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无声照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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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无声照沟壑

山月无声照沟壑



文化是一个人的内涵,文化是一个人的力量,没钱,不可怕。没文化,顶多是一副金钱的皮囊。 ——摘自刘光富微信

发源于乌蒙山深处的两条无名河跌跌撞撞,像一对历经磨难的青年男女,路长途跋涉,终于在叙永县城南相遇了,它们的血液溶于一体,诞生了波光潋滟的永宁河。永宁河蜿蜒曲折,从县城东城和西城之间向东流去,留下一个巨大的回旋,四川十大最美古街鱼凫古街就坐落在这里。

古朴的建筑,自然隐居着睿智的人……这时,从古街边的楼上走下来一个人,他留给人脸长过身材的感觉,长脸上一刀刀岁月的皱纹格外清晰,浓眉里露出一颗大黑痣,他笑着往阁楼前一站,便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他身后的阁楼牌匾上“鱼凫书院”几个字在整条街上可谓独树一帜,一看就知道并非出自凡夫之手。楼上飘出的丝竹管弦的声音,隐隐约约,几分意趣。此刻,也或鱼凫书院里正有三五文人雅士聚集,或品茗論道、或抚琴奏乐、或挥毫题字……长脸的男人仍是笑着,脸上的笑意在皱纹里游走,像一尾尾鲜活的鱼游动在清波微荡的永宁河水中。

“我就是刘光富”,长脸的男人介绍说,“刘光富的刘,刘光富的光,刘光富的富,不多一撇,不少一捺,属鼠,牛的命,喜欢折腾自己100多斤的牛肉。说完,他笑了,笑声里不断有爽朗抖落下来。 1.刘光富的“刘”

刘光富,这个以脸长为主要特征的男子就出生在叙永县兴隆镇,再具体说是兴隆镇的一个最为偏远的贫困村,村名在几十年来的不断拆并中已经不存在,在归属卷子城村,这里曾经是乌蒙山地区一块典型的石漠化区域,土地贫瘠、凉,十年里很难种出一季庄稼,站在高处一眼望远,到处莽莽苍苍,眼底一片云雾迷茫,石夹缝里挣扎的村子缺乏生机。

刘光富的“刘”是卑微的,是如同刘邦、刘备一样生于草莽、织席贩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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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乌蒙山地区贫瘠的土地上,长出来的草木和庄稼都是枯蔫焦黄的,像缺乏奶水滋养的婴儿,烈日暴晒,随时都可能枯萎,刘光富就是乌蒙山的石夹缝里的这样一颗缺水少土的野草。野草有野草生长的拼搏,哪怕罕见的一丝阳光、滴雨露,他都要奋力地去争取、去吮吸,始终以坚韧的毅力牢牢地扎根并不厚实的土壤,把顽强的生命展示给长天大地。

大山阻隔了人们的视线,也囚锁了童年的刘光富。仰望天空,那仅仅是一只时而碧蓝、时而洁白的狭窄井口而已,“娘!那边是什么?”顺着刘光富的小手所指,那边到底是什么?其实他的娘亲也不知道。和其他村民一样,娘亲一辈子被囚锁在深山里,最远只到过三十里外的兴隆场镇。娘亲自然是无法给出合理的答案的。每当这时候,娘亲总是微笑着摇摇头,然后眼里闪着一星苦涩的泪花,摸着他的小脑袋,慈祥地说:“好好念书,将来长大了走出去,你就知道了。”“哦,知道了。”天真的刘光富虽然阅读不懂娘亲内心的苦涩,但是却在记忆里扎下了“走出去”这几颗字的根。

“娘,您教我写字!”每当这时候,他总会缠着娘亲。娘亲微笑着从火塘前捡来半截为烧过的木柴,把着他的小手,蹲下身去,在泥土堆起来的院坝里反复地写着一个“正”字,就这样,在院坝里的天地间,刘光富学着娘亲写下了无数个“正”字,是这个“正”字,铺就了他后来的人生道路,他始终在“正”字铺出的路途上大踏步走着。日子久了,他觉得不耐烦了,嘟着嘴问娘亲:“您就不会写我的名字和我爹的名字么?”这时,娘总会笑笑,眼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然后说一句:“你爹也有一个正字”,是的,父亲的名字里的确有一个“正”字。若干年后,每当刘光富讲起这事的时候,他总会感慨地说:“也许娘一辈子就只会写一个‘正’字,当我逼着她教写别的字的时候,娘亲不知有多么的为难,读书了,娘亲常对我讲,一字值千金啊,一生一个‘正’字,娘亲是在无意识中默默告诉着我做人的原则吧!”

被深山囚锁的石漠化地区,不仅土地是贫瘠荒芜的,文化更是贫瘠荒芜到可怕,生长不出庄稼的石夹缝怎么能生长出文化?人口并不多的村子里,乡亲们大多是目不识丁的。村子里仅有的一所学校,长期是一位老民办教师任教,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分成不同的班级,放在一间教室里,采取复式教学,老是互相干扰。因此,从课堂上学到的知识极为有限。课堂教学尚且如此模样,就更不必说课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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