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音乐与诗词所创造的美 文学、音乐、美术等多种艺术形式虽然都有自己独特的发展规律,有不同的内在结构和表现形式,但它们都围绕着一个共同的内容——人类的思想感情去表现、去抒发。 我国著名诗人卞之琳在《徐志摩诗集》序中认为“诗的音乐性”,并不在于韵脚,甚至行行押韵,更重要的是诗“不仅有节奏感而且还有旋律感”。从历史记载来看,我国早期艺术往往以诗、乐、舞三为一体的形式展现在世人面前,许多是个都能随时去吟唱。如宋词中的《满江红》、《水调歌头》等,既是词牌,又是曲牌。比这更早的《诗经》、《楚辞》以及唐诗和其后的元曲也能直接吟唱。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它所收的300余篇长诗、短诗都是可以合乐歌唱的,有的还可以配上舞蹈。刘勰在他的著作《文心雕龙》中,详细地论述了音乐与诗歌相互补充和配合的关系:“诗为乐心,声为乐体,乐体在声,瞽师务调其器;乐心在诗,君子宜正其文。”在声乐艺术中,诗或词是音乐的核心,只有这样优秀的歌词与音乐相结合时,才能起到“乐心”的作用。不过,诗与乐不是“红花”与“绿叶”的关系,而是互为表里、不分主从的关系。 由李叔同在1915年重新填词并改名为《送别》的学堂乐歌,原味美国作曲家约翰·奥德威所作的歌曲,名为《梦见家乡和母亲》。歌曲韵味浓郁,辞去结合融洽自然,富于节奏感、韵律感。此歌在本世纪内一直经唱不衰,足见其艺术魅力之大。 在我国近代以来的声乐场作历史上,像这样的例子可以随手拈来:由光未然作词、冼星海作曲的《黄河大合唱》;由阎肃作词、羊鸣、姜春阳作曲的《红梅赞》;由瞿希贤以及生茂和唐柯根据毛泽东诗词谱曲的《蝶恋花·答李淑一》、《沁园春·雪》等。上述歌曲乐、诗之间配合默契,乐中有诗,诗中有乐,相得益彰,这也是这些歌曲给人以极大审美享受的奥秘所在,也是歌曲影响光杆、传播救援的根本原因。 提起我国故去《春江花月夜》,人们不禁会想起初唐时期著名诗人张若虚缩写的同名诗作,也许认为曲子与诗有直接关系,但从诗和曲的发展来看,他们之间并没有渊源关系。此曲原来是一手琵琶曲,名为《夕阳箫鼓》,只因为张若虚的诗前八句与乐曲的前半部分;有相似之处,而张若虚的事做千百年来有脍炙人口,家喻户晓,后人才为该曲起了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人言“诗如春光江花月夜”,可见张若虚这一力作的声誉不同凡响。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 诗人入手擒题,一开篇便描绘出一幅春江月夜的瑰丽画面:江潮连海,月共潮生。这里的海是虚指,极言江潮浩瀚无垠,一个“生”字,就赋予了明月与潮水以灵动的生命。月光闪耀千万里,哪一处春江不在明月朗照之中。江水曲曲弯弯地绕过花草变声的原野,月光倾泻在花树上,像撒上了一层洁白的雪霰子„„。诗人堪称丹青妙手,轻轻挥洒几笔,便点燃出春江月夜中的奇异之“花”,同时又巧妙地点明了“春江花月夜”的题目。细腻的笔触创造了一个神话般美妙的境界,使春江花月夜显得格外优美静谧。 同名古曲《春江花月夜》,音乐前半部分的描绘与诗歌的前八句有着惊人的相似。第一段是节奏自由的散板,具有引子性质,琵琶用弹、挑、轮等手法,由慢而快地模拟了沉沉低沉的鼓声,而箫和古筝奏出的波音则犹如远处的钟声回响。水面碧波荡漾,把月落前江面恬静、醉人的意境,描绘的细致入微,犹如“春江潮水连海平”。乐曲接下来出现了脍炙人口、优美如歌的“月上东山”音调,旋律线波浪般的进行,显得格外柔美和谐,诗味顿生;轻盈平静的音调形象的表现了一轮明月从东山升起,在云层中游移出没。末尾由洞箫吹奏的婉转 呜咽的旋律将乐曲引向深远的意境,令人凝神屏息,浮想联翩。诗歌与音乐的进一步延伸有所不同,但诗的前半部分与音乐的意境确是互为表里,相谐贴切。人们虽然在先有诗后有乐、还是先有乐后有诗的问题上有过争议,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这首流传已久的古曲是在二十年代初,由上海大同乐会将它改编为一首民族管弦乐曲,并且根据乐曲中的诗情画意,给它起名为“春江花月夜”。 著名诗人艾青讲过:“没有音乐的诗,不是确切涵义的诗。”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说:“缺乏诗心的音乐,是没有灵魂的音乐。”“诗为乐心”,“乐心在诗”中的“诗”,是广义上的诗。音乐作品中有一种单乐章的的具有描述、带有情节、抒情性较强的标题管弦乐曲,统称交响诗。交响诗的题材多取自文学、诗歌、戏剧、绘画及历史传闻,内容富有诗意。我国辛沪光作曲的交响诗《嘎达梅林》就属于这种类型。在欣赏中我们可以领用它们之间的相互渗透,进一步感受和领悟音乐的美。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e679697e6edb6f1aff001fb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