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逆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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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逆流成河

作者:内蒙古 霭睿

来源:《作文成功之路·上旬刊》 2010年第2



夜,琥珀色,不美丽,不张扬,静谧。

雨,细如丝,不滂沱,不显眼,优雅。

我在高处,俯视。阑珊灯火,蒙眈中,过往,逆流成河。

闭眼,顺流而下,来到了一座叫威尼斯的水城。指尖轻轻滑过清凉的水面,耳边有船夫浑厚的男中音荡过……

我看见我笑了,笑得放肆;我看见我哭了,哭得悲伤。我想,我是幸福的,至少开心难过是那么透明,至少那些安慰的话语是那样真实,至少我还会哭,还幸福地哭着。

忽然,世界仿佛静止了,我失聪了一样听不见任何声音。茫然地徘徊在路口,找寻纯朴的安慰,却发现徒劳,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最终,无助地蹲下,抱膝,颓唐地想,什么时候开始,只剩我一个人了?

真的忘记了,何时起不允许自己流泪,何时起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备,何时起回忆变得支离破碎,何时起用来形容过往的词,只剩空白,凌乱……

我试着整理心情,试图在脑海里搜寻些许完整片段。却终于明白,抽刀断水,水更流。

还是有些挫败感的,那些曾经以为会刻骨铭心的单纯的幸福,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如此决绝,竟连一些完整的回忆都吝啬留下。那些曾经以为会痛彻心扉的哀伤,竟在时间的冲刷下渐行渐远。正如郭敬明所说: “很多我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遗忘了。”

所幸,现在的我,已经能够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穿游在过往的河中。不知是应该感谢时间纠结的痛苦,还是该抱怨它让我忘记了貌似奢侈的幸福。总之,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我只能这样感叹。

有时候想,长大,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在这个忧伤而明媚的九月,我终于学会一个人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学会在离别时潇洒地挥手道别,然后昂首挺胸地穿越偌大的校园,塞起耳机安静地眺望远方。这就是成长,表面似乎波澜不惊,心底却波涛汹涌。

过往,逆流成河;现在,风雨兼程。也许会感叹天空太高,梦想太远。但是,抛开过去,踮起脚尖,你会发现,我们就这样渐渐长大,渐渐看清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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