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荫下 《祖荫下》一书是华裔美籍人类学家许烺光于20世纪40年代出版的一本著作,深刻而又细致描述了云南“喜洲镇”的乡土风情。 在某种程度上,我是相信历史循环论的,中国封建社会的封建王朝国祚大都接近300年,期中百年图强,百年守成,百年衰落,最终都面临着农民起义。历史循环论的不被认可,或许是因为,现在没有人愿意说自己所在的国家不能长存,与历史上的封建王朝一样。 前苏联是中国的老大哥,苏联走过的路,中国可以说都走过。苏联有过大清洗,有过集体农庄,有过疯狂的个人崇拜而形成的一言堂,而中国也有农业合作化,人民公社,也有对毛主席疯狂崇拜的文化大革命。中国和苏联曾有过相似的道路,并且个人觉得这条道路的影子并未完全消失。苏联的结局令人畏惧,消失在西方的“和平演变”之中。想信历史循环论,或许是要面对这种可怕的现实,所以不敢相信。 喜洲镇居民喜欢炫耀所获得的功名荣耀,在门前的牌匾上挂上祖先或者自己所获的荣誉,不管是怎么样的荣誉。至于住房更不用说了,这或许是显示社会地位最好的手段吧,没有人会注意不到房子这般明显的外在财富象征。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也不能免俗,自称郡望昌黎,欲与名门大族攀上关系。 喜洲镇的居民“富裕”程度令人难以置信,两个月的丧礼,一个亿的花费,普通的婚礼需要花费上万元,逝者的遗体留在家中越久就越有面子的,看到这里对《金翼》中张芬洲妻子的葬礼的时间之长的惊讶也算是消失殆尽了,现在的葬礼大都在逝者走后的第三天下葬,但也有因经济拮据而提前下葬的,有一位亲属因治病已花尽家中积蓄,便把离世的那一天也算作一天。丧礼的完整过程并未经历过,因为祖父辈都健在。 从现在人的眼光来看,民国时期的生活水平也是可以。富户能够举行两个月时长耗资一亿的丧礼,一户普通人家的婚礼也要花上上万元,不知是党的宣传政策缘故还是喜洲镇之人实在是具有奢侈的生活方式,这一种花费实在是令人惊讶。但仔细一想国民政府通货膨胀的速度,其物价也是可以理解的。 教育的目的是培养谋生的能力,同时也在培养适应传统习俗和社会的人,适应社会的能力包括:孝顺之心,性别疏远(男女授受不亲),忠诚之心,竞争。从中,适应、服从或许是最为重要的,长幼有序,夫妻有别,君臣有义,父子有亲。 富人子弟培养的是奢华的品性,劳动在他们和他们父母眼中已经成为了不值得推崇的事物。而穷人也抱着类似的想法,劳动是他们谋生的手段,这是生活逼迫下不得已的做法,如果他们能谋得一场富贵,他们是会让自己的子女踏上同一条道路。奢侈的生活方式终有一天会入不支出,在掌权的他们手中,拥有一项来钱的最快的手段——权力,腐败是最快来钱的手段。攀比而带来的奢侈行为或许是导致腐败最为关键的原因,当一个人没有过多的消费欲望,再多的钱也没有什么作用。 墓地的选择关乎风水,关乎家族后代的命运。墓地的选择不得不算是一个家庭的大事。在老家,有的老人或许会是提早准备好夫妻两人离世后的归宿,或是等到离世后由子女修建。如今一座简单的坟墓,并不会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去建造,天气晴好,则一天足以完成。曾经历过生者建造坟墓。高中时,外祖父选于清明准备修建墓地,将子女都叫回来。墓地的修建,外祖父母都参与,帮泥水匠打下手,没有性别的隔离,孙子一辈也会参与到这个过程中。修建墓地不知是吉利还是晦气,付给泥水匠的日酬劳比建造房屋要高,并且会用红纸包起来。墓地修完之后会在墓内系上一条红布。 丧礼总是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有些逝者在离世前并没有收到很好的对待,而在死后子女又却装出孝子孝女的模样。有一位舅公,救治已经无望,在死前送回家了。作为后人,要在去见最后一眼,倒也没想到最后一眼真是见到了。舅公的离世是以舅婆及其女儿的哭声宣告的。之前还是与亲朋好友在聊舅公的病情舅婆,能够在转身之间转换角色做一个悲痛的“寡妇”。 传统礼俗构建着传统社会的秩序,探索传统社会的风俗习惯是了解社会变迁的重要资料。但我们所着重的还应该是现实社会中的社会事实。任何一门学科存在的必要条件都是能够为当前社会的发展提供有益的见解,一门学科如果不能够为现在的现实服务,那其实并没有存在的必要性。 《祖荫下》所提供是当时云南乡土社会的现实反映。几十年过去了,它现在的价值所在一是为我们提供一种社会调查方式的经验,二是了解过去以了解社会变迁的过程。 故土依旧习惯用棺材下葬,政府推行火葬的政策是得到了落实。死者火化后,将其骨灰盒装入棺材之中再下葬。 曾经只听说过童养媳,未曾听过“童养婿”,倒是忘记了有一至亲之人就是。那一位亲属从小便被妻子一家抚养,连姓也是随了妻子。但其在家庭中的地位并不是低下,从以往的接触来看也是一家之主,在村庄内的地位也是可以,并未受到歧视,与以往的兄弟也保持着密切联系。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35316a3780eb6294dc886c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