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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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暗香永存



——我眼中的柳永





谈及柳永,便会不自觉的想到秦楼楚馆、烟花巷陌之类的词眼。于是,很多

时候“浪子”之名便顺理成章的加到了他身上。诚然,柳永是一个生性浪漫的人,但他曾经又何尝不是一个抱负满怀、热血满腔的的文人。

在宋代词人中,柳永是最负盛名的一位,他是北宋初期经济繁荣与文化高涨

的太平盛世,市民阶层兴起之时和新体音乐文学——词体走向成熟的历史背景下涌现的代表新思潮的人物。出生于儒学传统深厚的仕宦家庭的他既感受了故乡福建崇安武夷山的道家文化,形成了积极进取与追求自由的精神;又浪迹于烟花巷陌接受了市民思想,沉浸于歌舞娱乐,体验着生命的意义。

显然,宋代的词,柳永写得最俗,这样的俗不是俗气,而是通晓人意,不拘

平仄。尘世生活中的繁文缛节、大小之事就被他那样漫不经心的写出来了。“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对于这个白衣卿相而言,白色是他所钟爱的,因为白色能让他与浑浊的空气、心机隔离开来,在那个让他窒息与悲观的时代,“白”更是标明了一种独立、自我,不随波逐流的气质。

柳永这个人并非没有理想,没有抱负,他也对功名、仕途渴望过,前去汴京

怎料“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尽管这只是他淡淡的一声感叹,但失落又何尝没有。索性,浪迹于花街柳巷,选择一种饮鸩止渴的方式让自己尽情放纵,找寻简单的快乐。辗转于宋代的烟花柳巷,青楼酒肆的他,虽被主流社会所不耻但在底层市民生活中却是极富魅力的“凡有进水处,即能歌柳词”是对其最好的肯定。柳永的知己不在朝堂,不在江湖,而在这繁华闹市细袖添香的女子,往来的民间艺人,辛劳勤恳的农夫之中。他最接近凡人,也最靠近传奇:宋代的秦楼楚馆、闹市小巷,他潦倒穷困,郁郁不得志却有百千红粉知己,这个混迹于江湖、街头、村野、酒馆的白衣卿相在市井中绽放着属于他自己的光芒。

无法确切地知道柳永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多情,“偎红倚翠”处处怜芳草,

专一情事,总是会让很多女子喜欢。可见,他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一感性、浪漫的人,加之饱读诗书、才情满腹,所以一首《雨霖铃》流传千年:“执手相看泪眼,


竟无语凝噎”的无奈,“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愁绪,这样的词是唱到人心里去的,把半生的潦倒,半生的坎坷唱得缠绵又悲伤。

柳永也是个满腹牢骚的人,他的一生,幸与不幸兼而有之,但不幸似乎要更

多一些。出生于仕宦之家,自幼受到良好的儒学教育和正统士大夫文化的熏陶,之后游历漂泊青年时期科场不济“偶失龙头望”直至四十八岁始中进士。当初,科场失意,年少轻狂,自称“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并宣称“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这些已经使他在上层社会无处立足。加之冶游时期创作俚俗词又为上层文人士大夫所不屑,理所当然的他从烟花巷陌跻身仕途后受尽排挤、贬谪。

统治者真是误解了柳永,他何尝不是对功名有所希冀,只不过他太浪漫,“偎

红倚翠”的生活确实给他带来了些许快乐,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词人,明明是渴望仕途的,却又如此牢骚满腹、口无遮拦,这也注定了他会郁郁不得志。他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这般的词人,怎可能安安稳稳的蜷缩在朝堂依靠流言、计谋生,这些都理所当然的加深了他的痛苦。

对于词作而言,来自外部的生命体验让柳永的词变得大气而又视野开阔,让

他的词负载着沉重又使自己文字厚重的话题;自身苦难的生命体验让让他的词渗透感情的关注,汁液饱满。他经历了父亲的离世,结发妻子的死亡。疼痛的伤口使生命充满质感和敏锐,这是苦难赠予生命的唯一财富。所以,柳永是个“富有的人”,等到有一天,这些伤口淋漓的地方便会长出最炫美的花朵,呈艺术悲壮的形状显现出来,让一些灵魂发出香气,变得开阔和明亮。尼采曾说:“我既不讨厌善的灵魂,也不会讨厌恶的灵魂,我只讨厌那些狭窄的灵魂。因为那些狭窄的灵魂既不能产生善,也不会产生恶,只会装腔作势的无病呻吟”。显然,柳永的苦是实实在在的,是来自内心的苦,命运给他的那笔财富足矣让这个穿白衣的宋代书生用满腹的才情浅唱几个生命的轮回。

柳永和他的才情是一颗完美的树,文字就是树的花朵,自身就是枝干。一棵

树理解春天的方式就是开花结果,柳永是个彻底的词人,他是一棵花树,无法不选择春暖花开,也无法躲避严寒酷暑,风霜雨雪的洗礼。

他的一生是不幸的也是灿烂的。而我们,只须记得这个穿白衣的宋代书生,

他是一个传奇。

201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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