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rocess of constantly discovering that the previous self was a fool is growth.通用参考模板(页眉可删) 为什么对联必须要写 回老家过年,大年初一便是弟兄们结伙给辈份高、年龄大的拜年,每每要走大半个村子,今年亦不例外。但在串村拜年中,我却发现,走遍大半个村子,门上的对联竟无一自写,全是印刷品。问及兄弟,弟言村上写对子的徐先生去世有年,时下能提笔的后生不多,化个三五块钱去集上买副贴于门上,年也照样过得去。 兄弟此言有些道理,那位徐先生我亦认得。记得30几年前,我还没当兵,每到年关,徐先生家便门庭若市,邻舍百家都拿了红纸上门,徐先生也乐得应承,忙得几天撂不得笔。当时的我,着实羡慕徐先生那一手好字,常拿根棍儿跟着徐先生的笔锋在地上划拉。虽30多年过去,但那情境却牢牢印在心中,成为记忆中故乡春节的一道靓丽风景。 徐先生的去世无疑增添了乡亲们写对联的难度,但我想,问题亦不全在此,全村千多口人,不可能一个拿得起笔的没有。关键在于社会生活的浮澡和春节文化的衰落,使人们渐渐失却了对对联的兴趣与追求。 写春联、贴对联当是春节文化的一个部分。乐趣自然在于“写”与“贴”。就“写”而言,最好的当是自拟自书,但能有此功的.毕竟少数。即使不能自拟,让先生去写,先生也会从历年的黄历中翻出一些对联作参考,照着你的家庭情况,选一副合适的或略作改造,使其与你的家庭情况相符合。就“贴”来说,到了腊月二十七八,房子已窗明已净,年货已准备停当,院子也扫得不染一尘,用面打了糨糊,拿个条帚疙瘩,一家人在争讲着是先贴上联还是先贴下联的过程中,将写好的对联到门上,也别有一番滋味。 因此,我认为,“对联”二字,反映的虽是联语这一文学形式对杖之本质要求。但古往今来,对联的内容当“与家境相对,与心境相联”亦是基本要求。而要达到这一要求,只有自己来写,或请人来写,到集市去买只能是削足适履,甚至会遗笑大方。比如,做生意的贴一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自然不错,但此对联如果贴在领导干部的家门口便欠妥了。去年回家时,曾在某再婚夫妇的门口看见过信用社赠送的“猪增财富新春喜;燕舞祥和旧主欢”对子,便令人啼笑皆非。今年拜年,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所过之家门口,以“财”、“富”、“福”为内容的对联便占了十之八九,虽反映了人们祁富迎祥的心情,却不免给人以千人一面、千家一词的呆板感觉。我想这种对联除了能在门楣上增添点红色以彰喜庆,早与门内人家的家境与心境无关,春节文化的韵味也茫然无存了。 更让人扼腕的是,那些对联中竟有许多印着广告。那广告有通信公司的,有银行信用社的,有汽车运输公司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不用问,此类对联当为这些企业和部门赠送。春节为农民们送副春联无可厚非,但从中却可以看出文化的浮澡和堕落。就商家来说,送对联是假,送他们的“名片”是真,其实是对春节文化的一种强奸。就农民们而言,虽然省下了三五块钱,却当起了商家的义务广告员,也早已与春节文化相去甚远。 照习俗,正月初三开始走亲戚。一到某亲戚的大门,我的眼球立即被门上对联所吸引,联曰:“狗岁已赢十段锦,鼠年更上一层楼”。对联字体十分工整却又有些幼稚,显然出自孩童之手。内容虽然不是自拟,但也不失妥贴。我知道这家的老叔也是农村的文化人,虽已界古稀,却也不丢咬文嚼字的习惯。对于孙辈的培养,自然也不会忘记习之以传统书法的。进家一问,对联果然是老叔的十岁小孙子所写。为了展示孙子的书法功夫,老人家还拿出了孙子平时的“作品”向我们展示,来客自是一片赞扬。这是我此次春节看到的唯一一副自己写的对联。这对联从写到贴给家庭带来多少欢乐我自不知,仅从我们这些串亲人与主家的一问、一答、一展示之间,便觉情趣油然而生,年味增添几许。 所以,我还是提倡,对联要自己写,至少要请人写,尽量不用印刷品,更不要为了几文钱去充当人家的义务广告宣传员。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fbb75545df3383c4bb4cf7ec4afe04a1b171b0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