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舒 戴望舒(1905-1950),主要作品有诗集《我底记忆》、《望舒草》、《灾难的岁月》。 戴望舒早期诗篇的特点:第一部诗集《我底记忆》多是情诗和愁诗,多抒写对现实生活的迷惘、失望、厌弃情绪,大部分作品诗形整饬,注重音乐性。第二部诗集《望舒草》,表现了作者诗艺的趋于成熟。《望舒草》确立了以散文美为主要特征的自由诗体,在这部诗集中,情绪的节 奏已完全代替了字句的节 奏,其律动表现于诗中现代人的情绪的自由而又有法度的跃动上。戴望舒的诗大多是象征和浪漫抒情相结合而非单一的象征,因而仍是至情的而非主知的。 抗战爆发后戴望舒诗风的变化:《狱中题壁》表达了诗人“在那暗黑潮湿的土牢”中对于阳光与清风的向往,诗的用语也洗净了前期的铅华而归于朴素质实。《我用残损的手掌》则表现了诗人对“永恒的中国”的讴歌。这类诗,从内容到创作方法,已属于现实主义,表明戴望舒从现代主义向着现实主义的皈依。 以下是荣老师课件内容: 【《雨巷》的写作背景与此诗的真实所指】 发表《雨巷》的1928年,新文学的中心已开始从北京移往上海,亚洲最大的都会上海五光十色的现代风景已经引起一批年轻作家的关注,一列由刘呐鸥、施蛰存、戴望舒等人设计的《无轨列车》,正满载着现代城市生活奢华、浮泛的感觉,从水沫书店开出,让人们观看那些时代旅客对速度、金钱、欲望等“都市风景线”的沉溺。然而,在自己的诗中,戴望舒却像莎士比亚在英雄主义的文艺复兴时代,让哈姆莱特为“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沉思迟疑一样,他也在不夜的都市另辟出一条下着濛濛小雨的巷陌,供忧郁的都市青年哀怨彷徨。《雨巷》在结构上始于寻找,继而进入记忆与幻觉,最终复归惆怅。但结尾不是开头一节的简单重复,不仅是一种诗歌技巧上的照应,幻觉中与芬芳忧郁的丁香姑娘擦肩而过的“相逢”,暗示着寻求永远无法与愿望重合的意识,因而雨巷最终变成了一个象征,并变得更加深不可测。诗人为什么把人们带入这样一个远离喧嚣尘世的语言世界,为什么希望相逢的是一个有着古典色彩却又有现代迷惘的丁香姑娘,同时又把这种相逢写成了一个飘忽的梦?这是不是体现了诗人与现代的紧张关系? 【个人记忆与梦幻的写作】 像大多数抒情诗人那样,戴望舒面对的是个人记忆与梦幻。因为是“个人的”,所以他的诗既不追求意象派诗歌的具体性,也不通向现代主义的非个人化;因为是“记忆”与“梦”,不是面对一个行动着的现实世界,所以“空洞”,多是感觉和想象而没有现实的“内容”。但是我们能否向想象的语言世界要求生活世界的具体内容,能否向寻找微妙的情绪感觉和朦胧神秘气氛的象征主义索要哲理和玄学的意趣?我们该如何对记忆与梦想两者纠缠迎拒下灵魂的挣扎保持必要的理解与同情? 的确,戴望舒是一个优秀的抒情诗人而不是一个伟大的诗人,他的诗境界不大,诗魂柔弱,但历史地看,戴望舒的诗通过返回个人记忆和梦想的方式推进了现代汉语诗歌对现代“诗质”的探求。就近来看,如前所说,他不再像李金发那样移植西方诗歌,而是用中国的抒情传统嫁接了西方的象征主义诗歌,从而沟通了象征主义诗歌与现实中国经验和古典情调隔着一层的状态。就远一点看,经由个人记忆、梦想的“返回”和象征技巧的运用,更新了新诗的“自我”形象,使之少了许多五四诗歌的浮泛色彩,有了更多的血肉感和真切感。 【通过“返回”来抵达“现代”】 戴望舒是中国诗歌现代性寻求的一个重要的中介,无论从经验的意义上还是从技艺的意义上,现代汉语诗歌都需要戴望舒这样一条通过“返回”来抵达现代的道路。