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读书随笔 勒庞(Gustave In Bon,1841-1931),法国社会心里学家, 勒庞从1894年开始,写下过一系列社会心理学著作,除了《乌合之众》外,还有《各民族进化的心理学规律》、《社会主义心理学》、《俄国大革命和革命心理学》以及《战争心理学》。惜乎近代以来,国人长期面对内忧外患的时局,总是摆脱不了"保种图存"的国家主义意识,因此最有现实意义的学说,是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之类的集体主义意识形态,像《乌合之众》这种反集体主义的著作几乎没有机会进入人们的视野,当然也就不足为怪。以中国近现代的情况为例,中国的近现代史向西方学习、不断打开国门,试图融入国际社会的过程,也就是一个中华民族这样的群体在国际社会大环境、国际主流文化背景下的社会化过程。这样中国近现代史与西方国家和周边国家的互动、在这些互动促动和自身发展造成的社会变革中的种种状况和表现,以及中国近现代史发展的现状和将来的方向和策略,都可以在这样的一种思维下得到一个与以往的视角不同的角度的思考和研究。 关于勒庞的思想倾向,当年芝加哥大学社会心理学的开山乔治•米德在《美国社会学杂志》中评论勒庞的思想时曾说,"勒庞是这样一批法国人中的一员,他对自己民族的文明几乎已经感到绝望,只有盎格鲁一萨克逊民族的个人主义,使他看到了未来社会的唯一希望。"我们从米德这段话可知,勒庞身处思想混乱、歧见纷呈的世纪末,是属于法国思想界中"亲英派"的边缘人物。 勒庞研究的两个起点:(1)首先,他认为有两个互为表里的基本因素,是引发传统社会进入现代转型的主要原因,即传统的宗教、政治及社会信仰的毁灭,和技术发明给工业生产带来的巨变。(2)种族观念。 低劣的群体心态:在他的笔下,这些聚集成群的个人最有意义的变化,就是其中个人的行为方式,会表现得与他们一人独处时有明显的差别。勒庞为证明这些差别所列举的证据,当然尚没有实验心理学的充分支持,但是正如后来在勒庞提供的研究基础上继续从事这项工作的弗洛伊德所言,勒庞过人的"问题意识",使他的见识即使只从经验层面看,也没有人敢于断然否认其价值。对于群体行为中的那些同个人行为心理学十分不同的特点,勒庞以经常是十分夸张的口吻,为我们描述了一幅十分可怕的景象。按他的评价,进入了群体的个人,在"集体潜意识"机制的作用下,在心理上会产生一种本质性的变化。就像"动物、痴呆、幼儿和原始人"一样,这样的个人会不由自主地失去自我意识,完全变成另一种智力水平十分低下的生物。 个人因为参与到群体中而表现出来的这些特征,概括起来说大体如下:群体中的个人会表现出明显的从众心理,勒庞称之为"群体精神统一性的心理学规律",这种精神统一性的倾向,造成了一些重要后果,如教条主义、偏执、人多势众不可战胜的感觉,以及责任意识的放弃。 群体的"道德" :读勒庞的人或许最易于得出一个印象,即他过多地强调了群体的负面形象。但是,"群体心理"给个人行为所造成的结果,并不全然只是我们日常用语中所说的"罪恶",它所导致的结果要比这复杂得多。用勒庞的话说:"它可以让一个守财奴变得挥霍无度,把怀疑论者改造成信徒,把老实人变成罪犯,把懦夫变成豪杰。"当群体是受某种高远的理念的激励而行动时,它便会表现出极高的"道德"。然而这是一种什么意义上的道德呢?对此勒庞有个十分重要的区分,他说,如果"道德"一词指的是持久地尊重一定的社会习俗,不断抑制私 心的冲动,那么显然可以说,由于群体太好冲动,太多变,它当然不可能是道德的。相反,如果我们把某些一时表现出来的品质,如舍己为人、自我牺牲、不计名利、献身精神和相对平等的渴望等,也算作"道德"的内容,则群体经常会表现出很高的道德境界。其实从上述勒庞对道德所作的区分中,我们已可隐约感到在判断群体的行为是否符合"道德"上往往会陷入困境的原因。