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函髻记》 髻怎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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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函髻记》 髻怎么读》



摘要:《读书》第四期载有一篇文章,我看到篇目就被十分吸引:《李叔同的出家与》, 以“盟鸥”作为斋名的,查《室名别号索引》一书,即有宋・范成大的盟鸥亭,元・俞贞木的盟鸥轩,明・黄承元的盟鸥堂,清・余新传的盟鸥馆和董俞的盟鸥草阁,《海藏楼诗》卷四庚子(一九○○)诗,有《营盟鸥榭既成以诗落之》、《盟鸥榭偶占》、《盟鸥榭雨夜独坐》三篇

《读书》第四期载有一篇文章,我看到篇目就被十分吸引:《李叔同的出家与》。可是读了全文,又感大出意表。我没有见过《函髻记》的印本,只是略知此书的作者;此文却从书上的一枚“私印”,推断出惊人之论。这本书:“卷端署名‘盟鸥榭著’,封面正书‘函髻记’三字,左下署‘盟鸥榭杂著’,在杂著二字之间钤一朱印,文曰‘李息私印’。”作者据此议论道:“照常例只有作者自家才能在这样地位加盖图章,因此可以断定‘盟鸥榭’就是李息的斋名(代替笔名)。” 以“盟鸥”作为斋名的,查《室名别号索引》一书,即有宋・范成大的盟鸥亭,元・俞贞木的盟鸥轩,明・黄承元的盟鸥堂,清・余新传的盟鸥馆和董俞的盟鸥草阁。当然,有了这些还不能就说已经包举“盟鸥”的斋名无遗。同样,在《古今同姓名大辞典》里便有两个李息,皆西汉人;弘一大师因是近代人物,故不与焉。至于进不了辞典的同姓名寻常百姓,自更无从指数。所以,有了一个名印,也还需要鉴定和考证:它到底是真是假,是否正是我们心目中的“那一个”。 “在杂著二字之间钤一朱印”,即是说,这枚印章盖在“杂”字之下,“著”字之上。我不懂得这合于什么“例”,倒以为如果它是盖在“杂”字之上或“著”字之下,比较起来,也许才稍见合适些。但无论这枚印章盖在哪个部位,光凭这一点,就来否定它可能属于此书的收藏者而“断定”它必属于此书的撰述者,仍未免过于大胆。 现在,且让我们来看一些其它的资料。 《海藏楼诗》卷四庚子(一九○○)诗,有《营盟鸥榭既成以诗落之》、《盟鸥榭偶占》、《盟鸥榭雨夜独坐》三篇。同卷辛丑(一九○一)诗,有《鸥榭听涛》一篇。卷十癸亥(一九二三)诗,有《酬石遗题盟鸥榭诗》、《盟鸥榭之北作一峰名望云堆》二篇。按诗作者郑孝胥,于庚辛之间在武昌,始有此斋名;癸亥在上海,重以此三字名其别业之斋。 《海藏日记》原件是中国历史博物馆的库藏品,往年我有机会接触,曾摘录口记中有关出版工作的一部分,兹举其涉及《函髻记》者数条于下,壬寅(一九○二)记云: 五月甘一日:览欧阳行周《函髻记》事有触,思为小说以托意,须得《欧阳行周集》、邵博《闻见后录》及陈振孙《书录解题》三书乃能为之。《四库提要》云:《书录解题》辨“函髻”之诬甚力。 五月廿四日:从王胜之借得《直斋书录解题》。 六月十六日:作《函髻记》。 又,己未(一九一九)日记: 十二月十六日:赵叔雍示小七以其所作《函髻记传奇》。按,赵叔雍系赵竹君之子,赵氏上海居宅与郑氏别业望衡对宇,两家过从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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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小七是孝胥之子郑禹的小名,先在上海商务印书馆营业部工作,后调往北京主持京华印书局。推想赵叔雍所作,或是《牡丹亭》、《桃花扇》一类体裁的剧本,故称“传奇”,与郑孝胥所作唐代传奇体裁的小说不一样。以之“示小七”者,也许是商量排印,谋自费出版欤? 上文业已交待,我不曾见到过郑作《函髻记》的印本。赵氏所作《传奇》,我也没有见过。这两种书的出版,至今虽不足百年,但估计流传于世的,恐已无多。作者能获致郑氏此书,其上且有“李息私印”,如果经过鉴定确为弘一上人旧藏,则仍是极可宝重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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