦”字所从的“丰”和“邑”都有问题,而像第6行从“谷”从“止”的那个字和第14、16行从上边“网”的那个字,恐怕都有问题。与其他金文相比,“为”字的写法也有问题。在古文字中,“止”和“又”往往会写混,像“道”字,下边从“止”,后来讹变成“又”,石鼓文又变成了“寸”,由“道”分化出“導”。在散氏盘中,第6行的“来”字和第 行的、第18行的“武”字,所从“止”都讹变成了“又”。在临写时应该注意修正。 散氏盘铭文的特点在于“散”,各个构字的部件左倾右斜,却又互相呼应,临写时既要把握住其“散”的特征,又不可将其过分夸张。利用散氏盘的铭文进行创作时,要注意到行气的率动、欹正,要能倚斜中取正,动中取静,否则会太“野”太“散”。 在西周金文中,散氏盘是是朴拙、野逸一路中的代表,它的拙趣是和它的散漫与放任不拘密不可分的,初学金文者最好不要涉猎。学习金文书法,可由西周早期金文中得雄强、方劲之大气,由西周中期金文得端庄、含蓄之严整,由东周金文得圆转、流畅之妩媚,而辅以散氏盘,可得古朴、自然之意趣,可救呆板、甜熟之弊病。所以临写金文,应该对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作品都有所涉猎,才会在运用金文进行书法创作时更加得心应手,内涵更加丰富。散氏盘铭文作为西周金文中的一朵奇葩,在金文书法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审美价值和意义。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bb98a5cdc57da26925c52cc58bd63186bceb928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