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节 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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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节 黄鼠狼 夏末,月初。 深夜,漆黑的天空淡云无风,辰星闪烁,弯月如丝。 清石村内平房林立,各种虫鸣鸟叫落绎不绝,此起彼伏。山里人听着就如摧眠夜曲。白天烈日的炽烤,令四周热浪滚滚,如蒸笼。高温在如此深夜依旧不愿散去。劳碌了整天的山里人,仍能在热浪下躺着疲惫的身躯酣甜畅睡;“呼噜„„”的鼻鼾声极有节奏地从屋内传出。如此鼻鼾声与虫鸟鸣音交织,更显得村子平静安祥。 蓦然,村东一片铁梨树林刮出一阵阴风,紧接着窜出一团棕黄色之物,约三尺来长,此物前端一对碧绿眼珠,散着幽幽的绿色莹光,堪是诡异。细瞧之下,竟是只黄鼠狼,只是比寻常黄鼠狼大上两倍有余。 黄鼠狼刚从林中窜出,想也不想就往前疾跃而去,几个起落就窜至十多丈远,藏在一石墩旁,显得灵巧迅捷;接着如宝石碧眼往左右瞧了瞧。几息后,又骤然跃起向前窜去。如此几下停走,就消失在清石村方向。 半个时辰后,村里平静的气氛渐渐变得阴沉异常,可能夜深原故显得极为诡异。村内虫鸣声也随之骤减大半。 突然,一声如夜鸾般的惨叫,响彻村内外;突如其来的叫声,把沉睡中的村民惊醒;村内虫鸣也随声而止。接着令人厌烦的狗吠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十几息后,村中所有平房亮起微弱灯光。最先亮灯的平房,在亮灯前已响起了一阵“哐,哐”,“噼啪”打碎瓶子的响声,接着就是悲愤的怒叫吵杂,男女老少的叫声响成一团。 “娘子!你别吓我呀?真是呀呀呸!” “玲儿!小阅!快起来呀!躲远点!” “娘你怎么啦?呜呜!” “呀哟” “吠” „„ 住在隔壁的八姨婆听闻喊声,心里一阵发麻。喃喃呶呶自语道:“不是这么快就临盘吧!早产可不是小事呀!虽然时间也差不多了,但还是让人不怎么放心呀!” 说着右手往床沿轻拍,床头的衣服应声激射而起;人也同时跃起,伸手一扯衣服就套在身上。几息后她就提着灯笼往门外走去。 她几个跳跃就到了异响平房门前,听着屋内摔烂东西之声,嚎哭声不绝于耳。不知发生何事,若是分娩怎会有如此大动作呢!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成一团。急举生满老茧的手拍向大门,接着一阵“砰砰”敲门声响起。 数息后,屋内大响几声就平静了下来;只听到猎狗乱吠,与那弱得紧可闻的踏步声,伴着一阵阵女子的喃喃细语。如蚊叫的细语声一句句传出,虽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一个字能听懂。 八姨婆听着脸露古怪之色,抬手又想继续往大门拍去。“呓呀”一声大门裂开了一道逢。一个身穿睡袍,约四五岁的小女孩出现在眼前。头上小辨扎得凌乱一团糟,小脸红卜卜,乌漆漆的大眼渗着晶莹泪水,显得水汪汪,灵动异常。她右手用力牵扯着条绳,绳另一头一头猎狗正对着厅中乱吠,它身后还跟着一条月许大的小猎狗。 小女孩看见门外的八姨婆,眨了眨大眼,流出几滴泪水哭着说道:“呜!八姨婆,我娘不知怎么了?呜呜!您看!”说着小手伸出指向大厅。 八姨婆望着小女孩微微一笑,露出慈祥的笑容柔声道:“小玲别哭,有八姨婆在呢!”然后抬起的手在小女孩的头下摸了摸,目光随着女孩的小手望去。 目光穿过种着几棵桃树的前院,落在厅堂上。看到大厅的情形八姨婆瞳孔不禁微微一缩,微笑的脸容瞬间僵硬了几分,变得疑惑凝重起来。 只见厅堂内一片狼籍,气分也变得有点诡异阴森。烂椅瓷瓶碎片散满一地。一个六七岁生得浓眉虎目的男孩,正掺扶着一个须发半白的老头走向一旁的木椅;老头抓着一个尺许长的烟斗,左手手肘衣服破损处有大片鲜血渗出,滴滴鲜血随之落在地上。 大厅另一边,一个生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方脸上满腮虬须的青年壮汉,脸部痛苦地抽搐着,他穿着淡绿色睡袍,正弓着粗腰,右手扶着木台;左手轻轻揉着粘着湿土的屁股,显然刚摔了一跤。 八姨婆的目光只对他们一扫而过,然后凝重的眼神落在大厅正中。 大厅中央一个披头散发二十七八岁的孕妇,看肚形大小应怀上七八个月左右。她穿着粉色睡袍,赤着脚,正轻踏莲步;于厅中间漫无目的地绕圈游走。但孕妇每走一步都轻易地绕开地上的烂椅瓶碎。双纤手以肚子为中心不停地舞动。随着双臂的划动,其十指所拈的指势也随之变幻;而且指势每变幻一次都绝然不同。 