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说说胡鞍钢这件事：学者的责任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社会的信息系统 大家好，今天我们来说说胡鞍钢事件。我之所以把这个事情叫做一个“事件”，是因为最近这几天，各种自媒体上有关胡鞍钢教授的消息和争论、议论已经是铺天盖地。从网上看到的消息，一部分清华校友正在签名要求清华大学解除胡鞍钢教授和院长的职务。所以我想，把这件事情叫做一个事件应该不算过分。 最近这几天也不断的有网友给我发来信息，要么是核实哪个信息是不是准确的，要么是问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样的看法，但其实让我谈这个问题，老实说真的有点儿为难。应当说我和胡鞍钢教授认识是比较早的，大约是在八十年代末期，所以说是老朋友也可以说得过去，后来又成为同事。但是尽管认识这么长时间，其实我们没有私下的个人的交往。有时在一个楼层上课，下课的时候遇到了，打个招呼，也就是一两句话。然后很多网友也知道，在一些最基本的观点、一些基本的看法上，我们也是渐行渐远。 那今天我想说，这样的一件事情之所以现在闹成一个众人瞩目的事件，实际上所映射的是我们这个社会当中这个舆论场，或者是信息系统的问题。或者换句话来说，是一种畸形的舆论场和信息系统酿成了这个事情。假如说我们这个社会氛围是正常的，我们这个舆论场是正常的，我们这个系统信息系统是正常的，这样的一个事件根本就不会发生。有人说胡鞍钢的研究荒谬，有人说违背了最基本的常识，还有的人说是为了投机。那么就算这些指责都成立，那胡鞍钢这个研究的结论也只是众多声音当中的一种。而且我们知道，学术研究其实就是这样，研究出的结果，有的可能是对的，有的可能是错的，有的甚至可能是很荒谬的。但即使是荒谬的，即使是一个学者他固执地坚持他荒谬的结论，其实这也是正常学术生态当中的一部分，对于整个社会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我们的社会氛围，我们的舆论场，我们的信息系统本身是有问题，他需要的是一种声音，只允许这样一种声音存在，甚至集中资源来培植和放大这一种声音。 现在有一种很普遍的说法，说胡鞍钢的这种研究结论误导了整个社会，甚至误导了决策层。前几天在一条微博当中，我针对这样的一种观点，写了一句话。我说在这个事情上学者的责任其实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信息系统出了问题，而是一个社会，如果信息系统出了问题，这事儿就麻烦了。 大家都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人们都在关注中美之间的贸易冲突，或者说贸易战。在这方面应当说我是一个外行，但是我也在努力的想看人们对这个问题是怎么讲的、怎么说的、怎么看的。老实说，我在看有关这方面的文章的时候，其实心里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这个感觉可以用两句话来说，一句叫始料不及，一句叫言不及义。 始料不及说的就是现在人们讲的种种的误判。一开始从对特朗普的误判，把特朗普看成是一个更好打交道的、唯利是图的商人，到贸易战酝酿阶段，对贸易战可能性和严重性的估计不足，再到贸易争端、计划，贸易战开始之后对当中一系列问题的误判……这些问题原因在哪儿？很多人指责专家的水平问题。但是我能够接触到的一些专家学者，特别是在私下里说他们的一些看法的时候，其实有相当一部分是非常的清醒的。但是一写出来文章就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这是第一句话。 第二句就是言不及义。在贸易战打起来之后，我特别留意我平时比较看重的那些经济学家，尤其是一些在市场里拿着高薪、水平也非常不错，特别是比较熟悉实际经济情况运作的，我特别想听听他们的看法。但在这样的时候，你就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们是如何小心翼翼、如何来选择那些比较安全的问题、如何避开一些实质性的问题、如何把一些重要的问题轻描淡写、如何把一些不重要的问题讲得细致入微的。这个能怪这些学者吗？可能更主要的不是在于学者本身，而是他讲话的这个环境。这个有点儿扯远了啊，但是实际上这非常的重要，这说的是胡鞍钢这个事情是如何引起的、如何开头的。 那么接着再说最近这几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最近这几天这个事情又突然热起来，是与贸易战的加码和升级分不开的。无论对现在的状况人们怎么评价，贸易战对中国经济负面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内心里都有一股火，都觉得很恼火，这应当说是这件事情这几天升温的最基本背景。如果没有贸易战逐步升温的这样一种背景，胡鞍钢可能也就不会被人们重新拿出来说事儿。 当然，对于这几天当中的一些现象、一些做法，我也并不是完全赞成的。比如说对胡鞍钢教授有很多的嘲讽，甚至谩骂，有的还编造他个人的家庭背景和他自己的历史，这当中有相当的一部分并不是事实。还有的就是清华校友联名要求学校撤销胡鞍钢教授的院长和教授的职务，对于这样的一种做法，我也不是完全赞成。但是即便是这样，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d71e8a650229bd64783e0912a216147916117ec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