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纪事》与中国文人 法学院2012级行政管理一班郑清婷 201229010128 没有学术文章的条分缕析,也没有一般杂文的散漫跳跃,许知远以一个略带忧伤的观察者的身份认真的审视不断变化着的中国。《中国纪事》中的文章不同于那些犀利而又冷峻的时评,倒是像一幅幅画卷平静地向我们展示了中国知识分子的迷茫和忧伤。 一开始我就被该书的序言吸引,这本书是许知远个人经历的一种叙述,他是一个年轻知识分子看待自己国家的真实努力。我用一天时间就读完了全书,但是我却失望地发现读完全书除了加深了我对未来自身命运中国命运的迷茫以外,其他一无所获。 看到该书,我自然而然想起近几年在中国大陆点起一把火的台湾女作家龙应台的《野火集》。两本书所极力展示的都是对社会现状的不如意之处,不同的是龙应台更多的是对当时台湾社会上各种不友好的现象的愤怒,而许知远更多的是对中国社会现象的迷茫。正如许知远在书中所说:“历史的延续性、日常生活的细微性、个人的命运,总是被历史的洪流冲刷,以至于,作为一个30岁自认为是知识分子的青年人来说,谈起自己的国家是倒像是个陌生人。”许知远指出了当今社会那些我们习以为常却有违常理,视而不见却影响恶劣的现象思想。从这方面来说,许知远的努力还是具有很大价值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有深度的文章更是扎根于日常生活,来源于实际调查,而不是用一些华丽的辞藻讲究句式的整齐在那里无病呻吟。为了写这本书许知远走过了澳门、汾阳、唐山、南京、上海、香港,这些地区既包括一直发达的城市也包括那些曾经发达现在衰落的城市,大半个中国现可以从中体现。他与《唐山警示录》的张庆洲交谈,感受到巨大灾难是考验一个政府与其人民的重要时刻;与质疑海尔集团遭其起诉的陈毅聪交流;与新茉莉啤酒城的创始人曹克波谈论家族商业哲学;与余华探讨小说《兄弟》;等等。他也关注知识分子式、超女狂热、军人电视剧集等文化现象和事件。 这种接地气的写作方法无疑是最珍贵的而又被现今社会所抛弃的。近些年以郭敬明为代表的青年作家的作品受到不受年轻人的追捧,弥漫着物质追求气息的《小时代》拍成电影后更是获得了不低的票房。这与许知远所说的“在这样的环境中,一位作家极容易丧失立场,奋不顾身地加入某种狂欢之中,他掌握了符号工具,可以为语言泡沫增加新的色彩,为正在进行的现实生活赋予合法性,借此获取他所需要的社会承认”。郭敬明在采访中毫不讳言自己就是一个商人。诚然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是个人的自由,但是当作家写作仅仅是为了获得更多金钱,向读者暗示物欲是人之常情,岂不悲哀? 社会上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心灵鸡汤、成功秘笈,快餐式的阅读让我们如今的阅读习惯与当年先辈们在一僻静处静静地与书相伴一整天的行为相去甚远。我们的文学,我们的精神食粮,逐渐变成一种廉价又便利的消费品。我们喜欢从这些装帧精美内容粗糙的书籍中领悟人生。诙谐的语言,愤怒的强调,正好契合了你对社会的不满,既打发了时间,又让你产生了对这个“操蛋”的社会的共鸣,何乐而不为? 我们的社会如今并不缺少批评者,相反走在大街上,生活在互联网中,随处可见愤怒的人群酣畅淋漓地向我们展示他们的不满,对生活对社会对国家。却很少有人冷静的想想,为什么社会信用日益下降,为什么我们这个社会贫困差距日益拉大,为什么经济发展的同时我们的幸福感却在下降,为什么我们变得如此易怒?而那些思考我们应该如何重新建立一个富裕而美好的社会的人就更少了。愤怒蒙蔽了我们的双眼,也许是国人长期处于专制统治的压迫下,现今得到言论自由权之后,言语表达的热情高涨,以至于每个人都自觉地站在精神领袖的位置上,肆无忌惮地表达着想法,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其实衣冠不整。 七十年前赛珍珠曾经说过:当今中国最重要的事件之一,是中国知识分子正在重新认识自己的国家。唯有重新认识,才有可能让中国获得新的生机,实现物质和精神的双面发展。 我们新时代的大学生,我们肩上担负着不仅仅是家族的使命更是国家的使命。我们不应该只是流水线上生产出的“合格”的毫无生机没有梦想的社会工作人员,而是充满激情与创造力的梦想家。许知远让我们更清楚地意识到那些长期环绕在我们脑海中的迷茫。有疑惑就会有问题,有问题才能提出解决之道,从某种程度上说,许知远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吧。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6011cb61c281e53a5802ffb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