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薄壳结构”中“薄”与“壳”的读音问题引发的思考 四语备课室在讨论四下《人类的“老师”》里出现的“薄壳结构”中“薄”与“壳”这两个多音字的读音问题的过程中,不仅使问题本身得到了解决,而且引发了我们更多的思考。 首先是因为多音字(或称多音多义字)数量众多,是汉字字音特点“三多”之一(另外两多是同音字多,形声字多且声旁表音的情况复杂、规律性不强),所以我们要重视多音字的问题。 汉字中的多音字有多少?我统计了一下:在2500常用字和1000次常用字中,多音字分别有317和87个,共404个,占11.5%多一点。(我看到过的一份统计是405个,占11.6%。)这已经不少了。另外,在《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中还有344个“统读”的汉字(在2500常用字和1000次常用字中分别为223、121个)本来也是多音字,审定注明为“统读”后才“不论用于任何词语中只读一音”。(例如“蔬菜”的“蔬”原来有shū和sū两个读音,现统读为shū。)如果把这些定为“统读”的也计算在内的话,那么,3500个常用字中多音字就有748个,比例就高达了21.4%。 第二个值得思考的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多音字? 多音字的现象是汉字经历了从古至今长时期的发展变化形成的。有关专家的研究表明,现代汉语中的多音字主要可以分为这么几种类型: (一)多义多音。一个汉字起初只有一个意思,即所谓“本意”,以后引申、再引申,甚至多次引申,就出现了以多音来区别多义的情况。大多数多音字都属于这个类型。 (二)文、语之异(“文读”即“书面语”,也称“读书音”“读音”;“语音”即“口语”,也称“口语音”“白读”)。“文、语”并存,各有其用。语体不同,读音不同,读音有区别语体的作用。 (三)用法有别。使用的情况不同,因而读音不同,读音有区别用法的作用。如“削”字,[xiāo]音用于“削果皮、削铅笔”等单纯词;[xuē]音用于“削弱、剥削”等合成词。普通用法和特殊用法的不同也会造成读音不同。如“单”字,一般都为[dān]音,如“单纯、简单”等;姓“单”、“单县”等人名、地名为[shàn]音;在“单于”这古代匈奴的君主名称中则要读[chán]音。 (四)古义又读。如“横”字有[hénɡ] [hènɡ]两个读音,两音中表“不顺情理的;蛮不讲理的”之义虽与表“粗暴,不讲道理”之义意思相近,但在“横加干涉、横行霸道”等成语或文言词中读[hénɡ]音,在“强横、蛮横”等词语里读[hènɡ]音。 (五)又音两存。又音,不辩义,也非“文、白”之分,长时期两读。如“谁”字的[shuí]与[shéi]等。 (六)方音影响。这是因方言词汇进入普通话,方言的音与义也同时带入,由此造成的多音,在意义上一般无联系。(如“忒”字,“差忒”是“差错之意”,读[tè]音;“风忒大”是“风太大”,读[tuī]音。 (七)特定读音。如“迫”字读[pò],但在“迫击炮”中必须读[pǎi]。“薄壳结构”如果确实是专业术语,就应按业内人士的特定读音去读。 再就是怎样处理好多音字的问题。 多音多义字的大量存在,给汉字教学、使用和汉字信息处理带来一定的困难。我们在说话、阅读、朗读中遇到多音字时,最基本的办法是“辨义定音”,即根据该字在上下文中的意义来决定其具体的读音。通过查找工具书或者请教别人,也可以解决多音字的问题。我们凤凰语文网上所进行的有关讨论、交流,也是一种很好的办法。对于一些既不影响表达,又不会引起歧义的情况,不妨宽厚一些。 最后,我认为老师们可以就“薄壳结构”中“薄”与“壳”的读音问题跟学生加以说明,但没有必要认错,因为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说实话,我在没看到“薄壳结构”有特定读音精美排版 时,根据课文:一个人握住一个鸡蛋使劲地捏,无论怎样用力也不能把它捏碎。薄薄的鸡蛋壳之所以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是因为它能够把受到的压力均匀地分散到蛋壳的各个部分。建筑师根据这种“薄壳结构”特点,设计出许多既轻便又省料的建筑物。我认为“薄薄”和“薄壳结构”中的两处“薄”,从字义上看,读bó或báo都可以;“鸡蛋壳”“蛋壳”和“薄壳结构”中的“壳”,我会因为一般习惯和在语言环境中相对一致的考虑,都读ké音;“薄壳结构”我就会读作“bó(或báo)ké结构”。 精美排版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b40819481dd9ad51f01dc281e53a580216fc503d.html