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代文学生产中余华的《兄弟》的探讨--对苦难

时间:2023-04-25 16:22:11 阅读: 最新文章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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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兄弟》是余华在两年的时间里推出的力作(分上、下部),作者通过与以往作品相迥异的叙事风格和写作特点来直面剖析那个苦难的岁月,展现当时的环境带给人们的压迫与异化,也以狂欢式的写作手法为我们勾画了那个时代的社会众生相,展现人生百态,品尝个中滋味。

关键词:荒谬; 消释; 中和; 狂欢 余华是是我国知名的小说作家,他有很多的代表作,如早期的《活着》《许三观卖血记》,还有沉寂十年后推出的长篇小说《兄弟》。通过前后期作品的比较,我们发现余华以前的作品多呈现冷色调,以暴力、血腥和苦难为特点;但是《兄弟》这部作品与余华的早期作品相比,既有继承,又有突破,作者的那种冷静、残酷的文笔风格仍有体现,作者以旁观者身份进行讲述,而不介入、不干预情节的叙事模式仍有痕迹;但是《兄弟》又有新的元素,比如荒诞、反讽,以及以前作品中极少出现的温情,使该作品呈现出一种别样的风貌,而由此产生的作品特点和意义,也是值得我们深思和反省的。 一、《兄弟》的叙事特点 有人认为《兄弟》是一部寓言小说,与现实脱离。通过对《兄弟》解读,我们发现作品的行文叙述带有漫画或者闹剧的性质,很奇特,也很怪异,比如李光头用的马桶是镀金的,他能在小镇里做房地产的生意,宋钢卧轨但身体没流血,以及后来的"处美人"赛,等等,一开始就给读者们展现了一个虚构的话语环境,一切显得不真实、不可信。从现实生活的角度来看,这些事件是脱离现实的,是虚构的,甚至是荒诞的,但是从文学的角度来看,却又显得真实可信。其实,这是一种从"生活真实""艺术真实"的跨越,是作者对那个时代带给人们的压抑情感的消解和中和。作者的行文策略是奇异的,那个特殊的年代销蚀着人的本性,滋生着人的兽性。那时人们是异化的,在他们的皮囊中装着的是扭曲的灵魂,他们把生活理解成一种容器,这个容器里有什么,他们就拿什么;他们得到的和想要得到的也只是最低级的生活诉求,而这类诉求往往是庸俗的、下流的,与高尚和雅致无关,有人说"动物式"的。枯燥、灰暗是那个时代的标签,人们以他们认定的光亮踽踽而行,有如行尸走肉。小镇里的人们用动物式的本能去感受周围的世界,从沉重的空气中追腥逐臭,在压迫与窒息中寻找着欲望的宣泄口。但是在情节叙述上,作品显得活泼、生动,李光头的父亲偷窥女厕所淹死在粪坑里,李光头也偷窥女厕所被游街示众;群众为了想知道第一美人林红的屁股什么样,争相请李光头吃三鲜面,李光头的身份从流氓变成了明星;警察在审问李光头的时候,眼睛里流露的不是威严,而是欲望,他们的身份从审判者变成了狂热的听众。作者注重对家庭模式的运用,让都是单身的宋平凡与李兰结婚,李光头和宋钢成了兄弟,一家四口大大方方地在小镇的街道上闲逛,宋平凡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和希望。余华以调侃和温情的笔调消解了那个时代带给人们的压抑与沉重,作者希望以此淡化作品的暴力和苦难,为之增添几丝难得的亮色和暖意。 二、《兄弟》的语言特点 作品的语言分为两类:一是作家的叙事语言,二是作品中人物角色的语言。关于《兄弟》的叙事语言,我们可以从意象的角度进行分析。《兄弟》的意象是粗俗的,屁股、阴毛、"处美女"、处女膜,这些意象很容易与女人产生联系,而且女人往往联系着性欲、色情,与之相伴随的也就是粗鄙、下流了。于是作品的叙事语言围绕着这类意象展开,余华不带感情地审视着那个时代的人们的嘴脸,他写厕所里的五个屁股各有什么特点,他写人们争先恐后地给李光头买三鲜面,他写人们听李光头叙述时流口水,他写警察听李光头交代罪行时眼睛里流露的淫光,他写居民们的哈哈大笑,除此之外还有李光头的求婚、"处美人"大赛,整个小镇有如一场联欢会,到处充满了热闹和笑声。再考察《兄弟》的人物语言,更是别具趣味,李光头从电线杆子上往下滑,趴在长凳上磨擦,说了很多在当时被认为忌讳、甚至大逆不道的话,比如"真舒服啊""没办法,我发育了""简直是太舒服啦""这样擦来擦去,小屌硬邦邦的很舒服""我性欲上来啦"


