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赋、比、兴在《诗经》中的美学价值 作者:邓瑞 来源:《文艺生活·文海艺苑》2014年第04期 摘 要:《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其美学价值十分丰厚。赋、比、兴是《诗经》中三种最主要的艺术手法,它们虽然有各自不同的美学特点与美学功能,但又共同体现并创造出《诗经》的总体美学价值。本文以民族性、民间性、文化性为三个理论层面,对赋、比、兴在《诗经》中的总体共同的美学价值,进行了全面深入的研究与论述。 关键词:赋比兴;诗经;美学;价值;民族性;民间性;文化性 中图分类号:I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4)12-0011-01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编成于春秋时代,收周代诗歌305篇,分风、雅、颂三大类。风大部分系民间歌谣,即十五国的诗歌,故又称“十五国风”。共160篇。雅又分大雅、小雅,共105篇,小雅,大部分是贵族作品,小部分是民间歌谣。大雅与颂,全系贵族作品。《诗经》在思想内容与艺术形式上,均具有丰厚的美学价值。 赋、比、兴是《诗经》中三种最重要的艺术手法,它们虽然有各自不同的美学特点与美学功能,但又共同体现并创造出《诗经》的总体美学价值。为此,本文专门研究与论述赋、比、兴在《诗经》中的总体美学价值,具体而言,可分为以下三个层面来进行系统化研究。 一、民族性 赋、比、兴在《诗经》中的美学价值,第一点是民族性。 民族性是世界上所有国家、所有民族的所有文学艺术的生命与灵魂。对于这一点,古今中外的文艺家早已明确地认知,并有过许多精辟的论述。19世纪俄罗斯著名作家赫尔岑说:“诗人和艺术家在他们的真正的作品中总是充满民族性的。” 《诗经》中的赋、比、兴的艺术手法,是我国所独有的,它们充分体现出中华民族传统的美学法则与美学价值。 赋,即陈述之意。《诗经》的《大雅·蒸民》篇:“明希使赋。”即指此意。比,比喻、比拟之意。《诗经·大序》:“《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说的是《诗经》的“六义”,其中,风、雅、颂指的是《诗经》作品的类别;赋、比、兴则指的是艺术手法。兴,又称“兴起”,孔颖达疏引郑司农说:“兴者,托事于物,则兴者,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起也,取譬引类,起发已心。”《辞海》释义为:“谓触景生情,因事寄兴。”意思是由一种事物引起另一种事物或情感。 《诗经》中运用上述赋、比、兴的艺术手法,凸显出《诗经》典型的民族性美学特征。例如《氓(卫风)》:“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就是赋的极好例证,体现出中华民族传统美学的质朴、真诚、简洁、清新之美。又如《关睢(周南)》:“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很好的“比”的手法,即以双双对鸣的睢鸠鸟,比喻青年男女的恋爱之情。而这种比喻,既贴切形象,又自然朴实,也充分体现出中华民族传统的自然美的美学价值。再如《蒹葭(秦风)》:“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就是“兴”的手法的妙用,即用“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自然景物,引起对“在水一方”的“伊人”(那人)的思念之情。这种中华民族传统的自然之美,一直传承到现代,众所周知的琼瑶的电影与电视剧《在水一方》,其中由邓丽君演唱的插曲《在水一方》,成为经典,其中“兴”的艺术手法的美学价值,可算是亮点与支点、情点与艺点。 由此可见,赋、比、兴在《诗经》中民族性的美学价值,是有口皆碑的不争事实。 二、民间性 赋、比、兴在《诗经》中的美学价值,还体现在民间性上面。 《诗经》中风和小雅中的民歌,共有200篇左右,占总数66%以上。而“民歌”,则是民间诗歌的简称,所以《诗经》总体的民间性特征异常鲜明。正因为如此,赋、比、兴作为《诗经》中的主要艺术手法,也来自民间文化,所以它们的民间性美学价值也十分丰厚。所有的赋、比、兴,皆取平民百姓日常生活的所见、所闻、所感,真实而质朴,例如“睢鸠鸟”、“蒹葭”、“黄鸟”、“木瓜”、“桃夭”、“鸨羽”等花鸟水草等物,或比喻,或兴起,或赋陈,充分体现出其“草根性”特点,彰显出民间性的美学特征与美学价值。 三、文化性 赋、比、兴在《诗经》中的美学价值,更体现在民族文化性上面。 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强调“天人合一”、“主客一体”,“中西文化基本差异的表现之一是在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上。中国文化比较重视人与自然的和谐,而西方文化则强调征服自然、改造自然。”赋、比、兴所体现的人与自然万物的亲和,正是这种民族文化精神的集中展示。 参考文献: [1]赫尔岑.赫尔岑论文学[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62:27.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2]辞海编辑委员会编纂.辞海[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348. [3]王力.古代汉语[M]第二册.北京:中华书局,1962:477. [4]张岱年,程宜山.中国文化与文化论争[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51.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0163e3d9162ded630b1c59eef8c75fbfc77d948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