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初唐宫廷诗与南朝宫体诗不同之我见 作者:袁媛 方艳霞 周晓辉 来源:《卷宗》2015年第12期 摘 要:众所周知,在中国文学史上,对初唐宫廷诗的评价向来很低,多有责难,甚至将其与南朝宫体诗完全等视,这是有失偏颇的。 关键词:宫廷诗;宫体诗;初唐;南朝 在刘大杰先生的《中国文学发展史》中,他认为,“人们责难初唐宫廷诗,主要是认为它沿袭了南朝宫体诗‘止乎衽席之间’、‘思极闺闱之内’的淫亵诗风。”。在此书第十三章“初唐的诗歌”之“齐梁余风”里,刘大杰先生几次用到“宫体”一词:其一,“李唐建国初年,文物制度基本上是继承陈、隋旧业。当日文士诗人陈叔达、袁朗、杨思道、虞世南、孔绍安、李百药等人,俱为陈、隋旧人。他们的文风,决不能因为在政治上换了一个朝代,便能立刻有所改变。因此他们的作品,仍然表现着陈、隋宫体的余风,无论诗的格调与内容,还是齐、梁一派的影子。”其二,“这些遗老们的作品有这种情形固不足怪,就是唐太宗和他的臣僚,同样也沉溺在这种宫体的诗风里。”其三,“再如李义府、长孙无忌,亦多宫体之作。”其四,“在唐代初期的诗坛,宫体余波,还保存着相当大的势力。一些作家,大都不能跳出那种香艳华靡的诗风而有所创造。……他们日夜围绕着皇帝,因此集中多为应制奉和的诗篇。”由此,刘大杰先生得出结论:“如果只就这些宫廷诗人的作品看来,说是诗之极衰,是并不为过的。” 刘大杰先生的这一观点,是颇为值得商榷的。正如胡念贻先生所说:“一方面说宫体诗就是艳情诗,一方面又把梁陈隋及唐初的诗说得除宫体诗外没有诗,隐然用宫体来概括了当时的全部诗歌。”刘大杰先生正是在这一点上不能使人信服。从其所举诗例看,大都可归为所谓“艳情”,如杨师道的《初宵看婚》;虞世南的《中妇织流黄》;陈叔达的《自君之出矣》;李百药的《妾薄命》、《火凤词》、《戏赠潘徐城门迎两新妇》、《咏萤火示情人》;李义府的《堂堂词》;长孙无忌的《新曲》等,显然,刘大杰先生的“宫体诗就是艳情诗”,据此,他表示自己赞同叶燮的唐初为“诗之极衰”的观点,无疑犯了“隐然用宫体来概括了当时的全部诗歌”这样一个以偏概全的错误。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认识偏差,一方面是由于对宫体诗界说的模糊而导致的对宫体诗的审美趣味及文学史地位缺乏客观冷静的认识与公正的评价,另一方面也混淆了‘宫体诗’与‘宫廷诗’这两个既有重叠又有区别的概念,同时也忽视了由浮艳的南朝‘宫体诗’向初唐雅正的宫廷诗转变的事实。”而事实是,据聂永华先生的统计,“在现存初唐宫廷诗中,带有‘专以在昏淫的沉迷中作践文字为务’的‘宫体诗’意味的诗作不足百首,‘心中怀着鬼胎’而有色情暗示的更至多不过十数首,即使在这些诗中也无‘横陈’、‘玉体’之类赤裸裸的字眼,而仅仅是稍涉隐微,显然只不过是沿袭了风靡朝野的南朝乐府诗的情调,且其中不乏精丽之作,风格呈现出‘雅化’的趋向。” 为了更好的说明问题,兹录几首刘大杰先生所举诗作如下: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洛城花烛动,戚里画新蛾。隐扇羞应惯,含情愁已多。轻啼湿红粉。微睇转横波。更笑《巫山曲》,空传暮雨过。(杨师道《初宵看婚》) 寒闺织素锦,含怨敛双蛾。综新交缕涩,经脆断丝多。衣香逐举袖,钏动应鸣梭。还恐裁缝罢,无信达交河。(虞世南《中妇织流黄》) 自君之出矣,明镜罢红妆。思君如夜烛,煎泪几千行。(陈叔达《自君之出矣》) 阿侬家住朝歌下,早传名。结伴来游淇水上,旧长情。玉佩金钿随步远,云罗雾縠逐风轻。转目机心悬自许,何须更待听琴声。(长孙无忌《新曲》) 一方面,我们可以看出,此类作品深受乐府民歌影响,内容上也远没有那么不堪,至多不过是“稍涉隐微”,另一方面,仅仅只凭这些篇章就否定整个初唐宫廷诗坛,显然是挂一漏万,所谓“诗之极衰”的说法自然是站不住脚,不能令人信服的。 注释 [1]聂永华.初唐宫廷诗风流变考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11. [2]胡念贻.论宫体诗的问题[J].新建设,1964,5、6. [3]聂永华.初唐宫廷诗风流变考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11-12. [4]聂永华.初唐宫廷诗风流变考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12. 参考文献 [1]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中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 [2]聂永华.初唐宫廷诗风流变考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8cbdbeb01611cc7931b765ce050876323012742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