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杨阳:请把女童的悲剧写进“形象志”(整理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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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杨阳:请把女童的悲剧写进“形象日志”

素材汇编 1018 0526

1013日下午530分许,一出惨剧发生在佛山南海黄岐广佛五金城:年仅两岁的小悦悦走在巷子里,被一辆面包车两次碾压,几分钟后又被一小型货柜车碾过。而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七分钟内在女童身边经过的十几个路人,竟然对此不闻不问。最后,一位捡垃圾的阿姨把小悦悦抱到路边并找到她的妈妈。现在小悦悦在广州军区总医院重症监护室,接近脑死亡,随时都有生命危险。(1016日《羊城》)

“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是在已经被历史,被现代化所否定的封建迷信观念中,尚且饱含对生命、对个体的朴实悲悯。倒是在汽车满街跑、柏油路修得溜光的现代,两辆肇事逃逸的汽车、十几个铁石心肠的路人,导演了一出活生生的“人间悲剧”!至此,作为旁观角色的现代人,还好意思提文明、进步?

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中提出了一个“”的概念,认为中国传统社会有一张复杂庞大的关系网,熟人就是做人处事的一大法宝;但到了21世纪,随着全球化与商业化而来的陌生人社会,在中国衍生出一套泡沫式的交友语法,一些阳奉阴违的交际规则,熟人社会也变成了虚假繁荣的“扮熟人社会”。

这似乎解释了中的虚伪,以及经济社会中人心的冷漠,并且也成为许多情况下人心不古的理论根据。但是,在小悦悦所遭遇的人间悲剧面前,又分明超脱了这个理论。试问:看到小孩在路边玩,车子开慢一点,能少赚多少钱?看到受害者倒在路边,报个警又能有多大的经济成本?在牵着自己孩子的手从边上走过的时候,咋就没有想过“反施彼身”呢?

老人摔倒不敢扶是冷漠、是社会道德集体滑坡,而女童被多次碾压、熟视无睹则不乏诅咒、仇视的隐喻!就像那个古老的成语“相濡以沫”,河水快要干涸的时候,鱼可能会想着彼此支持、相濡以沫,但是,换做会思考、善逐利的现代人,尤其还是没有规则和法律意识的国人,他们也许就会想着别的鱼早点死去,腾出自己存活的空间。“杀人不犯法也下不起手”,但别人遭遇厄运,你却有那个勇气袖手旁观。这与仇视其他个体,又有何区别?

小悦悦身受重伤,祈祷她能活下来。但是,在她重获生命的那一刻,我们这个社会,又该以何面目面对她或诘责、或绝望的眼神?

历史名镇有“印象XXX”,城市有城市宣传片,国家也有了国家形象片,甚至有许多科技工着手于为外星人寄送“地球问候”。但偏偏缺少的是:我们对自己、对社会人心的审视。在这个意义上,车辆碾压女童、路人见死不救,实在有必要写进我们的“”,留给今人反思,也留给后人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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