因为有了戴望舒,象征主义变得可以被接纳了;因为有了戴望舒的诗歌,“新”与“旧”似乎不那么势不两立了;因为有了戴望舒对城市病象的一唱三叹,人们对以城市发展为标志的现代生活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卞之琳。 以下是荣老师课件内容: 一方面是玄思的,又在冥想的情境中展开,比较重视知性;另一方面,是努力让“主体声音的对话化”,追求表现上的非个人化和戏剧性张力。 可以说,卞之琳为代表的30年代的现代诗,标志了中国新诗从象征主义到现代主义的过渡(从以借鉴法国诗为主转向学习美国和欧洲的现代主义诗歌),从认同传统中屈骚式的浪漫主义抒情到认同晚唐诗的创造意境的过渡。 而从“新诗”的发展历程看,它是一次从“主体的诗”到“本体的诗”的美学位移:前者的诗是功能性的,诗为表现诗人的感情和个性而存在;后者,诗人为诗而存在,彰显的是诗歌文本的独立性。 穆旦。 穆旦(1918-1977),创作有诗集《探险队》、《穆旦诗集(1939~1945)》、《八旗》。 穆旦诗中的“自我”:《诗八首》、《我向自己说》等诗显示了穆旦对于“自我”的独特探索与表现。《诗八首》礼赞了爱情丰富而复杂的过程,礼赞了爱情的美、力量和永恒。穆旦的“我”深深植根于中国现实之中。早期的诗作中已经透露出关注现实人生的倾向。《森林之魅——祭胡康河上的白骨》,直面战争与死亡,礼赞了生命与永恒。穆旦的自我始终处于痛苦的自我解剖之中,致力于展现自己心灵的自我搏斗和种种痛苦而丰富的体验,充满了深沉的内省与思辨的力量。 穆旦的诗持久深入地探索、表现了“自我”。《我》、《我向自己说》、《诗八首》等诗中显示了穆旦对于“自我”的独特探索与表现。①穆旦的“我”是生活在混乱而黑暗的现实中的分裂、残缺、矛盾而痛苦的“我”。《诗八首》既是关于爱情的诗,也是关于自我的诗。诗人抒写、礼赞了爱情丰富而复杂的历程,礼赞了爱情的美、力量和永恒。②穆旦的“我”深深植根于中国现实之中。早期的诗作中已经透露出关注现实人生的倾向。随着诗人的成长、人生阅历的加深,欧美现代派及艾青等诗人的影响,诗艺日益成熟。在社会人生的现实中探讨个体,在个体生命的展开中体认现实,遂成为穆旦诗的显著特色。③穆旦的自我始终处于痛苦的自我解剖之中,致力于展现自己心灵的自我搏斗和种种痛苦而丰富的体验,充满了深沉的内省与思辨的力量。 以下是荣老师课件内容: 穆旦(1918—1977),诗人、翻译家。原名查良铮,浙江海宁人。1918年出生于天津,少年在南开中学读书时便对文学有浓厚兴趣,开始写诗。1935年考入北平清华大学外文系,抗日战争爆发后,随学校辗转于长沙、昆明等地,并在香港《大公报》副刊和昆明《文聚》上发表大量诗作,成为有名的青年诗人。1940年在西南联大毕业后留校任教。1949年赴美国留学,入芝加哥大学英国文学系学习。1952年获文学硕士学位。1953年回国后,任南开大学外文系副教授。1958年受到不公正对待,调图书馆工作。1977年因心脏病突发去世。 穆旦于 40年代出版了《探险者》、《穆旦诗集( 1939~1945)》、《旗》三部诗集,是“九叶诗派”的代表性诗人。50年代起,穆旦开始从事外国诗歌的翻译,主要译作有俄国普希金的作品,英国雪莱的《云雀》、《雪莱抒情诗选》,英国拜伦的《唐璜》、《拜伦抒情诗选》、《拜伦诗选》,英国《布莱克诗选》、《济慈诗选》等。 现代最好的一组爱情诗。 【穆旦的意义】 穆旦的诗, “综合”了五四以来中国新诗中的许多质素,包括浪漫主义从情感出发的英雄气质和扩张性,现代主义富于知性的冷凝和内敛,东方式的直觉和西方式的分析等等,都被织进了他充满矛盾分裂又有艺术的统一性的诗歌世界。用强烈的抒情而不是通过“距离的组织”来表现非常丰富的矛盾冲突感情经验,是穆旦创造的诗歌奇迹。因此,最早的一篇的评论文章说穆旦诗歌是一个谜:“穆旦诗歌真正的谜却是:他一方面最善于表达中国知识分子的受折磨而又折磨人的心情,另一方他的最好的品质却全然是非中国的。