这些话语是粗鄙的,但反映的那个抑郁的年代对人的本性的压抑,儿童得不到正常教育和引导,导致成长过程发生了扭曲。我们从中感到的不仅是性话语带来的情感刺激,更是一种压抑和沉重,社会的动乱使正常的生活发生了颠覆,人性也随之变得歪曲、倾斜,我们不禁为那个时代感叹,也为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担忧。小说向我们展示了那个荒唐的年代,以及生活在那个年代的荒唐的人和这些人做的荒唐的事,这样的年代、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为我们传递不仅是小镇人们的狂热或者压抑,更是作者对那个时代的批判与反省,但是余华以狂欢式的笔调,漫画式的行文风格冲淡了这种荒唐,使一切看起来显得相对地平和,自然,不致于产生情感体验上的的过激与波澜。 通过对作品语言的分析与解读,我们发现余华的行文语言有一种创新,甚至可以说是突破。我们考察文革时期的文学作品以及影视作品,比如《天坠飞虹》《延安颂》"样板戏"以及贺敬之的《桂林山水歌》在国家政治话语背景下,许多作品都是严肃的,文中充满了斗争、游行、喊口号。同样反映那个特殊的年代,《兄弟》的语言就显得主观、随意,作品不再是国家政策的传声筒,而是有了灵魂,有了作者的心声和真情实感,作品的语言不再政治化,口号化,而是加入了漫画式、狂欢化的元素。《兄弟》的语言有不同以往作品的作用,它不仅是传递思想信息的载体,也体现了作者对那个年代的人、那个年代的事的反讽与揭露,反映的是作者的人性反思与社会批判,更是对作品自带的暴力与血腥的消解与缓和。 三、《兄弟》的人物特点 《兄弟》塑造了很多人物:宋平凡、李兰、李光头、宋钢、林红、赵诗人、刘作家、小镇民警、苏妈,等等,毫无疑问,李光头是人物关系网的中心,几乎所有的人都能与李光头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宋平凡是李光头的继父,李兰是李光头的生母,宋钢是李光头的兄弟,林红是李光头的情妇,小镇警察听李光头交代"犯罪经过"时眼冒淫光,赵诗人和刘作家给李光头买过三鲜面,李光头说:"我性欲上来啦。",苏妈说:"作孽碍......" 李光头是《兄弟》的灵魂,这个人物的特点集中了余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与理解。李光

头是一个符号,这个符号代表的是荒谬,透过李光头,我们能感受到整部作品的离奇与荒谬。通过阅读作品,我们发现李光头想的和李光头做的都有荒谬感:他用的马桶是镀金的,他想坐俄罗斯的飞船去太空旅行,他带领全镇居民向林红求爱,8岁就性欲充足,他滑电线杆,他蹭长板凳,还去女厕所偷窥,后来又在小镇举行"处美人"大赛,还去做结扎手术,等等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是荒谬的。但这种荒谬不仅体现在李光头身上,小镇的其他人也是荒谬的:在那个"严肃认真"的年代,宋平凡当众抱李兰,在卫道士眼里,宋平凡是荒谬的,甚至大逆不道;宋钢去南方推销丰乳霜,还给自己植入假乳房,把自己变得不男不女,在常人眼中,宋钢是荒谬的;还有李兰七年不洗头,林红给李光头当情妇,赵诗人和刘作家为满足情欲上的好奇与冲动,不惜花钱给李光头买三鲜面,几乎所有的人都有荒谬的一面。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其实人是有社会性的,人的言行反映了他所生活的年代的方方面面。可以说,时代的荒谬决定了人的荒谬,特殊的年代扭曲了人们的心灵,人们刻意地压抑自身的合理诉求,但压抑得多了,就需要宣泄,可是当时的氛围不允许你去宣泄,人们就以变态的方式来排除长期在身心中积累的"毒素",那么荒谬就不可避免。但是李光头的荒谬与其他人不同,李光头的荒谬体现在他采取的手段,比如滑电线杆,蹭长板凳,举行"处美人"大赛,李光头是在正常情态下宣泄自己的情感,他敢当众说自己"发育了""我的性欲上来了""我阳痿了"偷窥女厕所被抓住后游街示众,但他却东张西望,一脸的满不在乎,甚至轻松到了还给赵诗人和刘作家指错的程度,李光头肆无忌惮地宣泄自己的情感;那其他人是如何做的呢?小镇居民争相给李光头买三鲜面,民警以审问为由,让李光头"交代"得具体、详细,人们以各种方式掩饰自己的真实欲望,但他们的为人本性有使他们的掩饰变得荒谬、可笑。通过简单的对比,我们发现,李光头是荒谬的,但他活得真实,开心自在;其他人也是荒谬的,但他们活得矫揉造作,虚伪丑陋。该如何理解这种荒谬呢?我们认为这是作者对这个社会的消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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