无私的奉献当然是一种美德,我们也很难指摘人们为了国家和社会的未来命运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因此这很容易让我们得出"群体为国家和民族而犯罪不是犯罪"这种令人尴尬的结论。 英雄与群众:勒庞的枪口并不是只对着让他感到惊恐的群体的,他非常清楚,缺了英雄的群体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算是一些朝生暮死的"群氓"。当然,能够让群体焕发出改天换地的巨大能量的英雄,绝对不会是那些江湖草寇式的人物。和群众经常表现出极高的道德境界相一致,英雄之成为英雄,也必是因为他具备能够迎合信众的为事业而献身的勇气、不懈的斗志和高尚的利他主义 。他为我们概括出领袖煽动信众的三个最为重要的手法。当这些领袖们打算用各种社会学说影响群体的头脑时,他们需要借助"断言法、重复法和传染法" 。当然处于群众运动中的人民,可以变成历史的创造者,但是更容易成为创造历史的工具以及历史创造过程中的被牺牲者。 群体的时代与民主:勒庞特别指出了群体感情的易变、爱与恨的游移不定以及它的团结和仇视态度,但是他没有看到群体的矛盾和理想化倾向的心理机制。勒庞"生动描述了"群体缺乏感情约束以及他们"没有中庸与三思而后行的能力",勒庞看到并强调了群体中的"扯平"趋势,它要求在受压制的平庸水平上的充分平等。但是据弗洛伊德的判断,他没有认识到这仅仅是一个潜在过程的外在的可见后果,在这一过程中,群体成员"通过对同一个目标有着相同的爱戴而互相认同"。 勒庞用自己的语言,生动地说明了作为群体和群体成员标志的"服从的欲望"。 勒庞有先见之明的最后一个例子是,他认识到群体的日益重要性,这是一群缺乏组织的人,他们关注着同样的社会热点,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与同处一地、有组织的群体一样的心理行为。勒庞当然不能预见到广播电视这类影响巨大的新大众媒体,不过他确实注意到了编报纸的人对群众意见的影响,他们先是迎合群众的感情,然后把这些感情引入特定的行为渠道。 勒庞此书的主要功绩所在:它几乎从头到尾表现出一种对重要问题的敏感性。用大法官霍尔姆斯先生的话说,勒庞在这本书中表明,他具有"脊髓中的本能",只有在极少数思想家中,才能看到这种不断发现有研究价值的问题的本领。对于社会心理学家以及所有思考自己社会的人,勒庞的著作所关注的问题,几乎无一例外地注定会成为十分重要的问题。这本书的标题有着迷惑人的局限性,但是它谈到了许多人们通常并不与"人群"联系在一起的现象。可以说,勒庞在此书的这里或那里,以十分简约甚至时代错置的方式,触及到了一些今天人们所关心的问题,如社会服从和过度服从、趣味单一、群众的反叛、大众文化、受别人支配的自我、群众运动、人的自我异化、官僚化过程、逃避自由投向领袖的怀抱,简言之,他考察了一大堆现代人面临的社会问题和观念。正是这本小书所涉及到的问题的多样性,使它有着持久的意义。、 在现代社会,尤其是社会主义的中国,国民的个人意识在逐渐被淡化,一方面是因为国家以及党的政策,从上到下无一不体现着统一性,上行下效,即便是国家制定了利民的相关政策,到了地方也是以形式主义一代而过。第二:现代社会群众监督机制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无论是电视、报纸、广播,还是一些新兴的媒体,尤其的网络,都为群众上访大开方便之门,可也正是大众媒介以狂轰滥炸式的传播形式,使国民极尽麻木,更何况新闻机构是默认的党的口舌。第三:缺乏坚定的民族信仰,也就是说除了信仰共产党以外没有透彻心扉的精神崇拜。第四:服从心理,国民已经习惯了听从指挥,听从领导。 综上所述,何谈乌何?何谈暴民?是安居乐业还是麻木不仁?大概也是勒庞所说的低劣的群体状态吧!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8c1352124431b90d6c85c7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