在别的中国诗人是模糊而像羽毛样轻的地方,他确实,而且几乎是拍着桌子说话。在普遍的单薄之中,他的组织和联想的丰富有点近乎冒犯别人了。” 而同时期的诗人唐湜也强调了这一点:“读他的文字会有许多不顺眼的滞重的感觉,那些特别的章句排列和文字组合也使人得不到快感,没有读诗应得的那种喜悦与轻柔的感觉。可是这种由于对中国文字的感觉力,特别是色彩感的陌生而有的滞重,竟也能产生一种原始的健朴的力与坚韧的勃起的生气,会给你的思想、感觉一种发火的磨擦,使你感到一些燃烧的力量与体质的重量,有时竟也会由此转而得到一种‘猝然,一种剃刀似的锋利’。” 这些“受折磨而又折磨人的心情”,“剃刀似的锋利”而非温柔敦厚的啮心效果,以及丰富而非纯净的美感,正是穆旦给现代汉语诗歌带来的新的“诗质”。它与其说是非中国的,毋宁说是非古典中国的:非“牧歌的情绪”加“自然风景”的,非单线因果和起承转合的,非和谐统一的;而是揿入血肉的矛盾分裂的感觉、意识与潜意识里的恐怖与渴望、寻求超越的追求与挣扎。许多人从穆旦的诗中读出了“丰富的痛苦”,但真正的谜底却在意识到现代生存的矛盾分裂又想“伸入新的组合”. 郭小川与贺敬之 郭小川诗歌创作特色 ① 鲜明的时代色彩,浓烈的革命激情 : 郭小川被誉为“战士诗人”,他的诗洋溢着强烈而真挚的激情。诗人热爱祖国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草木,50年代,他热烈歌颂祖国的解放和新中国的诞生:“黑暗永远地消亡了/随太阳一起/滚滚而来的/是胜利和欢乐的高潮。”(《向困难进军》)。60年代,他把对党、对祖国的激情化作对祖国钢都、煤都、林海、草原、边塞、海防的礼赞,对社会主义建设者的歌颂,在《厦门风姿》中诗人以浓墨重彩描绘这座地处海防前线的英雄城市“满树繁花、一街灯光、四海长风”,“百样仙姿、千般奇景、万种柔情”。从他的诗中,读者不仅能感受到时代的脉搏,历史的风云,而且可以咀嚼诗人关于人生、理想、生活、幸福的精辟见解。如《致青年公民》 《团泊洼的秋天》 和《秋歌》等 ② 立意高远,哲理性强:他善于将从生活中领悟到的哲理加以诗意的表现。无论是抒情诗还是叙事诗,无论是描绘现实生活图景,还是对重大社会命题进行诗的议论,都努力从自己的理解中提炼出闪耀着思想火花的哲理,发人深省,促人向上。如在《青松歌》中,诗人赞美青松:“活着时, /为好日月欢呼;/倒下时,/把新世界建筑。”实际上是对革命战士高尚节操和英雄品格的赞颂,其中包含的人生哲理引人思索,耐人寻味。同类诗歌还有《望星空》《致大海》《白雪的赞歌》《致青年公民》等。 ③ 艺术上博采众长,勇于创新:诗人曾努力尝试过多种体裁样式,如民歌体、新格律体、自由体、半自由体、楼梯式等,从中吸取营养,进而加以创新,以推动诗歌的民族化和群众化,更好地表达丰厚的内容,热烈的情怀。他吸取楚辞、汉赋的某些特点,融进民歌的优点,运用比兴相结合的“赋”的铺陈手法,创造了他所独有的相当格律化的诗体――“新辞赋体”。“新辞赋体”格局比较严谨,章节大致对称,大量采用铺陈排比、自然流畅、音调铿锵的长句体和短句体,铺张渲染、反复咏叹,增强了诗歌内部的严整,强化了诗的形式美、节奏美和抒情气氛,形成一种宏阔彭湃的气势。如《厦门风姿》、《甘蔗林—青纱帐》等,节奏感强而韵律鲜明,气势浩荡又婉转流畅,达到撼人心魄的艺术效果。“新辞赋体”是郭小川对当代诗歌的一大贡献,在我国诗坛上产生了广泛影响。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c14181cda58da0116c17498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