在八姨婆的眼里,孕妇在厅中每转一圈脸色就惨白几分,口中还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听进众人耳里。更诡异的是孕妇一对淡淡的剑眉下双目紧闭,也能轻易地做出这些相应的动作。 众人肉眼难以发现的事情也进行着,孕妇如葱十指每次变幻中都有一股无形的气体进入她肚里。 几息后,门前的八姨婆察看了一番,接着拉起小姑娘的手缓步而入,一边走一边对着老头不客气地道:“我说老岩这是干嘛?冰莹怎么了?” 老头看了一看还滴着血的手肘有点丧气地道:“呵呵!说来惭愧呀,我练了几十年的功力在她面前如豆腐般脆弱。” “是呀!八姨婆我娘是不是在练什么绝世神功呀?”掺扶着老头的虎目小年有点兴奋地道。 “真是呀呀呸!小阅!你这孩子,可别胡说!”青年壮汉低声怒斥道。 八姨婆看了看厅中孕妇,对着一旁的青年壮汉询问道:“我说杨刚烈呀,杨刚烈;你和冰莹在一起,难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杨刚烈脸部抽搐一下,一挺腰杆站起来,然后苦着脸说道:“八姨!说起来真是气人,刚才娘子睡着的时候突然大叫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从没听过她这样叫过;接着娘子就如疯子一般乱打乱摔,我们拉都拉不住;你看地上就知道当时情形了,不久后就变成现在这模样了。” 杨刚烈咽了下口水,又低头看了看自已熊样,苦笑道:“呵呵!至于我们,在她变成现在这样时,我们只碰了她一下就被子一股无形之力一弹而开。”杨刚烈一个大男人说这话时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这事对他来说挺没面子的。 八姨婆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古怪。她把小姑娘小玲拎到杨刚烈身边;然后转身走到张冰莹身旁,双目凝视了她好一阵子;接着突然出手抓向张冰莹划动的手臂。八姨婆的手刚接触到张冰莹一股无形之力一弹而出,把八姨婆整个人都弹飞而起,幸好八姨婆早有准备,弹到空中翻了个筋斗落在地上。 八姨婆这时脸色极为难看。她印象中感觉对张冰莹手指的变化与及其口中喃喃之语有点熟悉。虽说不懂;但也联想到几分。这一瞬间,她想起死去的丈夫也不是常人。八姨婆呆滞的目光骤然清醒了些。她用力甩一甩头脑,目光狠狠地扫了杨刚烈一眼凝重地道:“这是邪术,谁碰她谁糟秧,杨刚烈呀,杨刚烈;你得罪过什么人呀?” 听到八姨婆的话杨刚烈已站起的身体一震,差点跌到,眼中一片茫然,神情一下子晃惚起来,像在努力回想着什么。虎目少年与老头也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他。 八姨婆说完后再没有理会其他人,有些不太情愿地将生满老茧的右手食指放在嘴里,银牙一咬,口中滴出几点艳血。八姨婆望着被自已咬破的食指,又抬头望了望大厅中的孕妇,然后长长叹了口气。下一息,眼内骤然精光一闪,迅速张开左手手掌,右手滴血的食指在左手掌心中不停地划动起来。 这时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了十来个人,个个目露奇异之色望着张冰莹与八姨婆;更有几人七嘴八舌的不知细声说着什么。 半炷香后,众人惊呆地看到八姨婆已面无血色,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此时其食指已停止了划动,目光凝重地望着厅中的张冰莹。同时其左手掌心处隐隐现出一个太极图案,图案上发出淡淡的微弱白光。忽然,她目露狠色,右脚在地上的青石狠狠一踏;地上那一指厚的青石瞬间现出了几道裂痕。八姨婆借力瞬间跃起丈许高,向大厅中的张冰莹疾扑而去,她身在空中左掌疾推而出,掌心对着张冰莹的眉心拍去。 一息后,八姨婆的左掌没出任何意外地印在了张冰莹的眉收处。刚碰到眉心,在接触处一团白光一闪而逝;接着八姨婆在空中的身体一震,如受到了无形攻击,突然倒射而回;“砰”的一声撞在前院的墙壁上。 下一刻,八姨婆滚在地上张口吐了一口鲜血,就人事不醒。众人看到这一情形后也惊呆了。 而张冰莹被八姨婆的掌印击中眉心,身体瞬间僵硬不动了。但还保持着最后的划动姿势,脸色渐渐回复了些血色。十几息后,她头上冒出了一团青色烟雾,青雾飘出后,接着身体如丝绸般柔软地倒在地上。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2899a432b307e87100f6962a.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